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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眼看躲不过了,心中一横,抖擞游龙软剑,直进侯晓喉咙。侯晓知道这人最后拼死,肯定是要毙我的命,不可能去刺别的地方。自己也就早有防范,身体躲闪,游龙软剑在侯晓脖子侧边划过,只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印。天玑却自知无力躲避,双眼轻轻闭合,身体从肩膀到腰间被避光遮云刀砍了个通透。天玑眼前一黑,扑倒在地,两节身体流不出多少鲜血。
侯晓这时候也咬碎嘴中龟息丹,顿时觉得双眼看东西模糊,四肢无力。便伸手捂住脖子上划开的伤口处,踉跄的往场地外面走,却走不了两步,也说不出话,就“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没了知觉。
此时在天界门推开门的两位精壮汉子其中一位说:“请端木先生看看这二人是死是活。”
端木山没有回话,走到场地中间,见天玑以是死了,又走到侯晓身边。此时天绝山的各位全都为侯晓担心,怕端木山看出侯晓假死。若是此时与魔教硬拼,胜算仍然不大。
端木山俯下身子,用手探了侯晓鼻息,有试了脉搏,站直身子,大声说:“这人喉咙被天玑割开,已是没有气息了。下一场,天绝山吕木然对圣玄七星天权。”说完,自己又回到队伍之中,与吕寒面对面站着。
吕寒见他始终面带微笑,心中厌恶,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瞧他。
吕木然与天权站到场地中央,相隔七八步,吕木然这时在怀中掏出了一双黑色蚕丝手套,戴在手上。这双手套是多年前与逍遥林结盟时,当时掌门丁玥所赠,视若珍宝,用心保管,甚少使用,十分珍惜。
天权手中使得一双离别钩,苍白的一对钩,就连手柄也是缠着白线。天权一身也是白的素净,圣玄七星已经在外面做了这么多事端,却还能保持这样洁白的衣服。天权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吕木然慢慢带上黑蚕丝手套。他认得这双手套,带上这双手套,可接刀枪,而不伤手。江湖中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神兵利器能豁开这黑蚕丝。
吕木然带好黑蚕丝手套,说道:“吕某今天开杀戒都是你们圣玄教所逼,并非我天绝山挑起事端,我的两名爱徒都死在你们手中,今日便要你们一同陪葬。”话音未落,已是冲到天权身边,速度之快,让天权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身体被提起,心知不好,手中离别钩开始在身前团簇。吕木然侧身避开,手中用力,把天权远远的抛了出去。
天权此时只觉得自己身体腾空,在空中没有可以借力的东西,身体重重撞在房屋墙面上。登时撞得头晕目眩,还没来得急起身,只觉面前射来无数的碎石,此时也来不急起身,慌忙向一旁翻滚。只听到“砰砰”声,再看刚才倚靠的墙面上已经有无数碎石深深的镶嵌在上面。可想若是自己没有躲开,便成了蜂窝。
再回眼寻找吕木然却是找不见了,连忙起身左右环顾,却始终没看到人。忽然感觉头顶生风,仰头看,正是吕木然手中拿着侯晓的避光遮云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天权。天权手中双钩本是克剑的利器,面对这样宽厚的大刀却是无力。此时若是要翻滚闪避已是来不及,只得双钩交叉来挡着一招。
天权手中一双离别钩也是成名的兵器,可是在吕木然的气力下,显得那样脆弱,离别钩竟被这生猛力道生生的压断,大刀在天权面门直砍到地面,避光遮云刀深深的嵌在地面的石缝中。天权脸上始终留着那恐惧的表情,眼前这人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也是他最后的对手。
吕木然大声说:“魔教下一位上来受死!”
听到吕木然喊出话来,圣玄教众人心中暗暗吃惊,天权虽然是七星中,功夫较弱的,却也没想到这么快便死于吕木然之手,期间差距,可想而知。
玉衡漫步走出,左右看了在场地躺着那些人,除了天绝山少年以外,全部都是残肢断臂,长长叹了一声,说:“我玉衡自知不是吕老爷子的对手,但是事已至此,又不得不战。若是吕老爷子可以给在下留一个全尸,在下感激不尽。”
吕木然这才仔细观察了眼前这人,一身浅蓝色衣衫,腰间佩玉也是浅蓝色,面貌俊俏,话语文质彬彬,像是书生,不论如何也无法把这人与魔教联想到一起。
玉衡在腰间抽出一柄剑,横在胸前,做防守状。吕木然用脚卷起天玑的游龙软剑,说:“我吕某尽量保你全尸。”话语间,手中游龙软剑抖擞出一团剑花,瞬间到了玉衡面前。七星之间虽然不常比试,相互之间都是见识过对方真本事的。今日看到同样的游龙软剑在吕木然手中使出,却是那样的势不可挡,天玑与吕木然相比,完全差出几个层次。
玉衡手中的剑也如同衣服的颜色一样,也是淡蓝色。剑身如碧玉一般通透,刻满了菱形花纹。其名为纯蓝。
吕木然手中游龙软剑使得飞快,抖出的剑花叫人看着眼花缭乱,招招致命,玉衡凭借着手中纯蓝,全部抵住了吕木然的进攻。
吕木然此时心知中了眼前这位蓝衣少年的计谋,让我给他留全尸是增加了自己的数倍难度。吕木然是个傲气之人,既然答应了对方,明知道是中计了,却一定要做到。此时手中游龙软剑速度放慢,剑尖挑到的方位更加精准,并且在游龙软剑中,使出了多年未用的剑气。
所谓剑气,就是把手中武器与身体融为一体,让体内真气以剑的形势延长,由于剑锋薄而锋利,剑气也就是薄而锋利。若是用铁锤般的钝器,其气也是钝器状。剑气是武学中登峰造极的境界,需要深厚的内力,练习数年才有小成。江湖传言,绝世高手可使出七尺的剑气,世间高手中,若能使出三尺剑气已经是实属罕见。
吕木然使出三尺剑气,剑气无形,所到之处皮肉衣衫尽数切断,锋利之极。玉衡发觉不敌,连连避让,向身后跃出数十步才站定。胸前整片衣服都被削成碎布,还有数不清的伤口,一丝丝的渗出鲜血。虽然不致命,却也是伤的不轻。
玉衡在原地定了定神,吕木然不给他一丝停歇的机会,手中抖起游龙软剑,这柄剑在吕木然手中真正如游龙一般,蜿蜒盘绕,使得玉衡无力招架。眼见吕木然仗剑挺近,自知跑不掉,也就豁出性命,大叫一声,挺着纯蓝便与吕木然又是斗在一起。
玉衡使出了平生最快的剑法,纯蓝在空中留下一片片蓝光,如展开的扇叶一般。若不是此时关系到天绝山的生死存亡和整个江湖乃至百姓的安慰,吕木然定会饶了玉衡性命。但是现在,断不能手软。手中游龙软剑使得极快,快到仅凭眼睛是无法跟上的地步,玉衡此时只能去用以往经验来判断游龙软剑的走向而做出防守。
刚才吕木然得手是二人在缠斗中,吕木然突发剑气,让玉衡一时慌了手脚。现在玉衡已是有了防范,并不与吕木然太近,只是用手中纯蓝的剑尖挑拨吕木然的游龙软剑,始终保持着距离。玉衡知道,剑气是最消耗体力的,手中武器毕竟并非血肉,即使兵刃有灵气,也是率先吸收使用者的内力,才可触发剑气。这样一来,剑气只用于关键之时,而不是时时放出。更何况现在的吕木然还要面对玉衡之后的开阳,瑶光,催命,端木山四人,内力必须要保留。
玉衡是个精明之人,自知敌不过吕木然,只与他保持距离游斗。吕木然见玉衡大多都在闪躲,不与自己接招,心中生出一计。收住游龙软剑站定,说道:“早听闻七星中玉衡相貌最为端正,并且最在乎自己样貌。我先前答应你保你全尸,但是并没有答应不毁你的容。此时你一直闪躲,不与我交手,我只好与你使出全力,别无他法,到那时,你容貌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玉衡平时视自己的容貌为第一等大事,此次听到吕木然这样说,心中不免有些恐惧。自己死都不怕,却害怕被毁容。
玉衡定了定神,坦然自若说:“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天绝山吕老前辈也会使出这等阴险手法,让我这等江湖晚辈也无话可说。此时教主命令以下,我的容貌也是无所谓。”
玉衡说完,手持着纯蓝,仍然做防守状,尽量消耗吕木然的内力和体力。吕木然见他这样,心中不免有些叹息,眼前这少年资质在圣玄七星中是最好的,头脑又灵光,只可惜先入了魔教。想到这,吕木然在地上拾起天璇之前用的五花龙鳞鞭,拿在手中,只一抖,整条五花龙鳞鞭立刻如蛟龙一般,蜿蜒直奔玉衡。而玉衡只得用剑尖不断挑开五花龙鳞鞭鞭头的那枚锋利的三角头,脚步不断倒退。玉衡平时也与天璇有过切磋,自己都是可以轻松避让,可是面对眼前这人和这熟悉的五花龙鳞鞭时,自己却完全没有了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