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瑾失踪了。这是一周后岳旋巧发现的事实。起初她以为他是去玉里了,可是后来仔细一想,他不是灵魂了咋飞进玉里?
她第一件事就是想给他打电话,想起他还没手机时就泄了气。第二件事是报警,但是,他,仿佛,没身份证!岳旋巧干想着着急,她一直在家里等着,只能在家中等着。
她有时候会在沙发上静坐一整天,她嘲笑自己,想不到最开始所有的不习惯与害怕都变成了现在沉重的思念。
在客厅看着电视,那些他对里面的人评头论足的场景就会浮出脑海。他的一撇一笑都那么深刻,他的红唇,他的眸子,始终浮在眼前,却是抓不住。
岳旋巧不爱去集市的,不过她想着,在外面多待一会儿,也许他就回来了。看到摊上的柠檬,她笑了。楚若瑾刚来的时候,她曾拿了一个柠檬递给他说:“你尝尝,很甜的。”他有些犹豫,她以为自己装的还不够真诚,于是自己拿了一个张口准备咬下去。“帮我洗洗。”他开了口,岳旋巧咧开嘴笑:“遵命!”他接过清洗过的柠檬,大咬一口,脸色瞬间变绿,烈火红唇上滴下一滴黄色果汁。岳旋巧咔的一声拍下这精彩一瞬,扶着肚子笑了半个时辰:“就知道你会这样,哈哈哈哈哈哈······”
回到家做饭,她总会摆两双筷子:也许下一刻他会回来的,至少·······得回来拿走他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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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妇,你最近是把魂儿丢了吧?”林璐瞧见她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微微担心。岳旋巧转过脸,侧躺在课桌上,没说一句话。“伯父在医院出事儿啦?”林璐皱眉。
“你丫的才出事儿了。”她喏喏的回了一句。
“难道······难道你男人离家出走啦?”林璐惊呼,哄闹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岳旋巧尴尬的侧过脸,用书盖住脑袋:“你丫的能不能小点声!”
这样失魂落魄的日子过了三个星期,人没盼回来倒是相思病更加严重了。十年过后岳旋巧在落日余晖中对他说:“其实那时候你就已经带走了我的魂魄。”只是那时候你不懂,我不知,酿成后来的悲剧。
林璐实在看不下去,拉她去了奉东的古城处散心。
还时那座城,不过岳旋巧没了看景的心,用林璐的话说:物是人非而已,哪里来的伤?自找的。人就是这样,拥有,然后失去,有时候成悲,有时候为喜,但就是不承认一种情。
岳旋巧戴上耳机,坐到了城墙上。春风又暖了几分,她的心淡淡的,阳光也淡淡的,但是那个人影还是投到了她的眼角。岳旋巧撇过头看他,是齐信晗。他似乎说了一句话,戴着耳机的她没听清,却没有再问一遍的心情,含糊的点点头。后来岳旋巧对林璐说,当时如果我取下耳机再问一遍,多好。这不仅是她的悲剧,更是很多人的悲剧,错过一步,便错过了一生。
齐信晗直直的看着她,眼里倒映着的是她,又仿佛不是她。齐信晗结婚的时候,岳旋巧想起今天的事,问他为什么当时看了她足足十分钟,他搂紧身边的人说:我看的······是她。他眼底的宠溺一圈一圈的蕴上眼睑,羡煞旁人。
十分钟过后,岳旋巧受不了他的直视,低下了头,任清风撩起额前碎发。齐信晗取下她右边的耳机,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耳沿,颤动了她的心。
“你叫什么?”他的声音冰冷。
“岳······”
“巧妇!”林璐的声音从城墙下传来:“吃蛋挞!”她举了举手上的盒子。
古城是奉东的著名景点,平时很多外地人游玩,现在又是旅游旺季,所以太过喧哗淹没了她的声音,岳旋巧后知后觉,猜到她的意思,起身就跑,然一只耳机牵住了她的脚步。岳旋巧回身:“岳旋巧。”从他手上取下耳机,迅速离开。
齐信晗眸子跳过城墙,跃到城墙下吃蛋挞的两个女孩身上,低吟一声:“岳-旋-巧。”他收回目光,迎风而笑,惊艳了周围女子。
“你真得打心眼儿里看上了齐信晗?”林璐瞄了一眼刚才的城墙,那如风般的男子已不在。
“不是打心眼儿里,只是觉得,还有应该。”岳旋巧大口吞下整个蛋挞,这样,心里怪异的空虚感会消失吧。
“还记得我们在酒吧里的那个约定?”林璐目光深邃。
“哦!对!上次喝醉酒,你不说我还给忘了。”她啃着蛋挞。林璐笑了笑,闭了口。
七天时光又从指尖游走,岳旋巧愁着找兼职凑医药费,还思虑着每次和齐信晗在学校遇到时他扯着嘴的勉强一笑。自从城墙一遇之后,她觉得,他看上了她身上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她。那种冰冷的眼神和伪装的笑让她对学校产生了恐惧感。
林璐给齐信晗打了电话。
奉东,城墙上。齐信晗看着前面背对他的女子,他不敢走近,怕这次相见太短。如果时光能够停止,他会付出一切代价让这一刻成为永恒的。可是——,他低下头,埋下眼眶的酸楚。“阿璐。”
林璐转过身看着他的双眼:“你不是说要赔偿我吗?”
“你想怎样?”齐信晗有点急切,眼里闪着悠远的光,原来,还有希望的。
林璐移开了眼睛:“岳旋巧喜欢你。”
“然后呢?”
“我希望她不要受到伤害。”林璐声音很坚定,像硬石一样,击碎了齐信晗的心,他疼得流出了泪:“阿·····璐······”
林璐转身离开,他的呼唤落在风里,消失殆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