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数日后,总算能总出这个房间,去外面欣赏一下听闻了多日的云渺山庄。
云渺山庄,说来是个"山庄",实则是个依山傍水的绝佳地理位置。时序入春,远处的山峦层峦叠翠,一片青翠景象,山尖冒着青芽,高山渐下泉水,白茫茫的好似雾中仙境。
只是远观这山峦的景色,她已经心旷神怡,他日有机会出得庄中,她一定要亲眼看看潼儿口中的"瑶池仙境"——碧幽湖。
清晨,她打开云飘遥的衣柜,发觉她的衣服不是黑色便是白色,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单调,却也符合了她的口味。拿出几件比对了一番,虽然颜色单调,但是样式倒是别出心裁。换上一件黑衫罩白纱的锦绣丝袍,拿出潼儿上次给她的铜镜照了一翻,镜子虽小,可也照出了她的不凡英姿。
满意的笑了笑,顺手捞起一把玉扇插在腰间,准备出门。
"公子,你这么早是要去哪?"潼儿这时端着一盆清水进来,疑惑的望着穿戴整齐的她。
"你来的正好,走,带我到处去逛逛。"听潼儿连日来讲了很多关于云渺山庄的事,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看看了。
"也不急在一时,公子还是用过早饭再出门吧?"放下手中的盛着清水的盆,拿起丝帕沾湿后,拿来替幻衣擦拭着脸颊。
"我还不饿。"抓住她忙碌的手,夺过她手中的丝帕,便拉着她往外跑。
"公子等等我——慢点!慢点啊!"
出了她居住的逍遥居,本是抱着赏景的心情,此刻却在无那份心情。
远远的望见几个女人推攘着一个满头凌乱的女子,女子跌坐在地上,闷声不吭,任人唾骂。
幻衣停住脚步,指了指跌坐于地上的女子。
"潼儿,那个女人是谁?"看她即使被人打骂,也不吭一声,甚至连一滴眼泪都不掉,只是抹抹脸上的唾沫,抱着腿,蜷起身子,露出两只无辜的大眼偷望着她们。
"公子不知道她是谁?"潼儿眼中盛满疑惑,讶异的扭头看向她。
略感不妙,幻衣企图转移话题。潼儿这丫头,聪慧过人,稍不注意就可能露出马脚。"我最近思绪一直相当的混乱,有些事有些人初见时可能一时茫然,不认识也没什么奇怪的。先告诉我,那女人是谁?"她的声音出现一丝不耐,即使个性再好,被一个丫鬟质问,也是极伤颜面的。不知不觉她早已融入了这个时代,有了身为主人的那份自傲的姿态。
潼儿顷身上前,贴在她耳边,小声道:"她就是云庄的大小姐,公子您的姐姐。"在这个家,大小姐是个忌讳,没人敢大声的说出她的身份。
"为什么不早说!"甩开步伐,带着急掠的怒气,冲到了人群中。
潼儿刚要开口阻止,却见她的人已飘远,苦笑的摇摇头,细步跟了上去。
冷着一张俊容,幻衣在人群外冷哼一声,众人反射回头,见是庄主到来,纷纷跪在她脚边行礼。
"你们好大的胆子!奴才都敢欺负到主子头上了,这还得了!看来是我云庄的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了。"
众人愕然的抬起头,见庄主果然冷了脸,生了怒,频频磕头求饶。心下暗想着,这个庄主不知又抽什么风!以往他们欺负大小姐,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料到今天竟摆起了主人的姿态!
冷厉的眸光淡扫人群,目光停留在一男子身上。"你这表情让我误以为你在不服气。"平板的嗓音,正蕴藏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小人不敢。"有什么了不起,等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看你还嚣张到何时。
嘴上一套,但见他的表情是不屑,抖着身子,好像他才是大爷。这一幕,让幻衣极力压制的怒气,破蛹而出。她不慌不忙的来到他身前蹲下,眯起眼笑着,"不敢那是最好。过去,给大小姐磕头认错。"
"你说什么?!"让他给那个疯子磕头认错?
幻衣笑着起身,扶稳一溜小跑而来的潼儿,帮她拍着被顺气。"别急,我又不会跑。你慢慢走就好,何苦跑的气喘吁吁呢?"
"公...公...子!我们...还是...回...回去...吧!"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着。
好戏即将开始,回去?那岂不是很无聊吗?"潼儿,他叫什么名字?"指了指跪在地上,鼻孔却朝天的男人。
"他...是...云庄的赵管事。"先前是气喘,此刻却变成了气短。
幻衣微锁着眉峰,细打量了那管事一翻。难怪他如此无视于她,想必她这个庄主,在这里也只是个徒有虚全,却无实名的摆设罢了!
既然她是'摆设';,那庄中就一定会有掌握实权的人。想来思去,终于被她想到了。看来她不下一记重药,是不会有人服她的。
"潼儿,替我转告他,现在、立刻、马上,让他收拾包袱走人!记住,他临走前,检查他的包袱,以免他'不小心';带走了庄里的东西。"吩咐完,朝着她的"姐姐"走去。
"你竟然让我离开?你凭什么让我走!我是大少爷和二少爷的人,你敢动我,大少爷和二少爷是不会放过你的!"赵管事攸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她的背影大骂。
幻衣温柔的笑着,并不理会乱咬人的"疯狗",蹲下身举动轻柔的拨开那女人额前凌乱的发丝。映入她眼底的是一张绝色倾城的姣好面容,一双似水非水的含情目,正不解的眨着眼望向她。
好纯真的人儿!取出怀中的丝帕,轻柔的抹去她脸上留下的唾液,将她扶起身揽在怀中。
众人再次傻眼,可没人再敢挑战她的威严。只有一个人搞不清楚状况的,到处乱咬!
"我以为你只是耳朵不太好,看来脑子也烧坏了。我问你,云渺山庄的庄主是什么意思?"怀中的女子开始不安分起来,使劲的挣扎着逃离她。她轻抚着她的头顶,宠溺一笑,奇迹的竟安抚了她。
众人再次惊异,没想到庄主竟然连疯子都能安抚住。这还是他们那个无能的,浪荡公子庄主吗?
赵管事冷哼,"庄主,您未免太小看我了!庄主的即是一家之主,云渺山庄的庄主,自然就是这整个山庄的主人了。庄主您竟...考我这种问题。"最后的话他竟无力的再说下去了。暗咒着该死,他竟被那个无能的废物绕进去了!
"你倒是明白的很!既然你喊我庄主,那么我就是这一家之主。不管你是谁的人,只要你还是这个家的下人,就该听我的话!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潼儿,派人看他收拾包袱!"轻甩锦秀,冷冷的发下话,拥着怀中的人离去。
众人鸦雀无声,在她走后竟松了一口气的瘫软在地上,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多话,否则就会和赵管事一个下场。
同时他们都在疑惑一个问题,庄主受伤后怎么突然转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