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后!”来人几乎是一路大声喊着进来的。他走到厅堂之后站定了,脸上却是气喘吁吁的,可能走得很急,而且身后还拉着一个女子,女子的身旁则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束身衣的男人。不过不是那种夜行的衣服,而是镶着金边的那种,看来也很华贵。
女子被小王爷挡着,所以我们全都看不见她的面容。
“怎么搞的,整天冒冒失失的?”王爷瞥了我们一眼,显然对儿子在外人面前的冒失举动十分不满。
小王爷抬起头来,他生得也是剑眉星目,算得仪表堂堂,只不过气度上更为正气凛然,与他父亲风流俊逸的外表不太一样。此时,他站直了身体,抬头看到了我们,随后吐了口气,就当我们不存在似的说了这么句话:“我要与若雪在一起,不管你们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说什么?”王爷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气一瞬间的功夫就侵占了他的整张脸。
“我说,我要和若雪在一起,就是她!”他轻轻握住身后女子的手。显然,他很爱惜这个女子,故而不敢用太大的手劲。
等到女子在被推举到了前面而且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们全都愣住了。
姑娘看起来大约十七八岁,粉里透红的面颊与修长的眼睛,还有那对弯弯的柳叶眉,都修饰的异常的美丽。让我不自禁的,想到了《诗经》里的那段话: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才是真正的硕人啊!不得不说,含羞带娇的她与小王爷倒真是挺相配的一对璧人。
我发现,就连对女子之美不太感兴趣的玄空也在她身上停留了目光。那祝商却别过头去,大概为这女子夺去了她的美艳而感到不满吧。
呵,你一个妖女费尽心思打扮也不过如此而已,人家姑娘可是清清白白的素服素衣,只不过在衣服上添了点雪花而已,却已经这样迷人了。你算得什么?
心里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十分畅快。
王爷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站到了儿子的面前。那美丽的年轻姑娘自觉往后退了开去。
“哼,想娶她吗?一个砍柴樵夫的女儿,配得上未来洗王的王妃头衔吗?”他几乎是大声吼了出来。如果不是有我们这些外人在场,恐怕他已经动手打人,因为我感到他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脸上的皱纹与额上的青筋都在恐怖的展现出来。
小王爷对父亲的质疑冷笑道:“砍柴樵夫的女儿?那么她呢?”他手指着还坐在木椅上的王妃,“总比来历不明的女人要好吧!”
很明显,他是在与父亲针锋相对。
完了完了,通常这种时候,父亲的权威是不容许被质疑的。
果然,王爷怒斥他:“你疯了吗?”
小王爷没有把父亲的这句话听进去,相反,他是用更加决绝眼神的怒视父亲,显然是丝毫不想给父亲脸面。
其实……
——他的脾气与他父亲的拥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与此同时,祝商则在一边幸灾乐祸地阴笑着。而害羞的若雪姑娘则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见到若雪姑娘的难堪,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男人求救似的开口了:“王妃。”
王妃看了他一眼,随后走过来拉住了夫君的手臂,说道:“殿下啊,这事儿先不急,反正流苏又不是马上要与,是季姑娘吧?”她用眼神征询继子,小王爷洗流苏却不肯看他。黑衣男人却对着她点了下头。于是她继续说着:“又不是立刻要与季姑娘成亲,就让姑娘先住下,后面的事情再行商议吧。”
等了一会儿,她又补充道:“您可别气坏了身体,流苏,带季姑娘先下去吧。君之,你帮姑娘安排下住的屋子。”她边说边拍打着王爷的胸口,大概是看他先前喘着粗气,想为他顺顺气。
黑衣服的男人说了声“是”,就和小王爷及姑娘一起下去了。临走时,他竟然回头朝我笑了下,而且样子十分神秘,那嘴角轻轻一点的样子,意外的和玄空有些相似。随后,他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玄空一眼。
玄空却没有理他,扶着头皱着眉,站在一边。
难道是头痛之症又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