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必胜虽然有些惧怕受到师父的重责,但也不敢说谎,只得硬着头皮道:“弟子们无能,有负师尊们的教诲,他只用了三招就杀出阵去了,而且三进三出,弟子们都拿他没有办法。”
邓鹏差点给惊得跌下座椅,怒道:“什么?!”说罢站起身来,一掌重重拍在桌上,连桌上的杯具都给震得飞起来。“三招?他三招就杀出阵去了?”他自忖自己虽然熟悉阵法的变化,但也不可能三招就杀出此阵,这个阵法是崆峒派的镇山之宝,这些弟子演习之时是自己亲自指点,不可能如此不堪。
听到这里,邓鹏额头见汗,站起身,急躁地在屋里来回走动,口中喃喃道:“三招?三招!怎么只是三招?就算是剑魔龙云飞,也绝对没有这样的能耐。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早已熟知我派的剑法和剑阵?不错,他肯定熟知!否则绝无可能。”
此时卫必胜也发现自己如果再不找点借口为自己开脱,那么就不仅是自己无能,而是师尊所传剑阵有问题了,如此一来,恐怕师尊要大发雷霆,于是赶忙说道:“主要是那厮手中持有‘朝阳’剑,弟子们的兵刃一触几段,根本无法阻挡他的攻势。”
但凡世人,都会为自己的失败找些借口。此时在场的人,都在想要找个借口来解释自己的无能。祁彪一听,也不由送了一口气,虽然他内心深处也怀疑这种说法,但他却宁愿相信,忙道:“怪得了,就算咱们自己要想出阵也没那么容易,原来是他手中有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朝阳’剑。”
有了推脱的借口,邓鹏虽然不能完全满意,但也算是有所安慰。他烦乱的心情终于安静下来,可以认真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个令狐淳,过去从未在江湖中出现过,会是个什么人呢?到底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弟子?他能够三招攻破崆峒派的剑阵,单凭一柄利器是不够的。无论他的剑有多锋利,想要杀出来,必有惊人业艺。否则,就算他手持火器,也绝无可能从崆峒派的剑阵里杀出来。
想到这里,邓鹏忽道:“他学的是哪一派的剑法?”既然有如此高的武功,自然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崆峒派向来跟三山五岳为敌,如果对方的门派十分强大,自己可不能再树敌,所以急忙问明到底是哪派的高手。而如此强大的门派,除了武林三大圣地,便只有点苍派和魔教了。但纵然是这三个门派,也没有一个这样的人才。
邓鹏这一问,可难住卫必胜了,他自幼跟师父学剑,不但精熟崆峒剑法,对别派剑法也略有所知,但他没有见过令狐淳的剑法。回山途中,他就一直在揣摩令狐淳究竟用的是哪一派的剑法,但始终不得要领。他一直担心师父问起此事,自己大败输亏,那也罢了,如果连对方剑法也没看出来,岂不更加丢人?听师父问起,卫必胜不由汗流浃背,十分狼狈地道:“弟子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