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出门之后,到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他把两女放了进去,自己也坐了进去。黑见状便也想进去,这时李大夫开口了:“车厢里地方小,你这么高又这么壮怎么坐得下?你要跟着就自己租一辆车,或跟在车后头跑着也可以。”雇一辆最普通的车也要五两银子一天,而他现在所雇的更是由最上等的四匹骏马所拉,跑起来可称得上是风驰电掣,价格也可谓是天价,要二百两银子一天。要和这车并架其驱就只有雇同样的马车,或是雇一匹好马,他料定黑肯定付不出雇马车的钱才这么说的。虽然爹的话尤在耳边,但他实在忍受不了黑再在他眼前了。
黑看了眼马车说道:“马车小?那你为什么不租一个大一点的马车?”
李大夫想道:“这小子真难缠!”说道:“马车都被租光了,只剩这辆了。你到底准备怎么办?是租车还是在后头跑着,你赶快选择,我马上就要起程了。”
黑说道:“你都说马车都被租光了,那要去哪里租车?”
李大夫心想:“虽然车行的车没了是我瞎编的,但即使有车你也肯定租不了,还问那么多,真他妈浪费时间。”说道:“没马车,你去雇匹好马不就好了。”
黑说道:“不了,反正我也没钱,更何况我重伤未愈,脚步虚浮,根本坐不了车。”
在黑说这句话时,李大夫已在心里骂了他无数次,更杀了他无数次。若非尤记父亲的话,他早已把脑中所想全部变为现实。但他心中又有摆脱了黑这块沾人的狗皮膏药的快乐,说道:“那真是遗憾,看来你只好在这里等我回来了。”
黑奸笑着说道:“遗憾?有什么好遗憾的。我已想到搭顺风车的方法了。”黑说着,脚踩在车厢突起的边沿上,跳到了车厢顶上。”
李大夫惊道:“没了双手还能这么灵活,若你有双手岂不是比猿猴还灵活。”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马夫这时也开口了:“大爷现在要不要开车?路途虽然不远,但再在这耗下去天就要黑了,黑夜可不适合开船。”
李大夫说:“开,死劲地开,全力地开,有多快开多快,到得早我还有额外的银子赏你。”古时马车轮多以木制,正常跑起已十分颠簸,若是跑得快或在不平坦的路上跑,车上坐着人就如同是坐在一张蹦床上一般。
马夫一听有银子赏眉开眼笑地说:“大爷您放心,我这马车,绝对是岛上最快的马车,要多快就有多快。”车夫说着,手上马鞭如灵蛇在四匹马的屁股上各轻抽了一下。骏马得令马上飞一般的跑了起来。
车厢内,李大夫看着沉睡着的白,越看越喜欢,恨不得将白搂在怀中亲上几口再做各种不能描述之事。忍了很久,正当他想先动口亲白几口之时,马车刚好经过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马车瞬间被抛了起来,车上的人也被抛了起来,车厢顶上的黑更惨,被抛到地上发出一声惨叫,摔了个遍体鳞伤。黑忍住身上伤痛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全力追赶飞奔的马车。人腿如何能与马腿相争?更何况黑重伤未愈,脚步虚浮,黑与马车的距离越拉越远,渐渐黑只能看到一个点。但黑从未放弃追赶,即使一身是伤。
白、小翠和李大夫三人站在一艘鲨鱼造型大船前,马车则停一旁。白焦急的望着四周。原来在之前的颠波中小翠与白同时都醒来了。李大夫是个君子,至少在白的面前装得像个君子。白的醒来,制止了他的侵犯。白一醒来便向李大夫询问黑的去向,李大夫瞎编说黑已经离开了。但白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不愿上船,她觉得黑一定会来。,
李大夫劝道:“姑娘,你不用等了,那人早不知道走哪里去了,你再怎么等他也不会来的。”
白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不会的,我的直觉吿诉我黑应该就在这附近。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李大夫心想:“直觉?女人天天说什么狗屁直觉,若是直觉有用那还要眼耳有何用?刚才那小子被抛出去的地方到这里说远不远但说近却绝对不近,一个寻常人跑过来也很废力气,而那小子一身外伤不说,内伤也十分沉重,除非发生奇迹否则绝对不可能会来。你愿意在这无限制的等下去,我可不愿意。天知道那个在暗处的杀手什么时候会出现取命,早到总坛一刻就早安全一分。”说道:“姑娘,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天黑后在海上航行可谓是凶险万分,我们必须早点出海好争取天黑前到下一座岛上,我给你半个时辰等那个人,半个时辰后他还不到我们就走吧!”
白说道:“你和这位姑娘走吧。黑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李大夫说:“这位姑娘你可知道有杀手在追杀,你留在这座岛上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
白听了李大夫的话更加焦急地说:“杀手会杀我,也一定会去杀黑。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去卖鱼,就不会得罪海鲨帮了。我不能走,我要去找黑。”说着就要去找黑。
李大夫想道:“这女人太固执,我看只能封了她穴道强行带走。虽然在她身体这么虚弱的情况封她穴道难免会有后遗症,但现在也说不得了保自己的命要紧。况且看这女人对那小子的执着我也很难得到她的心,既得不到,不如等到了总坛安全后,玩了她再毁了她。”
正当李大夫欲出手点白的穴道的时候,奇迹真的出现了。先贤苟子有云:“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奇迹永远是留给能锲而不舍追求目标的人的。黑来了,黑真的来了。刚开始只是一个模糊的点,逐渐可以看出人形了。“黑!”白欢呼着向黑奔了过去。见白这么开心地向黑奔过去,李大夫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
黑一身是伤血流如注,颠颠倒倒的跑着,似乎随时都会腿一弱倒下去。白向他跑去时,他似乎也看到了白向他奔来,加快步伐跑向白。两人都是重伤无力之躯,即使全力奔跑也慢如老牛耕地,过了很长一会两人才汇流在一起。
见到白向他奔来黑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即为白依然能活着还能行动而高兴,也为白向他跑来而高兴,脸上罕见的露出由衷的笑容说道:“白你还好吗?”
白担心地说:“我还好,但你呢?”
黑说道:“白你没事,我就一定会活着守护你。”
白听见黑说这句话心头便如小鹿乱撞,当即便已脸红,只是身体太虚,体内血少脸上只是淡淡如薄雾一般的红,说道:“黑,那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黑说道:“和那个李大夫一起走吧!”
白面现难色说:“真的要和这人走吗?我觉得这人目光不正,尤其是在看我的时候更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样。他叫来的船更是奇怪,竟与大鱼长的一模一样。我感到这人不简单但绝不是好人,觉得很害怕。”
黑说道:“白你不用害怕,有我在呢!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的!我们现在也只有离开这座岛才有生机,否则有被杀手杀掉的危险。”
白说:“好,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于是,两人一同走到了鲨形船的旁边与小翠和李大夫一同登上了船。
上船后李大夫道:“你们两人要住同一间房间吗?”
黑说:“我与白又不是夫妻为什么要住同一间房间?我们当然是分开住,不过我两的房间一定要远离你的房间。”
李大夫心中怒骂,脸上神色不动,说:“你想离我多远都可以,但杀手来时我可没法及时赶去救你。白姑娘你怎么想呢?”
白说:“我同意黑的话。”
李大夫心有不甘,但也无奈固执的白与黑。于是李大夫与小翠合住船头的房间,白与黑则住在船尾,两人之间隔了五个房间。
李大夫一行人已经过好几座岛,依然没到海鲨帮的总谭。李大夫从风向和星相看出,今天晚上不会有风暴,所以他决定连夜赶路。半夜三更,船上灯火尽熄,船外浪声涛涛。一条婀娜黑影在黑暗与浪声的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黑的房间,婀娜黑影拔出了在黑暗之中也依稀可见蓝花的毒镖,嘿嘿一声阴险的轻笑,从房间纸窗扔了进去。但出乎婀娜黑影的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毒镖扔入之后房间里并没传出她想听的人死之前的惨叫声,只传出了几声击打在木头上的嘟嘟声。婀娜黑影寻思:“一镖两镖击中木头不稀奇,但总不可能这么多镖全击中木头吧。有问题!难道!”女子轻轻推开门进入了黑的房间,果然,她发现黑的床上根本没有人,床上的被子不见了,所以扔进来的镖全砸在了木床上。女子轻声骂道:“该死的!又让这混蛋跑了!”复又想道:“难道他知道我会来杀他吗?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从我与他的交手的经验来看,这人除了两只手有古怪,力气比较大以外,武功之差还不如一个学了二三年的入门人物。我自信以我轻功连那个海鲨帮的蠢色鲨也可瞒过,怎么会被他发现。算了不管他了,先杀了那个女人,让他心痛至死。”说着婀娜黑影离开了黑的房间。
另一个地方,同样有一道黑影在走向白的房间。李大夫与小翠在房内胡天胡地后,欲望不减反增,趁小翠熟睡偷偷溜了出来。当他走到白的房间时隐约见到一道黑影向白的房间走来,想:“妈的,你小子嘴说的好听,竟敢晚上夜袭,现在杀了你就如同捉贼捉赃,那女人也怪不了我。”李大夫想着拳上运起最强一招“鲨海暴浪”,向黑影全力击去,欲置黑影于死地。黑影似乎察觉到了李大夫的意图,却不退反而加速冲来。两人相接,声响如惊雷划空。两人立足之处尽碎,掉入下层船仓之中。李大夫震惊不已,因为与他交手的不是黑,而是之前那个杀手。虽知攻击错人,但他也没得选择了。双方都怕被对方所杀,所以唯有杀了对方。害怕硬拼会损坏船只,双方不再硬接,转为寻找对方破绽的游斗。在黑暗之中战斗,主要拼功力,功力高者夜视能力就强,自然就能料敌于先。李大夫常年纵欲,元气损耗极大,练功也懒,所以功力不济。即使家传绝学威力巨大,他也只能发挥五成功力。根本不是女杀手的对手,没过几招已经连遇险关。
正当李大夫以为自己此命休矣的时候,一道金光从上照了下来。黑拿着蜡烛出现在了两人打破的洞口之中,嘲笑说:“两位实乃天作之合,居然都想到了夜袭这一“好主意”。黑故意把好主意三个字喊得很响。黑是偶然出现的吗?当然不是,黑其实早就知道李大夫会来前夜袭,所以他带着被子偷偷摸摸的来到白门的门口假睡等待李大夫的到来。而杀手的到来则出乎他的意料,更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两人居然会动起手来。他本来是想坐山观虎斗让那两人斗个两败俱伤,反正这两人都不是好人。但他用耳朵听两人战斗时却听出李大夫呼吸越来越粗重而女杀手的呼吸却匀称绵长显得游刃有余,若是女杀手轻松战胜李大夫,那自己与白必然无幸。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所以出现给李大夫解围。
两人看到黑出现真有如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停手了。
李大夫脸一红,但马上编出了一套说词,说:“什么夜袭,我是来保护白姑娘的,你看这不杀手就来了吗?”
女杀手似乎特别讨厌黑的这句话,竟不顾被李大夫偷袭的危险,转身跳起运起“碎心掌”全力攻向黑。见黑受袭,李大夫也跳上了船板,但他并不动手而在一旁隔岸观火。
黑见女杀手攻击来势汹汹,但自己又无法可挡,情急之下挥动手上蜡烛,将蜡烛之上已经融化的蜡液如雨一样挥洒向女杀手,跟着又随手把蜡烛也扔向女子。女子从脸到脚都穿得严严实实的,蜡液打在她身上如水滴打在青石上,毫无作用。但蜡烛带火不能不闪,女子掌一扬击飞袭来的蜡烛。但这一下也给黑争取到了一点时间,他很快离开了那个洞口。女子一掌落空,跳上上层再度去追杀黑。黑全力奔跑试图将女杀手引离白的房间,但没走几步已感到背后袭来和之前与女杀手腿掌交接时感觉到的一样的掌气,危急关头他就地一滚,女子掌力没击中他,在船板上击出一个大洞。女子似乎非要置黑于死地不可,一掌方出另一掌也紧接着攻向黑的胸口,这一次攻击速度更快,攻势也更凶猛。掌离黑有一段距离已逼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黑再一滚以手去挡女子掌力,之前在与女子的战斗中他知道了自己的双手似乎有什么奇异的能力能反弹女人的镖,这一次他还想如法炮制去试试自己的手是不是也能反弹女子的掌气。女子早试过黑的手的厉害,虽然招式已老不能收招,但她另一只手后发先制击向自己岀招的那招手,将出招的那只手打偏几寸,这一招再度击在黑一旁的般板上,又击出一口大洞。
此时传来了白的喊声:“黑你在哪?”声音来源离黑和杀手很近,原来刚才杀手与李大夫战斗发出的巨大声音将白也唤醒了。
李大夫听见白的声音喜道:“白姑娘这里有杀手很危险,你快回自己房间里,这里让我处理就好了。”
白道:“可是,我感觉到黑有危险。”
李大夫想:“你他妈是和他有心灵感应吗?他一有危险你就出来了,看我胡编一句。”说道:“没事,这有我呢!他不会有事的。”
李大夫话刚说完,砰的一声,发出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原来女子听见白的声音就想放弃黑,先去杀了好杀的白。但黑似乎早已料知她在想什么,竟抢先用两只脚锁住她的腰,再向旁一滚,两人一同滚入刚才女杀手所打出的洞中,下坠之后两人见到了他们不敢相信的事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