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谢滇等四人又在为剑术争论,一时相持不下,又分成两队动起手来。但四人剑法本就相当,又熟知对方,所以一时杀得难解难分。秦淮十分聪明,知道两派倾轧,自己无论参加哪一方都没有好处。如果他表现出立场,未必会得到其中一方的首肯,却肯定会让另一方更加嫉恨,所以在双方争论的时候,他都是不言不语。若是动起手来,他就抓紧时机,仔细研究师兄们不肯口述的诀窍。正因为这样,秦淮的武功才会取得不小的进步。
秦淮在一旁观看,渐渐领悟出一些门道。忽然谢滇的首徒来报,说是师祖发来飞鸽传书,要四人务必在二月初一以前赶到衡山。因为师祖已同魔教教主相约各派四个弟子比武,师祖令四人加紧练功,到时候不要丢了师祖的脸。四人顾不得争论,急忙停手各自苦修,都想要在师父面前露头露脸,压倒对方。平时比武也就罢了,若是在外人面前丢脸,那可是让师父失望的大事。
四人都想打败对手,在师父面前露脸,所以各自回去勤修苦练。过了大年初三,四人便匆匆上路了。没想到走到半路,四人又争执起来,和从前一样,还是说服不了对方,遂分为两队各自往衡山而来。四人在途中再次谈论武功,又一如既往的渐渐伤了和气,几乎动起手来。
谢滇和萧洛是一派,两人武学路子相似,认为学武当以练功为本,招式为末,稳扎稳打,方是正道;若是功力不足,无论招式如何巧妙,总是舍本逐末,如果敌人内力充沛,则抵挡来招便如螳臂当车,终究无用。陈沂和欧阳浔是另一派,认为功力再深,如果招式不精,终究无用武之地,便如水牛力大,不敌猛虎;招式虽恨,但招呼不到敌人身上,更是徒劳。四人争吵了一番,终究没有结果,便不再说话,但心中不免相互有些嫉恨。若非师父早有明令,不准同门相斗,四人早就翻脸动手。
第二日,双方又开始争论究竟是走哪条路。谢滇和萧洛认为该走旱路,不但路途较近,而且施展轻功,可以顺便修习内力,而且不易遇到意外情况而延误路程。欧阳浔和陈沂认为应该走水路,虽然路远,但舟行极快,肯定快过旱路骑马。双方都不能劝说对方听从,谢滇拿出大师兄架子,欧阳浔却也并不买账,当下四人只得分两路而行。
却说陈沂和欧阳浔一路,两人往北路,经江州买舟东下,准备过岳阳,再南下到衡阳。两人自幼便即相识,后来又一起跟随尹于世学武,可谓青梅竹马,但缘分未到,竟然未结伉俪,不免遗憾,但始终相处融洽,也算得一对情侣。途中非止一日,来到岳阳,两人登岳阳楼,观洞庭湖,一路欣赏风景。这一日,两人来到衡阳城,两人家境都很好,手头并不缺钱,所以来到衡阳最大的客店投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