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和萧子鞅带着压抑和烦闷的心情来到了梨花山,足足有两个小时吧,到了山脚下,发现那里有点人迹罕至人烟稀少的感觉。
“山清水秀的,怎么没有被开发成风景区呢?这里还有一条小道呢,看来有人来修过,只是这里被保护成原生态了,也挺好,我们就登山看看吧。”萧子鞅牵着苏若瑶,一路走上去。
这是台阶,虽青苔许多,但夫妻两相互牵着,也不难上去,还偶尔传来笑声“你小心点,像头笨猪”“我没有练习跳舞,没有平衡感”“苍耳练过武术,肯定嗖地一声就上顶峰了”……
奇怪,山下无人烟,可山上却人越来越多,且都是些穿着道服的男子,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都有。
苏若瑶相信这上面是一家道观,但不知是否是三清观呢?
萧子鞅拦住一小徒弟,问着:“小师傅,你们这里是什么啊?怎么都穿着黑白色的灰衣服啊?”
小男孩行李:“施主好,这山麓上是三清观,欢迎施主。”
“道观啊?迷信,不过这里的风景挺好,去看看也无妨,难得出来旅游。”萧子鞅牵着苏若瑶加快了脚步。
苏若瑶也开心了:是三清观,就看是不是我要找的三清观了。
到了山麓,见到一道观,有一豪宅那么大呢,香火很旺。萧子鞅就不喜欢:“搞什么啊?呛鼻子。”
“我进去拜见一下,子鞅你在这里等一下吧。”苏若瑶忍不住地心跳要去找主持。
萧子鞅也拦不住她:“若瑶,那么呛鼻子,你还进去啊?”
可她已进去了,算了,萧子鞅就离道观远些的石凳上坐着,等苏若瑶出来。
苏若瑶今日穿地可谓是不合时宜,本来她是去公安局的,可她因为要去状告萧宇而喜庆,所以穿了一中长袖的粉红绸衣,下半身搭配的是粉红色长百褶裙,到脚踝了,一双平底白色皮鞋。整个人就显桃红色了,特别是那丝绸衣裙,在山风中摇曳,还有她那刚跑上来热气未散的脸上微微泛霞红。
那些道行不深的年轻道士自是难把持地眼神往这边了。不过萧子鞅在外面守着呢,量他们也不敢出什么乱子。
“敢问,小女子可否有幸见主持道长可一面?”如山中莺啼雀鸣的音调飘来。
一资深道士被声音吸引回过头来,不觉眼前一亮,颤地说不出话,直到苏若瑶再问一遍,该道士才定神回答:“施主好,贫道离念,抱歉主持道长在修炼,不见任何人。”
苏若瑶有些失落,却见一小道士出来,看着苏若瑶,行礼:“主持请问姑娘姓甚名谁。”
苏若瑶立刻回答:“姓苏,名若瑶。”
小道士就笑了:“主持有请苏姑娘一叙。”
苏若瑶跟着小道士进去,而那个名叫“理念”的道士却跟在后面喊:“离惋,你不要胡闹。”
却听里面一老者声音,有如回音:“理念,你且出去,让离惋守在外面即可。”
离念只有无聊地出去了:真扫兴,师傅就是偏见,对小师弟离惋和离惜传授的道术都比我多。刚才那个苏若瑶姑娘,不知是从哪来的仙子啊?宛如一朵桃花落入三清观。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苏姑娘,你是从哪儿飘入三清观的桃花呢?”离念在心中自言自语,畅想着。
怎看外边有一外人?
就是萧子鞅,他穿着休闲装在外面溜达,时而往道观里面看,样子十分警惕呢。
这个离念看到后,立刻躲进道观内,脸色煞变:怎么是他?他与苏姑娘一起来,那他和苏姑娘是什么关系?
离念无法抑制自己的猜测,躲在无后,不断朝外窥视,可那又能窥视出什么来啊:萧子鞅,怎么是你呢?
三清观里面,苏若瑶看着这里的装饰,处处有黑白阴阳圈的图案,主持老者已是满头白发了,但脸面却纹路细微,难猜他年龄。
“小女子苏若瑶无礼冒犯,敢问主持几个问题。”苏若瑶不知是坐是站好。
“坐吧,”主持似乎看穿她心思,可是他是闭着眼睛的啊,他并未回答苏若瑶的提问,而是先跟她说了几句不明不白的话:“五星一线,五百年前,几多轮回,只在一念。”
苏若瑶闻听,不禁大喜,这是清风道长所说的,于是她兴奋地对了下面几句:“五行相生,五百年长,不论缘劫,自有人解。”
道长睁眼含笑,和善可亲:“三清观第十代主持浊月谨记代代主持所传,欢迎苏若瑶姑娘前来。”
“不敢闻道长欢迎二字,只是有几个问题请道长指点一二。”苏若瑶诚恳道,与浊月道长相对而坐。
“于贫道而言,施主乃是五百年前的先人,当姑娘为上才是。”浊月道上不急不缓。
苏若瑶可急了:“道长,既然你只我是五百年前之人,那我就是萧子鞅的先人,与他相恋,岂非是乱了伦理?”
“非亲非同姓,怎会*理?”浊月道长反问即是回答。
苏若瑶心里也亮堂了些,但愿如道长所说:这是纯粹的爱恋,无关任何事。
还有许多疑问,苏若瑶想一一道来:“道长,你可知晓,子鞅是萧将军的第二十四代孙,现在已发现他的叔叔遭遇血光之灾而死,这是否是萧家的魔咒在应验着?他的堂弟萧宇还在世,贪财好色,可怎样能挽救他于魔咒之外呢?”
道长摇头:“苏若瑶,这些,贫道也在思量。但你可记得清风前辈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苏若瑶嘴角一颤,慎重说出:“保护第二十五代孙佳豪度过劫难,从此萧家的魔咒就可解除。”
“嗯,你暂且先做好此事。”浊月道长点明了。
苏若瑶又不明朗了:“可是佳豪他此生会有什么劫难?我每每想到此,就觉一股寒风直戳背脊而来,全身透凉难耐。道长可否告知一二?也好让小女子做好备防啊。”
“既然你是佳豪的母亲了,那理当帮他解除那不知的劫难。如果告诉你些许,只会让劫难更重更难解脱。”浊月道长明确表示不可先告知。
苏若瑶常为此事担忧,就想出一法:“若是我让佳豪来此修道,在道长的庇护下,即刻躲越劫难,顺利成长。”
“不可!”浊月道长睁大了眼睛盯着她,她逗被吓得往后一颤,只听浊月道长在给她解释:“佳豪只有在人世间经过闯过这些劫难才可消除魔咒,成为萧家改革之人。你让他躲,是不可能让他解除萧家魔咒的。”
苏若瑶微微叹,浊月道长猜中她心思:“苏若瑶是否因此而感到疲倦?”
“是的,”苏若瑶一说就泪来了:“我也是吃过苦的人,我不怕劳累,不怕做重活。只怕这不知所在的劫难和危险会对佳豪不利。道长你请别误会,我并不是嫌佳豪,你不知我视他如亲生。可是他的日子将会是敌暗我明的,这让我无法安心啊。”
苏若瑶含泪低哭着:“到底谁是佳豪的劫难,我现在就去铲除谁!给佳豪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生。”
“人生须磨练,方能有长进,”道长捋捋胡须,延长的声音让人觉得宽松了些许。
他进而告诉含泪不止的苏若瑶:“不止是佳豪,时间万事万物,谁又知自己的未来呢?别人都不知未来是福是祸,而你已知道佳豪经过劫数后便可除去魔咒,这已是上天给你优先的指示了。你还有何埋怨?”道长正气黯然,语气沉着,虽是劝慰,却是毅然不管美人泪,如待平常施主。
苏若瑶细想,这才有所宽慰:“还是道长说得有理,我所知道的已经比他人多,不应再强求询问更多,否则会乱了天机。”
“你能这么想就证明你想通了。”浊月道长祥和地点头微笑。
可苏若瑶还是不放心一些事:“道长,我只是出于善心,想挽救萧家一些人,现在看子鞅已出现一个堂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相同辈分的男丁,而佳豪这一辈的男丁,也都是性命堪忧,我想做点善事。”
道长深邃一笑,起身,站在身后的阴阳圈旁边,一挥他的长袖,阴阳圈就成了一面镜子,里面出现了四个人的影像。
“这是我选定的四个主持继承人选,依照入道时间,他们分别是离怨,离念,离惋,离惜。”道长介绍说。
苏若瑶细看:离怨在整理书籍,拿着*书,苦思冥想,眼里有不可到扰之感,看来将近不惑;离念,就是自己刚才询问了两次的那位道徒,现在道观里管理各种事务,看样有而立之年了;离惋就是刚才领自己来见浊月道长的道徒,大概二十岁的样子;离惜是个还在流口水的小男孩,大概十岁,现在正跟着一群道童在外听萧子鞅讲述外界的事。
选接班人是件有意思却很难的事,苏若瑶就问了:“不知道长此是何意?”
“苏若瑶,我已观察他们四年了,你能否猜想我更倾向于谁做接班,最反对谁?”浊月道长出了个难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