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令狐寻开始怀疑这官员是在故意构陷自己了,他问的问题实在跟学问没有多少关系,无论你读多少遍《论语》,若非故意去数,也不可能知道论语上有几个“子曰”。若说论语,;令狐寻五岁就已背得滚瓜烂熟,此时却还是说不出里面有几个“子曰”。他不知道这堂官根本没有读过几年书,问不出真正的问题,便急道:“大人,这个谁能知道呢。还请大人出个跟学问有关的题目,小的自然能够回答。”
那官员若是再出题目,只怕就要露馅了,哪里还敢再想什么题目,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本官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自己答不出,还有什么狡辩,还不快招!本官早就走访过,尚未考试,你就四处扬言必中。你说你中也就罢了,你还非说你必中会元不可,若非作弊,岂能如此?就算你才压子建,也难保不虞,怎么就知道必中呢?肯定那时已知道题目,才敢如此大言!”
令狐寻本来极有急才,但此时台上坐的本就是没没有读过几年书的人,他只觉百口莫辩,急道:“小民实在没有作弊,请大老爷明察!”
那官员冷笑道:“不动大刑,谅你不招!”又是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上夹棍!”
旁边两个衙役上来把令狐寻夹了,令狐寻挣扎不得,心中便想招了。他跟这官员对了几句话,猜这官员是要有意陷害他。既然是有意要构陷他,他不招也没有用,若是受过了夹棍,他自然还有其他刑罚。但一旦招供,就是死罪,这该如何是好?心中主意未定,只听那官员喝道:“动刑!”令狐寻只觉两腿一阵剧痛,直痛得他眼冒金星,几欲晕去,连招字也说不出来,浑身冷汗、发抖,心中一片茫然,摊到在地。
朦胧昏晕之间,只听有人喝道:“住手!”然后令狐寻依稀见到好像紫薇从门外走来,但她今日没有穿她和自己最喜欢的粉红色,却是穿的红色长袍。
堂上那官员急忙走下来,头略低、背稍驼、膝微屈,讨好的语气赔笑道:“侍郎大人,您怎么来了?”
这时令狐寻才看清,进来的不是紫薇,而是一个蟒袍大员,听刚才那堂官的语气,看来是刑部侍郎到了。那侍郎见堂官下堂赔笑说好话,脸上并没有露出微笑,而是冷然道:“我来看看,咱们刑部大堂是怎么屈打成招的。”说着看看地上躺着的令狐寻,见他一个文弱书生,受不起大刑,早已晕厥过去。这位侍郎也是极有文采的人,令狐寻未进考场,文章已经传遍京城,他也看过,知道令狐寻没有作弊的必要。但他作为刑部侍郎,虽然不信令狐寻作弊,但也不便过于关心,免得有人说他藏私护短。
那堂官见侍郎大人发怒,他又心中有鬼,便有些害怕,忙又赔笑道:“大人明鉴,屈打成招的事,卑职不敢做。只因那边已经抓到一个作弊的,乃是查有实据的铁案,那人招出了他,所以我想要让他招出其他同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