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在浴室里使劲地擦着头发上身上沾的各种味道,不让若瑶晚上闻到这些味。换上若瑶为他洗的睡衣,有一股香味,是去浊的香草味吧?若瑶总是那么细心。
每天早上,程延仲总是可以穿上全新的工作服,带上苏若瑶为他准备的午饭盒出门,苏若瑶为他挥手拜拜:“延仲不要太累了,我和佳豪在家等你回来。”
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流入全身,给他无限动力,工作的动力,为家赚钱,让妻儿过舒适日子。
每天洗澡吃完饭后,他都会和苏若瑶去院子里散步,听苏若瑶讲述着菜地里的蔬菜和天上的星星神话。苏若瑶总是很兴奋地靠着他,但是渐渐感觉到,延仲的肩膀不那么结实了,脚步也不那么稳重了。
就这样将她揽在怀里,让她睡吧。但是苏若瑶不太习惯,因为已经很久了,没有那么情意绵绵了。她香柔的身子紧贴着他,玉手从他厚实的胸肌拂过。
程延仲领会她的意思了,仔细想想,自从发现孤儿院院长是姑妈至今,接连不断的事,怀疑,繁琐,争吵,被开除,找工作,这中间从未给若瑶一次像从前那样的夫妻恩爱。
而若瑶的性子偏内向,平时说句话都脸红,要她主动说出这要求来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她只有这样暗示着,不过这暗示已很明显了。
记得她身上这身性感睡衣是程延仲自己买给她的,当时程延仲在商场随便扯下这身睡衣扔购物车里:“若瑶,给你的性感睡衣,记得穿给我看。”
那时苏若瑶可是左右看看他人有没有注意的,涨红了脸:“这么露的衣服,我才不穿呢。”
“不是,我只是取坚决屈之意,你想到哪里去了?”苏若瑶突然没了暧昧之意。
可现在已激起了程延仲的火燎,他拇指轻刮着她的额头,声音里柔情蜜意添加无忌的笑:“原来若瑶有这心愿,那我们就要制造更多的小苍耳。永不停息地,直到我们两个都老了为止。”
“那么多小苍耳,你养得起吗?吸干骨髓都不够你赚钱去给他们娶亲的。”苏若瑶又扭捏着要推开他了。
“不管那么多,小苍耳是越多越好,若瑶你给我生。”程延仲凶猛地如常。
他的气息环绕着她,她逐渐浸润在他的气息中,与外界完全相隔,柔柔地喊着:“延仲。”
第二天一早,她变成个母老虎一样对程延仲呲牙咧嘴,却越显可爱,把程延仲逗笑了。
苏若瑶将枕头往他身上一扔:“你昨天说的什么?生那么多小苍耳,你怎么这么重男轻女啊?我告诉你,我不要生小苍耳,我要生小王昔蕊,女孩才懂母亲的苦。”
程延仲不禁张嘴大笑她:“好嘞,那就生一群女儿,将来招回一群女婿陪我喝酒。若瑶真会想啊,那就要更努力啊!”
“讨厌。”苏若瑶瞪眼跑出房间去了。
现在是上半年,也是苏若瑶大四下学期,最后一个学期,在学校没什么事,只是偶尔回一次学校而已。这天正好受到班主任的短信,微信,微博:今明两天回学校来拍毕业证相片!
收到这消息,苏若瑶随意打扮了一下,跟着程延仲一起坐摩托车出了牵牛村,向市区驶去。
两人到了连城大学,苏若瑶很快拍了毕业照出来,戴上摩托车帽,与程延仲一起去小蝌蚪孤儿院。他们要给院长程培秋一个惊喜,告诉她现在两人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不用靠程培夏了。
“不知姑姑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她不要想到以前的事而伤心。”程延仲念着。
来到了小蝌蚪孤儿院,他们立刻停车,下车,进去找程培秋。但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院长是一陌生的面孔。他们得知,前任院长早在几天前就辞职离开孤儿院了,全市首富程培夏曾几次来孤儿院找前任院长,不知所谓何事,但这事闹得院里人猜疑众多。
程延仲和苏若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苏若瑶闻听,不禁眼前一亮:“延仲,我问你,甄远是你姑父的名字,是不是听起来像‘浊月’二字?”
程延仲念了两下,摇摇头:“不太像。”但是很快他说道:“如果用方言说的话,‘甄远’就很像‘浊月’两个字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啊?”
“你的姑父不是也失踪了吗?我怀疑一个人,他是你的姑父。”苏若瑶牵着他手:“我们去梨花山。”
程延仲不明就里:“若瑶你说清楚啊……”
“梨花山三清观的道长法号浊月,我怀疑他是你姑父。”苏若瑶焦急道,立刻被程延仲拉着开摩托车去梨花山了。
“延仲你慢点……”
她曾在古代受过的三从四德教育中,女子是不可对房中事有所想象的,否则那是淫。现在的社会,她虽知道性这个东西是夫妻的权力,但她仍摆脱不了曾受过的封建束缚:有伤大雅,非礼勿想。
以后的日子,苏若瑶过着农妇的生活,看着自己种的蔬菜长地好快啊,都已经发芽了,再过段时间就可摘来吃了,有余的还可以拿去集市上卖呢。不过延仲肯定不会让自己去抛头露面的:讨厌的延仲,怎么像五百年前的男人那样封住妻子的脚步啊?
她也心疼程延仲,每天从市区开着摩托车回来,穿着一身深蓝色工作服,头发乱蓬蓬,满身的油漆味和各种说不出的味道。但苏若瑶并不嫌弃,总是提前将他的睡衣准备好,送他面前:“延仲快去洗澡吧,洗完了就吃饭,昨天你换下的衣服都已洗干净了。”
可能是太累了,他每天修理汽车家电的时间就像以前做代理董事长的时间那么久。而体力活比脑力活累得多啊。程延仲尽力听着苏若瑶兴奋的聊天,还是早早地往床上一倒。
“延仲。”只听到苏若瑶甜美的声音中充满诱人的深意。程延仲不觉疲惫的身体有些沸腾,睁开眼,见月光俏皮地透过窗户,照在苏若瑶明媚的脸上和,身上。
她身着的是大红薄丝绸吊带睡衣,坐在床上,深切笑着看着自己,修长的腿相互滑着。眼睛时而不好意思的望向他处。
“若瑶睡吧。”程延仲虽被她挑起激情,但怎奈每天像劳奴一样的工作剥夺了他全身的体力,必须靠睡眠来补充,所以只能暂时对不住若瑶了。
但是她今天主动穿上了这轻薄的好似未穿的睡衣,程延仲觉得自己不能再让若瑶孤单了。他打起精神搂住了似乎没穿的她,声音开始暧昧:“若瑶,我问你,你给佳豪取小名苍耳是不是有其他意思?”
“什么其他意思啊?”苏若瑶已知道渴望的爱恋要降临,她已开始呼吸不匀称了。
程延仲转身压在她身上,拨开她遮住额头的发丝,让她美妙的脸庞全部展现在自己面前:“你说苍耳是落地生根,繁衍生息,坚强不屈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制造更多的小苍耳对吗?”
终究是疲惫,在相互激情享受过后,程延仲沉沉睡去。苏若瑶却想到了更严重的事:生孩子。
刚才程延仲虽是随便说着生小苍耳,但是苏若瑶如果和程延仲这般缠绵旖旎,生孩子是必然的。可程家的魔咒还在啊:佳豪这一代,只有佳豪能生存下来,其他男孩难保啊。
怎么办?若是自己怀上了男孩怎么办?不行,只可生女孩,而且要早日出嫁,嫁得越远越好。但是也奇怪,自己和延仲在一起那么久,肚子也没有什么动静。
那样也好,不生孩子或许是件好事。这么想着,苏若瑶不安地睡了。
“延仲,这就是飙车拉风吗?好舒服啊?要不再开快点?”苏若瑶很享受这摩托车春游,大喊道:“我想把摩托帽摘掉。”
程延仲脸色严肃,教训着她:“若瑶,开车要认真,不能玩飙车,也不能加速。你也别想把摩托帽摘下,要不你自己下车走到学校去。”
“怎么那么凶啊?”苏若瑶可有点儿气了。
程延仲自有道理:“你是要小命还是要我对你凶啊?”
“那我宁愿飙车。”苏若瑶抬头应着舒爽的春风。
程延仲恐吓道:“那还要不要一起把佳豪抚养成人,孙子承欢膝下了?”
“那还是要小命吧。”苏若瑶紧紧搂着他的腰:“延仲你可要小心开车啊,我们两都不要有事。”
“从我和姑姑相认那天开始,我去找我爸和温正莉算账,就再没找过姑姑。”程延仲难过地说着,然后打了程培秋的电话,是空号。
苏若瑶再打程培秋的手机,也是空号,却意外发现她留了一条微信:这世道,已看不到明净的月亮了。
这是什么意思?苏若瑶纳闷,看不到明净的月亮,那就只有浑浊的月亮了,是浊月吗?怎么和浊月道长的名字相似?
程延仲看了这条微信,念着程培秋曾经说过的话:“我姑姑很爱我姑父,她说姑父是她的月亮。”
“若瑶睡吧。”程延仲虽被她挑起激情,但怎奈每天像劳奴一样的工作剥夺了他全身的体力,必须靠睡眠来补充,所以只能暂时对不住若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