“姐姐,紫儿,我们错了还不成,你再这么劈下去,这个地方就变得坑坑洼洼,没法住人了。”二人一边跳让着劈来的掌力,一边劝解着。
对呀,劈成一个个麻坑,这么难看的地方可怎么住人呢!
我停了手:“那你们给我搬一个白宫过来,要么一个旧一点的小城堡也行。”这位感情是在搬凳子呢,汗死!
“那个钢筋水泥造的东西我们住进去会不透气的。我们喜欢纯天然的。”还敢犟嘴,胆子不小。
“随你们,快去弄个房子我们住,要漂亮一点的。”我小手一挥,大方道。
我们选了一处坡度平缓,靠近湖边,有花有草的地方。
涣晨站定之后,快速地结着复杂的手印。只见一片青草地上唰唰唰地迅速长出了一棵棵枝干虬结的老树。树干在疯长的同时也在按照一定的规律蜿蜒着各自的形状。绯君单手结印,一丛丛的藤蔓边快速地生长着边不断地抽着枝芽,沿着老树的曲线蜿蜒攀附上去。顷刻间,藤蔓所到之处皆依次开满了淡紫红色的小花。犹如一串串的小铃铛,在夕阳的余辉下闪耀着新生的光泽。
不一会儿,枝干和藤蔓虬结间几乎没有间隙,小紫花到处纷披。房子的形状已经初具雏形。
我撩开紫花纷然的门帘,拉着惊叹不已的世转走进了其中的一间房间。
只见房中茸茸的青草地上,树干虬结成弧形睡榻的形状,床沿上悬挂着串串紫色的小花朵。
一溜的树墙上,椭圆形的叶片之间,颗颗质感明亮的小红果果星星点点,挂满空旷的四壁。
世转惊异地问着我:“师父,这是什么功夫?”
我呵呵笑着:“好徒儿,这是修真人的功夫。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哦。等你功夫有所大成,才能得窥修炼这功夫的门径。”
世转似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好好学功夫。”她握着小拳头,我在心里为她加了一句:不辜负师父的栽培,党和祖国的期望。呵呵呵。
这个树房子一共有六个房间。我们四人一人一间,其中还有一间暂时空置着。另外的一间做起了我们的天然温泉淋浴房。
也不知他两个从哪里接来的温泉热水。总之,只要有人一踏进这间屋子,少时便会有温热的的泉水从一种中空的树枝中喷涌而出,一洗全身的污垢。
我先去洗了个痛痛快快地淋浴之后,走到了其中的一间房间里,钻进他俩从空间袋里拿出来的睡袋,蒙头就睡。
半夜里,我紧闭的双眼蓦地张开。一想到那个晏楚漠曾在此地对我许下五年之约。他很有可能会猜测到我会来到这里,从而把曾是我师兄的那人也带来。既是走了,就走个干净彻底,不想再和他这“古人”有什么瓜葛。想到这里,一骨碌爬起来,狠下心在房子的四周设下了摄魂夺魄天煞阵。
此阵十分的凶险霸道,只要一个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永坠恨海。
这一整晚我都没睡好,老是想着玉哥哥他会不会一脚踏错进了死地,尸骨无存。
半夜里,我被一个梦吓醒:只见玉哥哥披头散发,满脸血污地向我走过来:“梦儿,你好狠的心,竟置我于死地。”我一惊从梦中醒了过来,一想玉哥哥和我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纵使他不喜欢我了,我也不该置他于死地啊。
觉也不睡了,踢踏着二只鞋忙忙地走了出门去把阵先撤了,这才回来睡了个安温觉。
第二天临睡前,我心思辗转,终于决定还是要在周围设立一个迷魂阵。此阵概为迷惑人的心志为转移,凡是不得其法而贸然入内的人不是七歪八扭绕来绕走不出去,就是时间一长在里面渴死饿死的。
正要迷迷糊糊睡下时,就看见玉哥哥一副憔悴的模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梦儿,你就真的那么希望我去死吗?我真的死了你才甘心是不是?”话还没说完,人已直直地倒了下去。
“不,玉哥哥,我从来就没有想你去死啊!”我大叫着从梦中惊醒。顺手一摸额头,竟已是惊出了一头的冷汗。我翻身连忙地坐起,从地上摸索到了二只鞋子,不分前后地套上之后就一把捞起紫花门帘,到门外撤阵去了。
这之后的几天里,我是事先摆起阵来,半夜里想想不对爬起来又不辞劳苦地撤掉;睡前又把以前学的功课都一一地摆出来,练习着熟悉程度。
几个人在一边看着我的举动,皆闷闷地偷笑。
这一天的傍晚,我正站在屋前,琢磨着今晚该摆什么阵来消遣时,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颤声唤道:“梦儿!”
我浑身一震,没有回头。只茫茫然地僵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
“梦儿。”随着一声哽咽般地呜咽,一个温热的人体迅速扑了上来,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我。
这一抱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我的后背有点润湿了,我这才慢慢地掰开他紧紧环抱我的手臂,冷声说道:“你不是把梦儿推开了吗?现在还来找她干什么,这里没有你要找的梦儿。你请回吧!”我忍住心中的痛楚,狠心说道。
背后人明显踉跄了下,凄声道:“梦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玉哥哥一时情急,推了你一记。你就原谅我,跟我回去吧!”
“跟你回去?”我冷笑一声,霍地转过身来直视着他憔悴瘦削的容颜,怎么跟梦中所见竟有几分相像,心中的酸楚也不由地加深了几分。
“你一时情急之下推了我,你下次情急之下拿把刀把我杀了也说不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