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天犬的要求,颍佳反而因此作出决定:“这次你和我一块去符灵剑宗,有得玩。”
顾映月着急:“颍佳,你已在外面玩了几年,是时候静下心来打理宗门了。”
她这几年担任副峪主,即使有狼毫这个大统领,和各位长老帮忙,她依旧忙得团团转,最爱的制作灵符都没有时间顾及,真得是到了心力憔悴的地步。
颍佳却铁了心要走:“三师傅,对不起,我留下来对清灵峪并不是好事。”
不管是符灵剑宗青峰冰灵域的遭遇,还是遗府迷宫被追击,有心人并没有放弃对黑钥器灵的企图,她要是留下,难免有人会利用清灵峪来对付她,这对清灵峪来说是祸不是福。
颍佳拿出峪主法印:“三师傅,目前清灵峪只有你一个金丹,只能委屈你担任峪主一职了,待再有人结丹,你可以把峪主只为传给他,自己做个太上长老。”
仙韵疑惑:“颍佳,你这是要离开清灵峪吗?”
青笛灵兽也都巴巴地看着颍佳,等着颍佳的回复。
颍佳叹气:“我这次回来,给天獒炼灵是一方面,再就是交接峪主法印。”
“那我跟你走吧,”仙韵给自己找借口,“既然我是仙韵阁的老板,那我这个老板巡视自己的产业理所应当,我坐镇哪个分阁,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可是青笛管家,住在青笛里理所应当。”香草立即给自己找到了借口。
曼姐的借口随口就来:“我本来是分给花梨做搭档的,这次刚好跟着颍佳去找他。”
“我要看着我的不肖子孙。”凤尾最干脆,说完话就钻进了青笛。
“我和凤尾是一对。”幻菟紧随其后。
仙韵、香草、曼姐也不甘落后,紧跟着进了青笛。
颍佳把天犬和天獒收进青笛,而后关闭了青笛和外界的联系。
“娘亲,你也带上我吧。”小虎崽可怜兮兮爬进颍佳的怀里。
怀抱被小虎崽抢先了一步,凌剑鸣不甘示弱,挂在颍佳的胳膊上,也是一副哀求的眼神:“娘亲,还有我。”
颍佳好笑:“说得好像我不要你们了一样。”
狼毫最理智,拦住谢黄等其他灵兽的冲动,要颍佳安心:“我们替你信守对大巫的承诺,等清灵峪的灵兽繁荣起来,我就带着青笛灵兽去找你。”
颍佳点头,还是大师傅明白她的心意。
问孟申静和廖斐才:“你两个要不要跟我一块走?”
“要要要,”两人忙不迭点头,“仙韵阁是师傅的产业,自然是咱们自己人护法。”
孟申静筑基中期巅峰,廖斐才筑基初期,两人的修为已够得上担任长老,自然不愿混进符灵剑宗为杂役,呆在九峰域仙韵阁,离颍佳也挺近的。
颍佳问顾火:“你已是一堂长老,愿不愿意随我去符灵剑宗。”
顾火惊喜:“师傅愿意带我?”
她看颍佳问了两个师兄而没有问她,以为颍佳又要抛下她呢。
颍佳拉顾火在身边:“他两个是去打家劫舍的,你是我正儿八经的徒弟。”
顾火虽为一堂长老,因性格问题,很少露面,别说是外面的人,就是清灵峪子弟,大都没见过她这个峪主的徒弟,带到符灵剑宗去,除了雷秀,没人认得她。
童冰琳以杂役身份收了个外门弟子徒弟,估计这还只是个开头,葛凯倪以杂役身份收了个筑基徒弟,偏偏两人都是以护短著称的兽峰的杂役,谁也管不着,哈哈,有热闹看了。
狼毫问起颍佳对雷墙和雷壁的安排,两人的修为已经恢复到炼气五层,因两人长期闭关,狼毫他们也不去打扰,两人还不知道颍佳回来。
“我带着他们吧,也给雷霆大哥做个伴。”颍佳通过魂契把两人收进了空间。
空间的时间有十倍加持,对两人恢复修为大有益处。
告别了清灵峪,骑在丹顶鹤背上的颍佳感慨:“这下我可真的成了流浪者,没有了家,没有了固定住处,散修一个,随便谁都能踩一脚,你们跟着我可有得苦头吃喽。”
仙韵一声鹤鸣,算是对颍佳的调侃。
拥有上百家仙韵阁的金丹,还有着一票金丹灵兽灵植,竟然说自己随便谁都能踩一脚,让他们踩踩看。
它们清灵峪出来的三阶灵兽,可是相当于外界的五阶灵兽呢,主人这个金丹,连神兽都敢炼灵,还怕被人欺负?
身后忽然有声音咋呼:“颍佳,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
颍佳对着身后追来的灰鸡直叫屈:“是你自己闭关不肯见人,怎么是我没有良心了。”
几十年过去,颜氺的毛倒是长齐了,可还是没有一点神兽的样子,依然是一只灰突突的鸡。
“我是闭关了,可我闭的又不是死关,你回清灵峪几个月都没有去看我,要走了也不打个招呼,你不是没有良心是什么……”嘚吧嘚吧,颜氺唠叨的本性不改。
“那你想怎样?”颍佳头大。
“我要外出历练,你得陪着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颜氺站在了仙韵身上。
仙韵哈哈笑:“你这话说反了吧。”
颜氺耍赖:“我不管,是颍佳把我带坏的,她得负责到底。”
这话说得颍佳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把你带坏了。”
颜氺拿出一支笔,对空写了一个“雨”字,然后挥动翅膀,“雨”字如有实质般飞向旁边的云朵,一接触到云朵,云朵便化作雨水落向地面。
然后又写了一个“崩”字,挥向路过的悬崖。
“轰隆——”悬崖被“崩”字压得陷下去个大坑。
颍佳惊奇:“这就是你闭关所得?”
“是呀,”颜氺做愤恨状,“要不是你教我读书识字,我怎么会想到修炼这个功法,所以你得对我负责到底。”
“这也要怪我?”颍佳哭笑不得。
让颜氺进青笛休息,她的耳朵也能清净一会儿。
不过事与愿违,颜氺一进青笛就嚷嚷:“喂,你是谁,怎么敢住在天犬的屋子。”
“你个死褪毛鸡,连我都认不出来。”天犬的声音满含悲愤。
颜氺最讨厌别人叫它褪毛鸡,立时炸毛:“我要是不砸坏你那张丑脸,我就不是金凤凰。”
天犬炸毛:“你个死褪毛鸡,你说谁丑。”
它牺牲了自己的曼妙身姿和白皙皮肤,才换来一张看得过去的脸,被颜氺骂做丑脸,立马不干了,张牙舞爪地非要抓住颜氺不可。
听着青笛内鸡犬不宁的打闹声,颍佳又找回了以前大家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感觉。
颍佳搂住仙韵的脖子,脸在羽毛上蹭了蹭:“无论如何,我还有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