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滇道:“欺师灭祖他只怕不敢,但别的事就不好说了。”
就算令狐淳造反,谢滇也不该这么说他,谢滇既然这么说,只怕令狐淳是做了什么明显有违武林公义的大事了。尹于世虽然功力深厚,阅历极广,但事关爱徒,听到这里也不由吃惊道:“什么?难道他做出什么大事来?”心中忽然隐隐觉得,令狐淳是不是给龙雪珠和龙云飞诱骗入了魔教,为了表忠,会不会搞个什么大事来做投名状?想到这里,尹于世居然着急地说道:“难道他入了魔教!”说话的时候,早已失去的往日那种泰山崩于侧而不惊的镇定自若。
谢滇见师父着急,忙赔笑道:“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江南一带,不少帮会都说令狐淳杀死自己的兄嫂,又杀了江南一十三家武林人物。”
尹于世知道令狐淳未入魔道,不由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没入魔教就好。”他觉得,令狐淳只要没有入了魔教,其他事都是可以原谅的。
谢滇听师父这么说,心中更是不忿,觉得师父太过偏心。照师父的说法,令狐淳只要不入魔道,哪怕是闯下天大的祸事,师父也会为他扛下来。谢滇虽然对师父十分尊敬,此时也不由有些气恼,便有些生气顶撞的语气说道:“难道胡乱杀人是小事么?那瞌睡违背了点苍派基本的门规的。”
尹于世气恼道:“我看不至于,他若要杀他大哥,七年前就杀了。十年前我跟他去徽州接他的情人,他都不愿强攻进去,杀家人的事是做不出的。”
谢滇道:“我见过他作的一首诗,说是什么‘怀中铁三尺,杀尽伪君子。蹀血万里途,莫问生与死。’,这首诗杀气如此之重,只怕他真有杀人之心。”
尹于世不悦道:“这首诗我见过,那是他还没习武的时候就写的,不过是憎恨伪君子而已,哪里就有什么杀气了!”语气已是有些不耐烦了。
谢滇见师父这么说,而且已经生气,便不敢再说,只是喃喃道:“江湖中的传闻,可信的只怕没有一成,多半是造谣生事而已。”
尹于世不悦,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知道谢滇的意思,他深怕令狐淳天纵奇才,今后继承点苍掌门之位,所以对令狐淳又恨又妒。但若是为点苍大局着想,的确应该让令狐淳继任掌门,但令狐淳入门日浅,有孤高冷傲,没有在点苍山培植势力,想要坐稳掌门,只怕也不容易。
谢滇素来妒忌令狐淳的资质,又暗恨师父对他十分钟爱,本来想多少栽些事给令狐淳。见师父不肯相信,谢滇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便不再说不利于令狐淳的话,以免欧阳浔出来为令狐淳说话而得了师父的好感,便道:“那是,令狐师弟虽然狂傲些,但自幼读书,都是读的儒家著作,仁爱之心自然该是有的。”令狐淳曾经救过谢滇,如果谢滇老是说令狐淳吧不是,很容易引起师父的不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