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看似无所事事的令玘铭接到晏溪的来信,恰巧晏溪要的东西就在他的府上,令玘铭二话不说,不问原因,先是书信一封送回太华山令府,让人把药材马上送到京城。
书信送走之后,令玘铭不放心,南胡这味药,令玘铭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它的药性,但是这味药的珍贵性他却是知道的,晏溪信上只说是朋友重病,需要这味药救命,到底是谁重病?又是谁开出这份药方用到这味药?能开出这味药的人,必定是对这味药的药性很熟悉的人,普天之下到底是谁对这味药这么了解?
所有的疑惑让令玘铭忍不住好奇,不知道晏溪现在在哪儿,令玘铭倒是二话不说,把信送走,起身就冲着晏王谷去了。
令玘铭是晏家的客人,倒是一路顺风地进了晏王谷,可是今日的晏王谷,看着却不像是他往日来的那个晏王谷,四下都显得没有生机,多了几个洒扫丫鬟,却不见主人在哪里?
令玘铭问了路,在丫鬟的指引下,走到了冷泷芫所住的院子,就看见陈祁在一个房间外守着,房间的门开着,里面给人一种很凝重的感觉。
令玘铭止住准备通报的陈祁,静悄悄地进了房间,走进一侧开着门的卧房,绕过屏风,看见慕容轩岚、晏大夫、龙御逸、龙御赜、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都在这里,房上的帷幔放着,能隐约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女子。
“晏师父,怡歆公主。”令玘铭开口,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舅舅。”龙御逸一脸疑问。
“你怎么来了?”龙御赜一脸不愿意的样子。
令玘铭直接忽视到这两个侄儿,看着一脸担心的慕容轩岚和一脸疲惫的晏大夫,说:“我收到晏老弟来信,说有朋友重病,我特意来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已经快一个月了,没有意识清醒的时候。”慕容轩岚无奈的说,没有提到冷泷芫的名字,慕容轩岚还不知道冷泷芫与令玘铭相识。
“晏师父,是你开药说要用到南胡药材吗?”
“晏溪找到这味药了吗?”听见令玘铭问到药材的事情,晏大夫不答反问。
“晏老弟来信说需要这味药,这味药刚好在我那里,我已经派人去取药,可是晏大夫给这位姑娘用的这味药?”令玘铭锲而不舍的问。
“药是给泷芫用没错,不过药方是我徒弟开的。”
令玘铭听见晏大夫这话,不禁吃惊,晏大夫入了晏王谷之后还收了徒弟吗,当初不是说怎么也不肯收徒弟,怎么又收了徒弟,而且,这个徒弟是谁,竟然可以拿南胡用药?不过这些疑问,令玘铭却是不适宜在这个时候问的。
“晏老弟不在吗?”
“去取另一味药,还没回来。”晏大夫说。
“什么药?”令玘铭不禁好奇,能用南胡的人,还会用到什么药?
“北冥。”
晏大夫轻轻吐出两个字,令玘铭当即僵愣在那里。北冥,普天之下听过的人恐怕都没有几个,更是没有人见过,却也被这个他令玘铭从来没有见过的晏大夫的徒弟拿来给床上这个女子用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用的了这两味药,又是什么样的病症居然要用到这两味药?令玘铭不禁对床上的人也好奇起来。
“床上躺的这位是?”
令玘铭问,立刻引起龙御赜的不满。
“舅舅,母后让你留在京城不是有很多事情吗,舅舅放下那些事情来这里,不好吧!”
龙御赜听见令玘铭问床上人的身份,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在花园里,看见令玘铭、龙御逸与冷泷芫三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心里就不爽,想要赶快把令玘铭赶走。
“舅舅,是冷泷芫冷姑娘。”龙御逸说道。龙御逸的心思刚好和龙御赜相反,龙御逸知道,如果冷泷芫有需要令玘铭帮忙的地方,令玘铭会帮忙的。
“冷姑娘?一个月前见冷姑娘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倒了?”还需要南胡和北冥这两味极其罕见的药。
后面这句,令玘铭只是腹排一下,没有说出口。
提起这个,龙御赜就不禁篡紧了拳头,他还一直想着用邱杰跟冷泷芫多些联系,却不想,倒是让邱杰把冷泷芫伤的如此之深。
“说来话长……”
龙御逸还没开始说,龙御赜起身,甩袖冷哼一声离开房间,走了。
邱杰是龙御赜的人,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看龙御赜这样,龙御逸也就不说了。
“舅舅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坐下歇会儿,舅舅先坐下歇会儿,喝口水。”
最终,慕容轩岚询问令玘铭怎么会跟冷泷芫认识,令玘铭知道冷泷芫是慕容轩岚的徒弟,也知道那个他不认识的男人就是古鄂,慕容轩岚也给令玘铭讲了冷泷芫受伤的事情。太阳西落,月亮斜挂在天空,令玘铭告辞,说改天再来看冷泷芫。
时间一天天过去,令玘铭真的是天天来晏王谷,早来晚走,龙御赜在令玘铭来的第一天之后,消失了两天,干脆就在晏王谷住下了,慕容轩岚也收到晏溪的来信,他们已经拿到药材,就在回来的路上了。
几乎与慕容轩岚接到来信的同一时间,令玘铭把需要的药材南胡带来了,现在就等晏溪带着北冥和茯苓一起回来。
晏溪和茯苓他们一路上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晏王谷,当茯苓推开冷泷芫的房门的时候,晏大夫正在给冷泷芫施针。
“师父,听晏溪叔叔说,南胡已经找到了?”
晏大夫没有停下手中的针,说:“茯苓,你等一下,我正在给你娘亲施针。”
“好。”听见晏大夫说在施针,茯苓激动的声音立马变得轻巧。
令玘铭就在房间里坐着,突然听见有人叫了声“师父”,还听见晏大夫回应这个声音,令玘铭好奇的回想起刚刚跑进屏风后的小女孩儿,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的衣服带着一些北方民族的味道,有些脏,还带着些尘土的味道,令玘铭看向房间的一角,能越过屏风看见小女孩儿,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晏大夫施针。
那个小女孩儿就是晏大夫的徒弟?是那个敢用南胡和北冥做药的人吗?竟然只是个小女孩儿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