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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华又问:“你一个文弱书生为何要冒着性命危险对苍狼王下手?”
陆云离:“回前辈,我家性陆,父亲原是冰马郡往西八百里的陆家寨的寨主,六年前陆家寨被苍狼王屠戮一事前辈可曾知道?”
田子华:“知道,据说那次陆家寨上下八百人无一幸免。”
陆云离:“我当时不在寨中,在城里与一相好私会,得以侥幸逃脱。”
田子华:“所以你决心报仇。”
陆云离:“正是,当我回到陆寨发现苍狼王并没有找到我家真正的地下金库,我把金子取出,六年间,重金寻找当世高手助我报仇。”
田子华:“那你报仇后为何又把苍狼王头送到这里?”
陆云离:“大仇已报,我也千金散尽,何不拿人头来谋求个一官半职。”
田子华听完,只觉得这眼前这少年与自己对答的滴水不漏,一时也不知再问些什么,大声对厅堂后方喊了一声:“以烟,把我的花酒拿来。”然后转过头对陆云离说:“这花酒是用七种花酿成的花酒,其中睡火莲最是难得。窖藏一年时喝最好,花香与酒香四溢,若是太久,花香便淡些,那时就与寻常酒一样。今日遇此等少年,定要多喝几杯。”
陆云离再次拜谢,说道:“谢前辈赏识。”
这时一名身穿白衣浓妆艳抹却挡不住消瘦憔悴的面容的丫鬟出来,手中拿着花酒进来大厅。将四人酒杯分好,满上花酒后退了出去。
陆云离心想“好可怜的丫头。”
孔浩举起酒杯对着陆云离说:“如今苍狼族群龙无首,你怎么看?”喝了一小口花酒,把酒杯放到一边。
陆云离也举起酒杯跟着喝了一小口,只觉花香在嘴边回绕,把酒杯放在一边,说道:“听闻苍狼王有六个儿子,但是此事事出突然,一定没有说明立哪位,接替苍狼王,所以他们必有内斗。”
孔浩对田子华说:“恩师意下如何?”
田子华:“陆云离说得对,这时整个苍狼内部必有大乱。”
孔浩:“那我们这时出兵如何?趁他们内乱,把他们一举歼灭。”
陆云离:“王爷不可。”
孔浩问道:“为何不可?”
陆云离:“王爷若是现在进攻,因外部压力,苍狼族必定团结一致,虽然没有扎布苏领导,可他们的铁马弯刀不可小视。若王爷按兵不动,苍狼族必定因争夺苍狼王的王位发生激烈的内斗,等他们内部完全破裂的时候再进攻,王爷就可尽享渔翁之利了。”
陆云离的这一番话很是被孔浩看中。
田子华也大声赞同道:“如此才略,此少年日后必成大器。”
陆云离举起花酒对着田子华和孔浩说:“谢前辈和王爷赏识。”说完把杯里的酒干了。
田子华和孔浩也干了。
孔浩对陆云离说:“你先在我府里住下,待我与恩师商议一下,看给你个什么官职合适。”
陆云离又干了一杯:“谢王爷。”
孔浩:“今晚别走了,恩师来的时候带了只肥羊,今晚就拿它下酒,喝个痛快。”
王荣虽然没有插上话的时候,可是看着北陵王高兴,觉得自己目地达到了,也就一直陪着喝酒。
晚宴是一只烤的半熟的全羊,用铁棍固定,在大厅中间的炭火盆上架好,一名丫鬟不停的摇转铁架上的把手,让羊烤的均匀。这只羊很是肥大,烤上没一会就羊油不断往下滴,滴到下面的炭火上发出“吱吱”的响声。四人人手一把锋利小刀,一块块割下这烤羊上的羊肉吃。
孔浩急于向金城天子邀功,在众人畅快吃着全羊的时候,已经命人把苍狼王的人头用快马送往金城。
席间四人又谈论兵法计谋和边塞防守等很多问题,陆云离无不一一对答,北陵王孔浩更是欢心,直至深夜方才散去。
夜已很深,陆云离喝得已经大醉了,但还是可以分得清回客栈的方向。踉跄的脚步感觉自己好似踩着棉花,墨心索性就放在北陵王府,也不想让王府内的人注意到那把刀。王荣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被几个随从抬回来军营。陆云离一人晃着身子走了好久才走回客栈,回到房中一头栽倒床上,心中想着下一步计划,不知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被敲房门的声音叫醒,外面的店伙计向里面叫:“陆先生,陆先生,王爷派来人在楼下等您呢。”
陆云离睡眼朦胧开了房门,见一张笑盈盈的脸,毕恭毕敬的看着陆云离,手中端着一盆洗脸水。陆云离见他服务这么周全,随手赏了他几块碎银子,说:“这个房间我不退,一直给我留着,房钱我一会回来一并算给你。”店伙计连忙称是转身下楼了。陆云离匆忙洗把脸,也下了楼。
那位在门口等着的正是昨天那位怒脸的张恶,陆云离拱手作揖:“张大哥久等了。”
张恶是个寡言之人,只说:“跟我走,王爷这时候已经起来了。”说完大步走出门,陆云离跟在后面,见这人不好说话,也就不在多说什么。
一路无话,进了北陵王府,径直被带到一间偏厅,屋子很大,中间一张大桌,四周堆满了书籍文案。这时屋里已经有了三个人,都是不过三十岁的年纪,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其中有一人,白皙的皮肤,英俊的相貌,始终笑脸,最特别的还是那双深蓝的双眼。
陆云离向这三位做了个揖,说:“在下陆云离,初来乍到。”那三人各自回了礼。
这时北陵王孔浩与田子华二人进来,孔浩拍着陆云离的肩膀说:“这位就是把夺了苍狼王首级的陆云离,今日他进入幕僚,与你们共事。”
这三人一同回应:“是。”
孔浩对着陆云离说:“田老恩师是在王府时间最久,也是幕僚之首,你以后若是有不明白的事情就问他。”
陆云离点头称:“是。”
孔浩交代完毕,独自离开,留下田子华在这,田子华给陆云离一一介绍这里的三人,蒋木生,李博,和那位蓝眼睛的花非花。
一番粗略介绍之后,田子华说道:“蒋木生,今天继续寻城,花非花还是巡视王府内部,顺便带着陆云离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王府的许多规矩也一并教了。”说着在怀中掏出一块铁牌交给陆云离手里,说:“这铁牌是出入王府用的,千万保管好,丢了可是大罪。”陆云离点头称是,接过铁牌,揣在怀中。
安排完毕,陆云离对田子华说:“昨天进王府之前背有一把刀,是防身之用,被扣在张门卫那里,我该如何取回?”
田子华对着花非花说:“你去帮他把这事办了。”花非花立刻答应,带着陆云离出门。
二人径直去取刀,花非花给他左右指点,讲着王府的规矩禁忌,陆云离一一记下。走到守卫那里,先是看到一张眉开眼笑的脸,花非花上前说道:“张二哥,这位叫陆云离,是王爷新招进的幕僚。”
那满脸笑容的张二哥对着陆云离说:“陆先生,我叫张乐,与大哥张恶一同看守正门,以后有什么事的尽管开口。”
陆云离回礼道:“张二哥客气了,我昨日进来时带了把刀,寄存在这里。”
张乐听完,转身近到边上一小屋,拿出那把破布包裹的墨心出来,交给陆云离,说道:“这样好的刀,包裹成这样着真是可惜了。”
陆云离接过墨心,说道:“我对刀剑一窍不通,也不知是什么好刀,只是朋友相送,用来防身而已。”
花非花:“谢谢张二哥,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去办,先告辞了。”也不等张乐说话,拉着陆云离离开。
先把陆云离带到分配好的一处小屋中,在王府角落处,屋子不大,只有一张木床上面是崭新的被褥,一张陈旧方桌,上面放着一盏油灯。桌边有两把椅子,脸盆,衣架等生活用品齐全。
花非花问陆云离:“陆兄弟,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置办。”
陆云离并不是个挑拣的人,也想不出缺什么,说道:“不再缺什么了,花兄这样客气,到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花非花:“你我以后就是同一屋檐下的兄弟,何必说什么客气。”
陆云离:“早上走的太匆忙,很多东西还都在客栈里,我要回去取一趟。”
花非花:“你一人拿不过来,我和你一起去。”说着便向王府外面走。
陆云离拦住花非花,说道:“只有一个小小包袱,花兄好意我心领了,今晚请你喝酒。”
花非花见他不想让自己去,也不在坚持,说道早去早回,晚上兄弟为你接风。陆云离点头,独自走出王府。
陆云离一人回到客栈,掏出匕首,纵身跃上房梁,挑了一段又厚又宽的房梁,用匕首深深的抠出了一个凹槽,把镶满宝石的弯刀连同四枚戒指一同藏到横梁的凹槽里,非常隐蔽。做好这些后,将地上的木屑收拾干净。
整理好衣衫,出房门,直接找到店老板,说道:“北陵王的命令,这间房包下两个月,不得任何人进入,房钱少不了你的,我不时会回来查看,房间里的东西一律不准动,若是被我发现你还把这间房卖给别人,小心王爷要了你的脑袋。”说完掏出二十两银子给了店老板,店老板看着银子六个月也足够了,不敢在说什么,连忙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