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场有一个人也用了黑的方法向红巨虫冲过去,虽不知此人有没有黑这种为爱人的无尽勇气,但他的剑术必然更胜如今的黑。但见其双刀连斩,所落之处必有数只巨蚁断首而亡,不是像黑一样灵巧地攻击巨蚁节点的弱点,而是猛斩狂斩,斩击威力巨力,巨蚁的硬甲也阻挡不住,血花如雨落下。虽不能像黑一样用寒气让巨蚁僵直,但数只巨蚁尸体堆在一起也能成为跳台,且因跳台变大,巨蚁被蚁尸妨碍难以攻击,不会像黑一样被攻击脚。
此时在巨虫身上,李佬鲨,少林罗汉,东瀛女子三人已经围绕着冥界之花展开了殊死搏斗。巨虫之上炙热无比,站在其上如立身火海之中。三波人都有势在必得的决心,战斗分外惨烈。刚开始三波人都想先取花,但不管哪波人去摘花总被另外两波人所阻,三波人开始明白不把另外两波人消灭自己是取不到花的。李佬鲨与少林罗汉不约而同攻向东瀛艳女,罗汉大阵虽因缺数人破绽大出,但因有李佬鲨在旁攻击,东瀛艳女也无法攻破罗汉大阵。
黑上来的时候,三波人依然在僵持。他趁机便欲去取花,但此时双刀流东瀛武士也已跳到了虫背上,站在黑之前阻挡他。黑道:“终于还是遇上了你,你就是在门外给我指点救白方法的人吧。”
双刀流东瀛武士道:“是,我说过下次见面便是敌人,来战吧。”
黑道:“你取花想干什么?”
双刀流东瀛武士道:“不是我想取花。”
黑道:“那是那个女人想要得到花?那女人没中毒,也没伤,那不是为了救人就是为了增加功力。”
双刀流东瀛武士道:“她是为了增加功力。”
黑从他脸上坚定表情已看出此战难免,心知面前之人绝非庸手,右手拔出背上剑形铁,想起白奄奄一息的惨状心中怒急交并,剑上再现雄雄烈火,横剑一挥斩向双刀流武士,左手再使绵掌“罡风推云”,两道掌风击出。
双刀流武士右刀挥刀一挡,铿锵一响,登时感到右手一麻,此时“罡风推云”也攻了过来,左剑连斩击破两道掌风,掌风一破,顿感巨力冲来。虽挡下黑的攻击却感讶异,之前的黑虽已恢复功力但绝无现在的功击力。他不知黑已在与巨蚁的战斗中,功力又恢复了部分,且能更熟练使用本身功力,且在巨虫背上更能发挥火焰之招的威力,攻击自然不同凡响。
没等他细想,黑又发动新一斩猛攻,这一次他把骨剑也拔了出来。黑所能记起的剑招只有“冰河初解”这一招,而这招还是冰气之招,在这种极热地带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即记不起招剑,那就无招好了,双剑乱劈、乱砍、乱崩、乱撩、乱格、乱洗、乱截、乱刺、乱搅、乱压、乱挂、乱扫,只得一字“乱”。但在他如火般暴烈的真气的运使下也是威力无限,在周身舞出火焰剑墙,压向双刀流武士。
双刀流武士也非泛泛之辈,双刀快斩如闪电,有条不紊挡下黑所有攻击。但接招之时却感无比震惊,黑的力量有如无穷无尽,且每次攻击的力量都在增强。知道这样下去可能会被击败,决定速战速决,纵身跳起大喝道:“阿!修!罗!斩!”上空出现巨大持剑阿修罗像,四周鬼气弥漫,众人本如置身火海之中,却因此招发出的鬼气感到心中一寒。
黑见其出极招,瞬间跑开,以其中一个罗汉的头为踏板,跳到冥界之花旁边欲**,只差一点便可以采到花,但李佬鲨,少林罗汉,东瀛女子已发现他的意图,一齐向他发动攻击。李佬鲨的重拳,东瀛女子的强掌,十几根少林棍尽数击在他的身上,无数声骨骼爆碎声,全身骨骼经脉尽碎,七吼流血倒下了。但他竟拼着最后一口气,已断的脖子一伸,用嘴咬下了冥界之花,咕咚一声,咽了下去,同时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李佬鲨伸手放到黑鼻子上,又把了他的脉,道:“他死了。”
巨大红虫一失去冥界之花便如被人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疯狂挣扎,岩浆湖的岩浆也被它的疯狂弄得四处乱溅,即使武功强于东瀛艳女、双刀流武士,李佬鲨,少林罗汉,也难挡高温岩浆的侵袭,回到地面以闪避。地上的巨蚁不知为何突然全部冲向岩浆湖中,众人回到地上后分別与自己势力的人汇合,奔回来时的地洞,回去地上。李佬鲨恋恋不舍的看着巨虫与虫上的黑,直到巨虫彻底失去生命,逐渐沉入岩浆之中,黑也双目紧闭,完全没有醒的迹象,叹了口气道:“冥界之花能起死回生果然也只是世人的传说,反而累死了一帮人。”说着走了出去。
鼠鲨使道;“帮主,不把他的人头割了拿到少爷的墓前祭拜吗?”
李佬鲨回头叹息道:“不必了,人死万事休,千仇万恨都已随他与我儿子的死去永埋黄土了,就让他埋在此处吧。”
鼠鲨使回头向黑尸体恨恨看了几眼,脸上浮现一丝疑惑,一丝惊愕,随李佬鲨走了出去。
冥界之花真的没起死回生之效吗?虽然世上绝大部分传说都是无聊之人瞎编杜撰而出,但冥界之花这个却不是,如果李佬鲨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黑的身上溅了厚厚一层岩浆,但他的身体却没有被岩浆熔烧。巨虫渐渐沉入岩浆之中,黑却浮在了岩浆之上。过了许久,黑渐渐睁开了双目。原来冥界之花乃天地之气所孕育而出的奇花异草,蚁类多在地底筑巢,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一只蚁后吃下了尚是种子状态的冥界之花,冥界之花又岂是小小一只蚂蚁消化吸收的,冥界之花在蚁后体內生根发芽,反客为主控制了蚁后,蚁后的身体在冥界之花的影响越长越大,生出的卵也越来越大,巨卵孵出了巨大的兵蚁,冥界之花像王一样控制着蚂蚁王国,直到黑一口咬下了它。冥界之花是蚁后的生命源头,也是蚁后能浮在岩浆上的原因,之所浮在岩浆之上是因为它要直接吸收地火之力,它更是所有巨蚁的头脑。所以当黑切断冥界之花与蚁后的联系后,蚁后沉了下去,巨蚁也全跳了岩浆之中,因为冥界之花给巨蚁下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让它们全跳下岩浆去给它这个王殉葬。
呸的一声,黑从口中吐出了半朵冥界之花。原来他在濒死的时候仍在想怎么救白,若是不吞下去,让李佬鲨这些人撬开口,取出冥界之花,那自己的牺牲便亳无意义,若是吞下去,那白依然无救。在死前的几秒钟时间里,他还真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自己马上也要死了,只吞下一半,若能起回生便回去救白,不能就是天意要亡自己与白两人,那也没法。幸运的是他赌中了,半朵花便将他从冥界救了回来。他看着花笑道:“这花当真神奇,这下白有救了。”说着便欲离开,但没走几歩又走了回来,他想道:“这花虽然剩半朵,但还是太耀眼。就这么直接出去简直和拿一块巨大闪耀的金子在大街上走一样,必会召来无尽烦恼。放哪里才好?放入怀中?”试着放入怀中,结果衣料太薄,红光透衣而出就像一个大红灯笼。又想:“放靴底?这个更不行,非被踩烂不可,可身上又没别的地方可以放,对了,我还可以放回口中,只要放在舌下快点回去一定没问题的。”又把冥界之花放回口中,向归路走去。
他这么想是正确的,外面确实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看谁能把花带上去。
黑离开岩浆湖后,原本平静的岩浆湖竟然突起浪涛,岩浆从地心不停涌出。
黑一路走来通行无阻,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离开蚁穴。那几十人的全力一击击碎他全身经脉骨骼,但也把他全身淤血尽除,待冥界之花发挥神效,修复好一身的经脉骨骼,他的功力也就全部恢复了。只是那些人并没有打他的脑袋,所以记忆仍没有恢复,不过若真被打中脑袋,早已肝脑涂地,也吃不到冥界之花,更无法复活。虽然不会轻功,但他越跑越快,刚开始像一阵风,而到后面简直像一道闪电,跑过的地方过一会才会发出声音,他竟然用双脚跑出了超越声音的速度。
经过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黑来到进来时的垂直大黑洞,那里还有不少人,毕竟不是谁都能从这么高的坑爬上去,这些人基本上是东瀛势力幸存者中功力低微的人。这些人中有不少见过黑被人打死的,这时见到黑不禁发出一声惊咦。众人惊疑间上头垂下一根粗绳,黑知道这绳子是上头之人用来救下面上不去的人的,虽然他不用这根绳子也能上去,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恶整别人的想法。他抢先抓住绳子,用力一拉,上面的人以为是自己人在拉,把绳子缓缓收了上去。行至半途,他心系白的安危,已对慢慢向上拉的绳子失去了耐性,放开绳子,逆用下洞的方法上洞。上头拉绳之人觉得绳子陡然一轻,以为是抓绳之人半路力气不济,把绳放了,向下大喊道:“你没事吧?”他的问话当然不会有任何回应,见无人应那人已为绳上之人已死,又把绳子放了下去。
功力大进的黑,上洞比下洞更快。没过多久,挟着一道劲风冲出了深洞。眼前所见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本以为外面一定会有如同王金芒这种没胆却还想投机倒把的人存在,但没想到不是有人而是很有人,简直可说是人山人海。只见海鲨帮、少林、东瀛、王剑芒、沈猪蹄……还有一大堆不认识的人,人挨人,人挤人,鬼山之上竟比之前还热闹三分。知道黑吃了冥界之花的人无不眼前一亮,李佬鲨兴奋道:“原来冥界之花果真有起死回生之效,黑,你只要和我回去救活我儿子我便不追究你杀他的罪,并给你十万两银子。”
东瀛女子媚笑道:“只要你让我吸干你的血,我就让你感觉升天的快乐。”
沈猪蹄道:“别听这两人瞎忽悠,我给你五万两黄金五百名美貌婢女换你身上五碗血喝喝。”
原来这些人都想趁黑没有将血肉中的冥界之花成分彻底转化成功力前喝他的血,一时间他的血肉竟成了唐僧肉。他对这些人的话置若罔闻,嘴角微笑,双目扫视四周,双掌齐出正是绵掌“自在飞花”掌影如花雨飞落,功力低者,当场击飞,吐血而亡。功力高者,也感一惊,就在这些人一惊的时候,他已逃之夭夭。众人欲追却怎么追得上功力尽复的他,毕竟他曾与东瀛女子和双刀流武士战为平手。
不到一柱香时间,黑已经奔回到小屋前,但刚回来的他体会到的不是见到白的喜悦而是无比的愤怒。只见数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眼中闪着野兽的光芒正准备冲向躺在地上只剩两只眼能动的白,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黑赶上了。他以超越声音的速度,信手一拉一揪,瞬间已将一个男扔了出去,超越另外几个男人,赶到白之前抱起了白。之后另外几个男人此时也冲到了白之前,他一掌抱白,一手已再出“自在飞花”,这几个男人皆是草包,比之夺宝众人尚且不如,如何能抵挡黑功力尽复后的一击,尽皆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女杀手本来坐在椅子上看戏,见黑突然出现不禁一征,见到他的速度与功力更感吃惊,但声色不动道:“你回来了?取到?界之花了?我看你的身法,花你应该是得到了,只不过你自己吃了吧?”
黑不答女杀手的问话,双唇印到了白的唇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