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回到至幸堂,见程延滨站在堂外,上前就抓住他:“延滨,大哥容忍你所有的闹腾。但你明知我对若瑶的感情,却和他成亲。我在福院门口守了一夜,直到早上进去,才知你们两人都不在里面。你们是在拿成亲当儿戏吗?”
程延滨推开他,自己也摇摇晃晃的,眼睛都睁不开:“大哥,你一夜守在我的福院门口做什么?你已有妻儿,对得住他们吗?”
“我的妻儿不用你管。延滨,看你这迷糊的样子,是否一夜未睡,你又干什么了?若瑶又去哪了?”程延仲问。
“我晚上闲得无聊,到处走走,逛逛,这个闰竹园还真美啊。苏若瑶去哪了,我怎么知道?”程延滨脚步不稳,像喝醉了酒似地走了。
程延仲看他这个迷糊样,也问不出什么了,等明日再去,让后自己回到至幸堂,倒头就睡。昨晚一夜坐着睡也没睡好。
曹如嫣心里看着程延仲也不和她说句话,大白天就睡了,心中也不是滋味:你对我是好得没话说。可瑶姐姐一回来,你就把我撂在一边了,不知以后是否每天如此?
一夜未睡的程延滨大清早来到炳炘堂,一副醉酒样,牵走程延元:“来人,等老爷回来了,就更他说,延元住在他身边却被三小姐砸伤了左眼。还不如带他回去住在我原来住的祥院!”他丝毫不理大夫人的存在。
大夫人见程延元这尊神终于被接走了,松了一口气,也撕破脸皮:“延滨,这话,你可得给你爹说清楚,免得说,是我赶走延元的。”
“这种栽赃嫁祸是你张奇瑞的本事,我可不懂。对了,程争妍,你把延元的右眼砸伤,我本想以牙还牙,弄伤你的右眼。但为了你能嫁出去,不再烦扰这个程府,我还是放你一马。”程延滨说得大声,让整个炳炘堂的下人都听得到,使大夫人在下人们面前丢尽颜面,失去声望。
大夫人忍住了:暂且不与你斗,我女儿争妍一好好的女儿家,将来喝喜酒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一早来的人还有徐仙人,见程延元要走,对他说:“五少爷,你这右眼还需换药。”
“以后每次换药就带延元来炳炘堂换,若延元有事,张奇瑞,你全权负责!”程延滨又来了一句气大夫人的话。
大夫人呵斥:“徐仙人,你与这小乞丐多说什么?”
待针灸完后,大夫人叫来心腹:“捞月,我明明让你叫芋头带苏若瑶出去灭口的,怎么反倒芋头不见了?苏若瑶回来了?而且是被程延滨就回来的?”
“夫人,这些都是二少爷和苏若瑶的一面之词。奴婢也是女人,不信这个曾与大少爷爱得死去活来的苏若瑶会在一个月之内就和二少爷勾搭上,还成亲了。奴婢觉得,也许,她只是纯粹想要一个名分或者是祸害程家的名声。至于二少爷是否对苏若瑶有意,这,凭苏若瑶美若天仙的姿色,有可能。”捞月为了大夫人也是绞尽脑汁。
大夫人想想,捞月说的每一句都有道理,眼里闪出疑光:“苏若瑶想要二少奶奶的名分?这个名分可来得不干净。捞月,你多观察苏若瑶和程延滨之间的关系。他们说芋头没死,谁知真假,让玛瑙去试探一下吧。”“是。”
连续几天,程迪智都对大夫人说外面官场,生意应付不过来,要在外留宿,实则与苏若瑶在馆娃斋欢乐。
程延仲每夜守在福院门口等着苏若瑶的出现,却在每日早上等来丫环敏嫣说“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一夜都不在”的消息。然后他冲进去四处搜寻,确实不见踪影。
令他匪夷所思的是,每早回到至幸堂,却总能见到同样一夜未睡的程延滨在堂前徘徊,心事重重。
“延滨,你每晚不呆在你的福院,跑出来做什么?”程延仲不解地质问。
程延滨同样的问题:“大哥,这个关你什么事?听说你每夜在福院门口一等就是一夜,敏嫣叫我劝劝你,当心你身体熬不住。我看你还是在至幸堂照料好妻儿吧。若被人传闻说你对弟媳有意,就难听了。”
程延仲几日没睡好,火气也大:“若瑶本就是我的恋人,我等她,天经地义。”
“如果现在有人与你的妻子相恋,带走她是否也是合情合理?”程延滨反驳:“大哥,我再说一遍,你该做的就是照顾好妻儿,其余的,什么都别想!”
程延仲无言以对,等程延滨走远后,才反应过来:“延滨,你每夜在至幸堂门口徘徊又是为何?你和若瑶到底、、、、、、”
可程延滨已走远。
苏若瑶与程迪智暂别后回到福院,程延滨那个没睡醒的样子,苏若瑶也看到很多天了:“延滨,我们契约中可不是这样。你回来是找出凶手残留的证据的。你却将此事抛之脑后,每日念着如嫣,夜夜在至幸堂门口守着,等着,你能等来什么?昨晚又是一夜没睡吧?你清醒一点,你是为了帮你心爱之人如嫣报仇的,怎可沉溺在对她的爱里?”
“真好笑。如嫣的夫君,我大哥,每夜守在福院的门口等你出现,敏嫣说他每早还闯进福院搜寻你我,搞得我们像奸夫*似的。可他不知,我也不知,如嫣每夜一人在至幸堂独守空房有多难过?
纵使如嫣再善良大度,也难忍啊。我每夜在至幸堂前走来走去,多想去与她畅谈,为她消除寂寥,可我扼制了肉体的邪念!但我知道,如果我真夜晚进去至幸堂,只会坏了她的名声,所以,终究还是没去。”程延滨说话一起一伏,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回房去,说:“等我睡醒了,就去查询凶手留下的证据。”
苏若瑶一时心乱得很:这是怎么回事?两兄弟,两夫妻,兄念弟媳,弟恋嫂。两兄弟每夜守着对方的居所,念着对方的妻子,真是人间丑闻,天大的*!程延滨沉沦于没有结果的爱恋,这与我的计划完全相悖。是我想错了,可现在难以挽回,走一步,看一歩吧。目的就是指正大夫人这个幕后凶手!
下午,程延滨睡醒了,和苏若瑶在院中品茗。
“程延滨,二少爷,别一张阎王脸。让人看出端倪就不好了。”苏若瑶看他那样子是在想着曹如嫣如何度过这寂寞的日子吧。
“苏若瑶,你不也是拉长了脸,我爹对你不好吗?”程延滨调侃。
苏若瑶无所谓地说:“现在是合作的时候,还是不要互相嘲弄了。虽然,我们两个都习惯被人取笑。”
“二少爷,二少奶奶,五夫人登门拜访。”敏嫣说。
“请。”程延滨回。之后跟苏若瑶说:“你我与五娘都无恩惠无冤仇,成亲后怎会是她第一个拜访?”
“我对她的映像,只知她言语多,看似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待会,我们都不送客,留她晚饭,看她能呆多久,有何企图。”苏若瑶说。
五夫人一来,一阵寒暄之后,讲到了正题:“延滨,听你回来那天说,曾遇上芋头要杀害若瑶,这你要是有个不幸,我想到逝去的三姐就难受。”
“五娘的当心,延滨心领了。还好,芋头和我双方不敌,他逃走了,但他临走前说了几句令人费解的话,我和若瑶都不知是什么意思。”程延滨编织谎言,希望五夫人这个长舌妇能把这话传出去,将真正的凶手引出来。
五夫人怕芋头把自己说了出来,就问:“还有这等事?告诉五娘,芋头说了什么,让五娘帮你们参谋,这是什么意思。”
“五娘,这事让我和延滨都吓得魂飞魄散,都不想再提了。我们夫妇两在程府时备受冷眼,难得你不拘世俗来看望我们,这长辈先看望晚辈,就是我们的礼数不周了。为表我们的谢意和歉意,还请五娘留下用晚饭,一顿海鲜混沌。”苏若瑶留客了,看五夫人的反应。
五夫人见他们不想说出实话,也没心思留下:“延嗣一人在禛院,没有我陪着,他不会乖乖用晚饭的。你们的海鲜混沌,五娘心领了。”五夫人匆匆离开。
“五夫人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芋头说过什么。”苏若瑶说。
程延滨一口道出玄机:“不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要么是芋头的主使,要么是张奇瑞的另一名手下。现在关键是从她嘴里能挖出什么有用的证据。”
“我倒看她很想从我们嘴里挖出什么。所以,二少爷,晚上别去等曹如嫣乐,想想办法吧。”苏若瑶督促他。
晚上,程延滨去了祥院,带着弟弟程延元一起安睡了一晚,顺便在入睡前,想办法找出证据。
程延仲呢,今日早半个时辰来到福院,也不等丫环敏嫣通报,就闯了进去,见到打扮一新,程准备出门的苏若瑶。程延仲望了望房里面,发疯似地问:“程延滨呢?你夫君呢?”
“我不知道。可能去散步了吧。”苏若瑶说着,想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