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程宇再帅,再年轻小白脸,这气势和气质也比不过程延仲经历过沧桑的成熟厚重。
他给程延仲的第一感觉就那样:挺俊的,难怪可以骗得到女孩。不过一个男孩子怎么长了一双女性的花瓣眼,像若瑶的眼睛那么迷人,但是在程宇脸上就显得风流浪荡了。
“程董,你好。我是连城大学……”程宇来了一番自我介绍。
程延仲接过他的计划书,对他爱理不理的,只伸手向凳子,让他坐下。程延仲戴上一副轻度近视的眼镜,翻开计划书,看了几个大标题,然后是合上,把计划书往前面一扔,退还过去,摘下眼镜。
他鄙视地略看着,轻蔑笑着:“程宇,跟我是同姓啊,该不会,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程宇觉得这是个拉近距离的好机会,就笑着套近乎:“我怎么说呢,这肯定是了,跟程董这么有缘,是我的荣幸啊。”
在屏风后的苏若瑶听到他们这段对话,就不由得再从包里拿出太极镜,对着他们两个分别照一下,程宇在太极镜里显示了“木火相生”的一小圈,而程延仲仍然显示了“金水相生”的一弯。
而且程延仲那一弯比程宇的一弯更长,更粗,更亮。这意思不是说程延仲与程将军的第二十五代孙的关系更密切吗?可是程延仲明明说他祖上是姓苏,在一百年前才改姓程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太极镜不会骗人,或许是我想错了?姓氏并不能作唯一的判断?可程延仲他确实是未婚,而且媒体说他家里人丁少,就他和他爹,还有继母,妹妹。那第二十五代孙在他身边附近哪里呢?
苏若瑶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就拿着太极镜几次验证,确定程延仲在太极镜内的反应比程宇要强烈很多。苏若瑶迷惑了:那我是不是应该去通过程延仲寻找?
苏若瑶就想着到底应该靠谁去找第二十五代孙,所以屏风外面的对话,她没怎么听。
屏风外面,程延仲对程宇的计划书做了一番评价:“计划普通没有创新,投资太大,收效难测。”
程宇却很有信心:“程董,我创办一家网游设计公司,再接一些公司网络设计的活,这样不好吗?”
程延仲一句话堵塞他:“像这样的公司已是遍地开花了,你一个新手,有什么优势呢?你可以保证不赔钱吗?而且,”程延仲说了个很基础重要的问题:“你的成绩单可不怎么好看啊。”
程宇想不出什么优势和新意,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差成绩,只有这般说:“既然我是新人,那就会有新意。另外我想请问程董,”程宇还正了正神,鼓起气来问:“启辰公司所经营的项目都是老旧的,而你也不是开创者,你就是吃你爸留给你的人脉和财产,我这么说,不过分吧?”
“确实如此,”程延仲背靠办公椅,从容地点头,对他老生常谈道:“但是你知道吗?我是学物理出身的,从不知道经营一家企业。是在我父亲的逼迫下,才继承了启辰集团,从最低端的营销坐起,每天还要去补习班。”
程延仲回忆起来,也觉得那时有点累:“我在基层学到的是现在这个位置学到的三倍还要多。程宇,我告诉你,我比你学历高,家境好,人脉广,但是,我比你努力一百倍!”
程宇有些不开心了,急躁了,他现在就想着赶快拿了五十万去开创他的事业,就问程延仲:“程董说这些,是在说我不够努力吗?”
“对。你刚毕业,一开始就像做老板,这想法不错,可你拿不出一个可行的方案。那我建议你还是从基层做起,积累一些经验,再去创立自己的事业吧。”程延仲抖一下颧骨笑:“我启辰公司支持独立创业者。”
程宇听得有些不耐烦,就把话脱口而出了:“程董,你跟我说这么多,要不要兑现你的诺言呢?你要知道,你睡了我的女人,还这么训我,不觉得,有点大言不惭吗?”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了,程延仲早就有揍他一顿的想法了,现在程宇敢这么说自己,那可真是连撕碎他的心都有了。
“你的女人?你是说若瑶吗?”程延仲问地直接:“程宇,我真佩服你,很有本事啊,居然这样一步步地把若瑶骗来失身为你谋钱。”
程宇得意地笑着,眼睛也是那么地媚:“看来苏若瑶的在床上让程董如仙如醉了吧?你这么护着她。记得以前我们男生就讨论过,苏若瑶就是一无趣的冰美人,半天不说一句话,可能在床上最好玩了。不过先让程董尝了鲜,恭喜程董了。”
“啪”,程延仲拍案而起,冷箭盯着他:“程宇你把若瑶当什么了?你骗她为你借钱,还许诺将来不管如何,都会娶她,你做得到吗?”
程宇是看程延仲爱苏若瑶爱到骨子里了,就借机赶紧要钱,他也装地真诚:“程董,我说话随便惯了,刚才你别太在意啊。我是这么想的,一定要有个良好的环境,才能迎娶若瑶啊。我不想让她跟我过苦日子,我觉得你也不愿意吧?”
说来说去就是要钱,程延仲也不想再与这品行不端的人多说,多说无益,就令他:“把你的银行卡号报来吧。”
程宇见时机来了,就赶快把卡号报上去,并弓着腰,献媚的样子。程延仲在电脑上按了几个键之后问:“收到没?”
程宇打开手机一看:“谢谢程董,收到了,将来一定请程董为座上宾。”他似有很快离去的意思。
程延仲想起苏若瑶说过的另外一件事,就问他:“等一下。”
程宇皱着眉头想:不会是后悔了吧?后悔也没用,难道你还能强迫银行把我卡里的钱转回你卡里?
程宇就大胆转身,不迫地问:“请问还有什么可为程董做的?”
程延仲斜着头想想说:“听若瑶说,你在校园面试的时候说你是明末时候一位爱国将领的后代,叫程,程……”
程延仲的文科学的实在太烂了。
“叫程崇焕,他被冤死了,”程宇很无所谓地摊摊手:“这个很奇怪吗?面试时为了给面试官留下深刻一点的印象,说点家事也可以啊。不过这个是我编的,我也不知程将军是不是我祖上。但是这么说不为过吧?”
“吱呀”,屏风后面发出椅子摇响得声音,很重。
程宇奇怪地看着屏风,觉得程延仲藏了女人在那。而程延仲也赶紧对他说着:“我也不懂历史,你那么说无所谓吧。”挥挥手,让他赶快走。
程宇赶紧溜了。
程延仲赶到屏风后面,见苏若瑶侧身躺在摇椅上,全身呈曲线形,嘴里囔囔念着什么,双眼无神。
“若瑶这是怎么了?”程延仲奇快了:本想让你知道程宇的真面目,可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吗?
苏若瑶还在囔囔念着:原来他不是程将军的后代,程宇在骗我,这个骗子!
但这话谁也听不清了。程延仲感到她情绪不对,就想先让她稳定一下:“若瑶,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这样躺在这里不太好,快起来去工作吧。”
苏若瑶突然鬼上身一般起来了,直盯着程延仲:“有什么不好?我们不是有了床第之欢了吗?你还在乎什么?就当我是来主动献媚的,无偿给你欢快的。”
她抱住他吻了起来,程延仲抓住她双臂,让她冷静:“若瑶,你是受刺激了吗?那今天就别上班了,就在我办公室躺一会,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但是你别乱想了,那天的事,算我不对,是我强行的。”
苏若瑶起来,那原本轻盈的脚步变得浮重了,眼神虚幻地像醉酒了:“不用,我去上班,去上班。”
“若瑶,你确定你没事?”程延仲跟着她。
但是不能跟得太紧,毕竟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这个董事长呢。
苏若瑶去跳舞,却总是摔跤,最后只有向观看者致歉:“小女子今日实在是让各位笑话了。”
在更衣室里,苏若瑶还不断地想着怎么面对程延仲,自己还有脸面对他吗?
简单的换衣服就换了半个小时,然后去弹奏古筝,断弦,换一把古琴,又断弦。台下有“嘘”声,苏若瑶只有再致歉。
她今日实在没有正常的精力去工作,只有向经理请假,然后早早地回去。程延仲跟到了门口:“若瑶你心情不太好,可以自己回去吗?如果不行,还是让我来送你吧。”
“我不想在孤儿院里做不耻之事,程董,对不起。”苏若瑶很霸气了,转身就走,可脚步却歪歪的。
程延仲不放心,就开车跟着她,经过两次换公交,还有一段路,才看到苏若瑶顺利回到了孤儿院,但精神很萎靡。不知她会如何。
程延仲驱车离开,想电话给院长,让她照看一下苏若瑶,但是这话该怎么说呢?万一被院长看出什么端倪呢?若瑶还不被骂死?
哎,怎么那晚就那么控制不住呢?我应该把若瑶抱出房间才对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