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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未停歇,直到王府,天已经大亮了。看门的张恶看到陆云离单骑回来,还驮着奄奄一息的北陵王,大叫:“快开门。”陆云离也没停下,骑马直接进了王府,直奔军医房门。军医听到外面嘈杂,开门看,正好看到陆云离翻身下马,再看马背上托着奄奄一息的北陵王,便立刻明白,与陆云离合力将北陵王抬下马背,放在案台上,军医迅速卸下北陵王的被打的变形的盔甲,询问陆云离伤势是如何造成的,陆云离一一回答。
这时花非花和田子华二人以得到消息,匆忙赶来,看着北陵王有出气没进气的躺在案台上,二人都很是为北陵王担心,虽然各自担心的原因不一样。田子华是真担心北陵王的安危,花非花则是担心北陵王死的太痛快。
医生在治疗时陆云离站起来对花非花和田子华说了如何中了埋伏,如何脱险的全部经过。
田子华连连责怪自己:“只怪我没把事情想周全,上了吴天的当。”田子华一直视北陵王如亲生儿子一般,看到他这样重的伤,自己也心痛不已。
花非花问医生:“王爷的伤怎么样?”
医生说:“王爷伤势不轻,整个内脏都被剧烈的击打震坏,需要服药静养。”
田子华:“还有十五天金城天子就到了,能不能让王爷先挺过金城天子来的这段时间?”
医生:“只有那强心药可以,但是副作用很大,以王爷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田子华:“你把药准备好,这些天先好好养着王爷,金城天子来的那天再给王爷吃这强心药。”
医生得令,退下。
田子华感激的对陆云离说:“这次幸亏你了,老夫在这谢过。”说着就深深的鞠了一躬。
陆云离哪受得起这个,忙扶起田子华,说道:“这本是应该的,王爷待我不薄,我也一心想为王爷出这份力。”
田子华看着陆云离满身血污的衣衫,知道他一夜未眠,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王爷这里不用担心。陆云离告退,出了门。花非花随着陆云离一同出来,打听真实的情况,陆云离说:“刚才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只是觉得王府之内有内奸。”
花非花:“出征之前王府只出去了一批人,就是王荣带领的一队骑兵沿途封锁消息。难道是他?”
陆云离:“这不好说,王荣只不过接了他父亲的位置,一个小小的都尉不一定能有机会能接触到西北王,我看另有其人。”
花非花问:“那依你说法会是谁呢?”
陆云离:“是谁现在还不能断定,肯定是与北陵王或者金城天子有仇之人。或是与吴天相识,被许诺了真金白银高官厚禄的人。”
花非花:“我好好想想都有什么人在这范围内,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陆云离回到自己房间,脱掉血污的衣服,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快散架子了。心里盘算着是谁会出卖北陵王,陆云离担心的是自己救了北陵王回来,会不会成为这人的目标。他在暗我在明,这很危险,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听到“咿呀”一声门响,陆云离猛地睁开双眼,天已经黑了,月光皎洁,门是开的,一个婀娜的身影挡住了门外的月光。
背着月光看不清是谁,陆云离坐起,手中握着墨心的刀柄,问道:“是哪位姑娘错入了房间。”
只听那女子“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道:“既然看不到我的脸,就来猜猜我是谁吧。”说话声音很是好听。
陆云离听过这个声音,非常熟悉,问道:“小飞?”
这人正是小飞。昨晚还在战场上杀人如切菜一般,现在却站陆云离的门口背着月光闲聊。
小飞咯咯地笑着说:“怎么换身衣服就不认识了?”
陆云离:“姑娘先进屋里说话。”
小飞却说:“半夜三更,你让一独身女子进你屋,是什么居心?”
陆云离忙说:“王府侍卫严密,如果被发现,很难逃出。”小飞一步轻盈,进到屋中,陆云离紧忙关门。
小飞:“外面的鲨鱼是你在延城带回来的吧,说吧,你是想把哪个喂鲨鱼?”
陆云离不理小飞说的话,只问道:“小飞姑娘是西北王的女儿?。”
小飞:“这时候才猜到,够笨的,本姑娘正是西北吴家,小恶魔吴小飞。”后面那几个字说的甚是骄傲。
陆云离:“昨夜在延城你见到我却一点不奇怪,是早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吴小飞:“一开始不知道,我这有情报说北陵王派了人到延城采购,却哪能想到来了一个没吃过海鲜的土包子。”说着自己笑出声来。
陆云离问:“那姑娘后来是怎么发现的?”
吴小飞:“不是我发现的,是王姑姑告诉我的,就是那天上楼来找我的姑姑,他们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喝酒,就查了你的客栈,看了你的马,你那马是军马,有北陵军队的烙印。”
陆云离:“看来北陵王的探子实在太没用了,西北王早已到了延城都不知道。”
吴小飞自豪的说:“我爹是谁,怎么能和那些没脑子的比,什么北陵王,只是世袭的废物。其实北陵王的探子早已发现了我们,但是发现我们的探子一个都没活着离开延城。”
陆云离:“姑娘为何对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抓你立功?”
吴小飞:“你在北陵王府并不是要真的帮助北陵王,而是另有图谋。”
陆云离问:“为何这样说?”
吴小飞:“直觉。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屈居北陵王这种废物之下。”
陆云离:“小飞姑娘这深夜潜入王府,只是与我说这些?”
吴小飞:“你猜。”话音刚落,人已经闪出门外,消失在夜色中。
陆云离被这一扰,无心睡觉,穿好衣服往外走,看到近处的侍卫都站直的并未有任何松懈,为何吴小飞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进入王府,又不被发现。陆云离好奇,走进那侍卫,想问句话,却发现那侍卫的双眼没有光泽。伸手探那鼻息,还有呼吸,并没有丧命,却立在那里如木头人一般僵直着不动。借着月色,看到这侍卫脖子上有一根极细的银针,问题应该就是这了。
明白其原因,又闲步走到花非花房间,轻轻叩了几下门,里面没声音。门虚掩着,推开门,见床上没有人。心中奇怪,觉得今夜的怪事太多,还是回去睡觉吧。把门虚掩好了准备回去,却看到花非花在几步外朝着他走来。
花非花走到近前,拉着陆云离进屋,悄声说:“这么晚到我这有什么事?”
陆云离:“没什么,只是睡到半夜被窗外闪过的黑影惊醒,追到这里消失了。”
花非花:“这么严密的防守怎么会有人进来不被发现呢。”
陆云离觉得花非花不像说谎的样子,只说:“我胡说的,回去睡觉了。”
花非花见陆云离没有要紧事,也就把他送出门,倒头便睡。
陆云离这一夜并没有睡安稳,好容易熬到天蒙蒙亮,起身洗漱完,先去看北陵王,见他还未苏醒,军医在煎药。
陆云离问军医:“王爷的伤怎么样了?”
军医:“伤势已经稳定,现在只是吃药来调节。”
陆云离叮嘱医生多费心看护,而后去找冯远行。冯远行这时还在那临时的小屋中睡觉,被陆云离叫醒,挠着头,身上还是穿着那件马甲好像从来都不曾脱下。见是陆云离叫他出去吃早饭,也不拒绝,二人一起去早市上吃早点,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走到一家吃包子的摊位坐下,要了八个包子一碟小菜,两碗稀粥。
正吃着,冯远行对陆云离说:“那边一位姑娘正在看你。”
顺着冯远行的目光看去,那边正是女扮男装的吴小飞和那王姑姑,在另一家不远的早点摊上吃面。陆云离心中一惊,一直都只认为冯远行只不过是个普通渔民,直爽的汉子,竟也能一眼看穿吴小飞是女扮男装,心中存疑。吴小飞见陆云离的目光投向这边,高兴的向这边挥挥手。
陆云离一直不明白吴小飞为什么冒着性命危险来到冰马郡,虽然王爷受伤的事大部分百姓还不知道,可也在私下传开了,郡上布置了许多北陵王的探子,若是被发现可怎么好。
正在思索着,蒋木生带着几个人在街上巡逻路过,看着陆云离和冯远行两人在吃饭,自己还没吃。心里不免有气,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陆先生好胃口。”
陆云离进王府不久,和这位蒋木生不熟,但知道这人跟着北陵王有八年了才勉强当上了幕僚,而自己刚进王府就和他平起平坐,心中气不过。这人有些能力却心胸狭窄,北陵王早已看出很难被重用。
陆云离也不和他置气,只是客气的说:“蒋先生辛苦,这么早就寻城,叫兄弟们一起吃来吃早点,我请客。”
蒋木生仍然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不了,我受不了鱼腥味。”说完带着几个人继续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