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成守仁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拉着阿蜜向里走时,猛的感到手腕了痛而后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身不由己的便向后退了几步,门砰的一声被人狠狠关上,外边传来一阵急跑的声音。
“回来!”
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成守仁急忙向外追去。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看似实用的防盗门此刻竟然繁琐至极,开门的时间就耗费了一小会,当他追出去的时候正赶上电梯门刚刚关上。
来不及想些什么,成守仁当下便从一旁的安全楼梯向楼下冲去。
成守仁气喘吁吁的冲到楼下时,寂旷的大街上已经是只剩下昏暗的路灯在那里显得格外阴森刺目。
微一思索,成守仁便向楼上冲去,当务之急是要给欧阳顺天和各分局干警们打电话寻找阿蜜,在这深更半夜里边,一个小女孩最容易出事了,更何况还带了那么多钱在身上。
当欧阳顺天接到成守仁的电话时,已是深夜一点三十分左右了,此刻的欧阳顺天刚刚把一个策划方案做好躺在床上没多久,而隔壁的谢娟早已睡下。
“什么?阿蜜去了你那里找你?!现在人呢?!”
听到成守仁的话,欧阳顺天当下坐了起来说道。
听到欧阳顺天语气之中有些紧张的样子,成守仁不禁有些头痛。
堂堂一个公安局长,竟然能让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从自己手里边跑掉了,这样的事情能说出来吗?
无奈的叹了口气,成守仁把整个事情经过如实的向欧阳顺天说了一遍。
“那现在你通知下边的各分局干警们寻找没有?”
听了成守仁说完整个事情经过,欧阳顺天只能无奈的暗叹口气,现在人已经跑了,再怎么怪成守仁也于事无补。
“已经通知下去,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点了点头,看到欧阳顺天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成守仁不禁松了口气。
“她哪来的那么多钱?照你说的那样,她身上带了起码不少于三十万的现金?这么一个小女孩无亲无故,哪来的这么多巨款?”
脑子逐渐清醒过来,欧阳顺天略带疑惑地问道。
“所以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而且从她的行事作风和性格上来看,很有可能走极端,就是这样我才想要把她带回到警局让你带回去,没有想到这样做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反弹,这……”
电话另一端的成守仁边赶往区局的总指挥中心,边忧心重重的对欧阳顺天说道。
“只要能够把她找回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半晌,欧阳顺天沉默无语,最后欧阳顺天淡淡说道,而后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欧阳顺天边抽着烟边在思索着这些事情。
阿蜜的事对他有很大的影响,初听到成守仁对他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欧阳顺天也是吃了一惊,丝毫没有想到阿蜜的行事竟然会这样极端,更想不到阿蜜怎么能在这短短的半天之内筹集到这么一笔对于她来说不小数目的钱出来。
哪怕让欧阳顺天处在阿蜜这个层次的环境里边,给他半天的时间,欧阳顺天自问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弄到这么一笔钱出来!
这些,更增加了欧阳顺天对于阿蜜的担忧。
现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是这样了,如果再长大一些以后有了更大的能力的话,又是怎样一种样子?
欧阳顺天有些不敢想像,难道自己这一代真的落伍了吗?
在现在的这个社会里边,关于80代、90、00,这三代人之间的争议也越来越多起来。
每每想到这里,欧阳顺天都会想起早些年,那些90代对于80代的批判。
人们对于80这一代总是总结为自信而又极度自卑的一代。
每每看着现今的一些90代小孩们,80的人们总是摇头叹息或是无语,又或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总之,各色各样的人们都在这个时代的交替出现着。
最终,90代会变成什么样子,到底是“非主流”战胜了它,还是只衍生了一些毒瘤而后在这个社会里边继续成长生存,又或是慢慢被消灭掉?
在这个问题上谁也不敢肯定,谁也不敢留下定语。
面对着一个阿蜜,黑暗中的欧阳顺天似乎已经看到在自己眼前有着越来越多的少年慢慢堕落下去。
或许90代的人里边只是有一部分人受到了这种文化的影些人却代表了90一代。
在想着阿蜜的问题时,欧阳顺天也在扪心自问,在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朝名就千人哭的道路之上,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余烟缭绕,微弱的烟头一明一暗的映着欧阳顺天深思的面孔。
而欧阳顺天的心里边也对阿蜜的命运有些隐隐担忧,同时也在反思着自己的这个计划到底是对抑或是错呢?
……
时间悄然流逝,就在成守仁忙碌的同时,阿蜜也独自一人在寂寥而阴凉的大街上独自游荡着。
是的,游荡,一个无家的人,一个没有人关心的人独自走在夜半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淡淡的冷风从身旁拂过,很孤独而寂寥的感觉。
现在的阿蜜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所遗弃的人,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可是阿蜜却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某些不为人知的地方也有人在为她的命运所担心着。
她的叔叔,谢娟,成守仁,欧阳顺天……
这些与他几乎是没有交集的人们都在为着她的命运和现状所担忧着,或是无亲无故,或是陌不相识,或是一面之缘。
可是,人生就是如此,往往在你认为被所有人所遗忘的时候,总是错误的,总会有那么一些你所不在乎又或是遗忘掉的人会在那个某一回忆的瞬间想起你的存在,想起你现在过的好不好,还记不记得他等等。
一两点钟的大街上清冷的出奇,只有那些停在路边的小车孤伶伶的在那里,又或是一些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在路口,自己蜷缩在里边休息,或是等待着半夜那几乎不存在的旅客搭乘他们的车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