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之后,御医又称公主已安,需调养,殊不知我因服了暖阳丹而身体突然变好。且御医又道北方冬天天气寒冷,寒毒易发,应前往温暖之地过冬。
就这样我拥有了南下之行的机会。
窝在床上十天有余,待病稍好后,便立即南下。一路上裹在厚厚的狐裘里,天未如此之冷,而我却更加畏寒,穿得像个圆球。一直待在温暖舒适的马车中,微眯着眼,只是路上偶尔有些震,还好行速很慢,大概怕跌着我这个重症者。兰姨一路上不停地嘘寒问暖,我心中甚为感动,但又觉得罗嗦。每天都在睡眠中,这样的日子忽觉难熬,想看沿途的风景,却又怕寒风袭来。兰姨看我无聊,便讲起风土人情以及各类故事,而我也趁机了解此时代的特征。此间,又让此次跟随我南下的奶娘、数位婢女讲起了各类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趣事,以此打发时光。
一月有余后,一列打扮成商人的大队进入了云州,一座稍稍临近天河的富饶之城。而天河对岸便是周朝。
天河是一条望不到边际的大河,由西边的草原而发,汇成一天河,流入东海之中。数百年前,前朝末年,有一结拜兄弟起义反前朝,最后得胜,于是分地而自立为王,天河之上为轩辕王朝,即我如今所在的国家,而天河之下为周朝。轩辕王朝之都华都原为前朝之都,且中北之地多有矿石,因而轩辕王朝前期发展较快,服色鲜艳,金钗饰品较多。但农田较少,农产品种类较少,丝蚕业不发达,纱衣较少,多只出现于后宫高官富商之地。而周朝农田较多,农业发达,丝织品发达,轻纱幔衣较多,经济日益发达。而两朝绣技相当。
轩辕王朝由河北即天河之北、中原即轩辕王朝中部区域、含华都与东州两大城市的东北部分共三大片区组成。轩辕王朝最繁华的六大都城为河北的云州、青州、南州、中原风城、东北片区的华都与东州。
而到达云州,我便整天隔绝外人,白天习字习文;夜晚老头便带着我外出练轻功、习武,虽苦亦坚持不懈,过得倒充实。只是未能与母后、皇奶奶一起过新年,甚觉可惜,不知母后可安好。
来云州余月,却仍未见过云州白日之景,委实可惜。年初,硬拉着兰姨出了水榭阁,身后跟着一群买单者,直往市集而奔。此乃初次见到古代的市集,兴奋之心可想而之,加上又有人付账,不需从我口袋中掏钱,购买欲上升数倍。东看看西摸摸,有意思的东西一股脑儿买了下来,顺便也了解下物品的价值与市场价。
一路上逛着虽累,但兴奋之心掩盖了我的酸累。望见前面仿佛有家玉器店,便走了进去。
掌柜听闻脚步声,从帐本中抬起一张笑脸,看到进来一小娃,脸一沉,欲赶人。但见其衣着虽朴实但料子上佳,且身后有一和蔼华丽的妇人。猜测必是富商或官宦之女眷带着女儿前来,脸上立即再次换上一副笑容。
微笑殷勤道“夫人,请问需要什么?”
兰姨转头望着我亲切的问“小姐想买什么?玉石,金银质品?”
掌柜一愣,方知此小娃竟是此妇人的主子,心想必是条大肥鱼,定能大捞一笔。神色更加谄媚道“小姐,我们这儿有非常漂亮的玉石,保证您喜欢。”
掌柜欲取出左边栏里的物品,忽然看到那一群穿成普通家卫的侍卫气势不凡的走进店来,谦卑地站在我身后。于是掌柜眼一转,手便不自然的换了方向,取出中间栏里的物品,开始递到我面前,一一介绍道。
我早已看到此景,看来这群侍卫挺有威慑力的,这掌柜还真狡猾。望望那掌柜殷勤卑微的态度,想起曾今的我往往过名店而不入,那价钱对我一小老百姓可谓大大不值。如今我却能坐在这儿,看那狡诈有些滑稽的老板谄媚的态度,有些像那哈巴狗,心情复杂。
我随手拿起一块看了起来,那“哈巴狗”见此更加滔滔不绝,道“小姐真有眼光,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看这玉上的花纹,非同凡响。这上面的花纹像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看这翅膀……”
而我左看右看,均不见半点像凤凰的地方,花纹一团乱。随口问了价钱,掌柜一沉思,笑嘻嘻的贪婪的说道“看小姐那么明媚漂亮,给您便宜点。就000两吧!”虽说,我不知具体市场价,但是一文钱能买两个包子,一两银子等于一贯钱,一贯钱等于一千枚铜钱,这哈巴狗还真贪心,这一块破玉竟要将近00万,我都可以买好几栋房子了。谁买谁是笨蛋,当然我可不是笨蛋。
“什么叫给我便宜点?小姐我什么都缺,只有一样不缺,你知道是什么吗?”掌柜起初以为我要发怒了,忙道“是,是,是,小人眼拙。”后又好奇道“是什么?”
望着那疑惑的模样,我右眼眉梢一挑,“自然是钱,爹爹案桌上的银票都发霉了,难闻死了,折纸扇又折不了。”
掌柜顾不上我那种你真笨的神情,眼中光芒更亮,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乐得合不拢嘴,仿佛钱已到手。
看着那恶心的模样,我又继续说道“前些日,表姐买了块好看的石头,本小姐也想买块,而且要比她贵。”后放下手中之玉,环顾店中,举着玉道“方才,你说这是镇店之宝。也就是说这是你最贵的石头。”
“哈巴狗”连连点头,道“是,是,是,这可是大宝贝,您看……”
看那滔滔不绝的趋势,忙打断道“停。也就是说店里最贵的才000两而已。你可知表姐的那块要多少?”
掌柜正感叹眼前的肥羊,傻傻的说“多少?”
我故作神秘的举起一根手指头。“一千两?”我摇摇头。
“一万两!”掌柜似乎有些震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