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轩辕子乔长什么样?反正眼前这个男人是浓眉大眼,外加五大三粗,身体结实,令人遐想其年轻时干体力活的模样,不过如今也已步入中年。
他坐到我们对面,凝视了我们许久,最后开口说道:“三位是来寻访子乔的过去?”
果然,他和轩辕关系十分密切,要不然怎么会开口便如此亲切的直呼其名呢?
“阁下能否谈谈轩辕兄的为人?”玄空对着面前比自己大了好多岁的男人发问。
“不是为人,是为了洗王府最近的命案吧。”严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是对着玄空的,因为玄空当时的眼神有些骇人,仿佛已然从严方的眼睛中洞穿了一切。
但之后,严方就将视线移到了屋外挂满铁具的院子里,若有所思。
“你们看,他一定是在回忆吧。”乌君之把头凑近了我身边说着。
喂喂喂,我们两个才认识了几天啊?好像还没有熟到这个程度吧!想着,我朝玄空那边的位置挪了些过去。
“平时的子乔爱剑如痴、练剑如痴,除此以外,我没见他喜欢过别的东西,就连女人,他也从来没有过兴趣。”
乌君之故意在玄空和我面前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大概以示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这码子事儿。
“但是那一天,为了我,成就了他剑魔的称号。”
啊?是为了严方吗?连我旁边的玄空也用手指敲了下面前的桌面,以示惊讶。
严方说着自己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台前,从墙壁的橱柜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个银质的酒盅?
这个用来做什么呢?
“这像是祭器。”这回是玄空在我耳边轻声说话了。
严方用不知从哪儿搬来的酒将盅倒满,随后撒在了桌台上。
“轩辕兄,二十七年了,您蒙受着极大的冤屈整整二十七年了,请原谅贤弟的胆小无能吧。”
天!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不过如果加上前几天在王府“偷”听到的见闻,我认为,轩辕子乔的“剑魔”封号八成是被人诬陷的。
“习舞之女何其之多,怎么偏偏只有赵飞燕与杨玉环成为冠宠**之人?因为她们的舞姿与众人相比,必定是有过人之处,舞剑、习剑,与习舞其实是差不多的。”
铸剑师在说什么啊?怎么可以扯到那么远啊?
“前辈是说‘鼓之舞之以尽神’的道理吗?”
为什么?玄空又在附和着他吗?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
“有些人做事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或者混一口饭吃,有些人习剑也是如此,但子乔不是!这么久以来,只有子乔将剑的灵气与元神展现了出来,那种境界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如果他现在还活着,必定是扬名九州天下的第一剑。”
哦,我明白了,他在感慨好友的剑法之高超,乌君之听了后也挠了下自己下巴的胡子。
“可是因为老夫当年的一念之差,竟然使他命丧黄泉,还要背负‘剑魔’的恶名,我真是个罪人啊!”他用袖管掩着面,居然开始了老泪纵横。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本来洗王已经过世,俗话说得好,人死为大,按理,老夫不该再说他的生前是非。只是,这件事情闷在老夫心里那么久,整整二十七年了,我真是痛心疾首啊。”
“严大人,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否告诉晚辈几个呢?”乌君之似乎显得有些焦急,大概事关他的主子小王爷的家事,故而也难免比较关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