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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后,岳旋巧得到了血淋淋的教训:千万不要和楚若瑾一起去看电影!千万不要和楚若瑾一起去看电影!千万不要和楚若瑾一起去看电影!重要的事说三遍!!!
那天傍晚,余晖染染,电影是7:0开始的,而满心期待的岳旋巧在电影播放的前一个小时中,整整爆发了三次,最终被保安人员强行拉出了影院,原因——严重打扰他人观影。
电影放映的前一个小时内,楚若瑾总用其他人无法听到的声音不停的在她耳边对剧情和人物指指点点:女主的鼻子太大了,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二,看我的脸,这样的大小才是最精致的比例···男主演技太差,太做作太夸张太平淡太···太不好看了···
被他的声音洗脑,岳旋巧满头黑线:“你要吐槽自己在心里慢慢吐,吐到天荒地老都没人管你,知道吗?稍微留一点公德心给这个世界还有这个世界上的我,好吗?”
他笑:“如果不说出来,叫什么吐槽?”
于是他又开始了:这剧情安排太不合理了···在这儿,男二应该大打男主一顿···这个小配角有点演过线了···
一个小时充刺在她耳边的都是楚若瑾的魔音,被保安拖走时,她两拳紧握,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楚若瑾,我不会放过你的!”
楚若瑾听得毛骨悚然,撇撇嘴,两只眼睛无辜的像小狗一般的转啊转,就这样看着她双手被保安抓着往外拖。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妇女很胖,脸圆圆肥肥的,两只眼仁被满脸的肉挤得更加小,目睹了眼前的场景,她扭过身子问楚若瑾:“大妹子,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啊?你抢了她男朋友?”
楚若瑾听着话,眼角一抽一抽的,回过头丢下一句:“我,就是她男朋友。”
大妈吓了一跳,有点无法接受,这女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是个什么事儿啊?她使劲睁大眼睛站起身:“大妹子,你再说一遍?!”于是,大妈也悲催的被带出了影院,影院门口较黑,晕黄的灯光朦朦胧胧,把岳旋巧的身影拉得奇长。大妈看到了那个蜷缩在墙角的女孩儿,两眼不忍,走过去,轻柔的拿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孩子,感情这件事儿,要想清楚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岳旋巧不知所云,哪里来的棋子又哪里冒出的棋盘啊?她眼睛眨啊眨:“大妈,你···”
话音未落,大妈松开她的手,摇头丢下一句:“不要执迷不悟啊小姑娘。”她微微佝偻着背离开,看似肥大的背影却越看越不真实。
楚若瑾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那个矮矮小小的身影,夜风很大,她一会儿站起一会儿蹲下,两腿不停的抖动,小小的手缩在下颚,用嘴呵着热气。
透过马路对面的玻璃,岳旋巧隐隐约约看到了身后的修长身影,她回头,两手抓着双臂,牙齿打颤:“我等了你十分钟知道吗十分钟,不拿十个鸡腿来补偿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楚若瑾笑,取下颈上灰色围脖,他走过去套在她颈上,下意识的摸摸她的头,眼里清明一片:“脖子短的人,吃二十个鸡腿都补不回来的。”
岳旋巧抿着嘴,向下缩缩脖子,面色绯红。夜风一阵一阵吹起两人的衣角,某人忘记了刚才“不会放过你的”那句话,沉浸在眼前这张绝世容颜里,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这夜风真醉人啊,真是醉人啊。”暖暖的感觉,温温的心,脑中的话不知欺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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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之前的学习与生活中后,一切似乎都没变,又似乎都变了。时间长长短短徒徒溜走了很长一段路,说是蹉跎时,仍然发现其实经历了许多,虽然不是老师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的沉浸于图书馆无法自拔,但是生活处处都有迷人的地方。岳旋巧想,哪里来的缺憾,哪里来的悲伤,时间仿佛都会弥偿。至少,她竟然开始期待着每一天的清晨,以及每一天的放学回到家见到那个人的一刻。
那晚,深秋冷夜,惊醒熟睡中的岳旋巧的,是廉弃的一个电话,他声音近似祈求:“旋巧,我的脚摔伤了,不太容易照顾阿弃,你继续来兼职行吗?”
岳旋巧“啊?”了一声,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想起之前结婚的事,以及结婚现场根本没见到他身影的事,想问他为什么早就知道她要结婚的事,想问他关于母亲的事,但是,若是问了,会是答案还是欺骗或者隐藏呢?她不敢想,看着窗外被屋角遮住的大槐树,她停止住了这种想法,笑得如槐花般安然:“既然加上照顾廉弃的任务,那工资可不能和以前一样的哦?”
半晌后,手机那头传来他咯咯的笑:“好,好,好呀。”
“你真要去?”她放下手机时,楚若瑾从沙发上探出头来,他穿着紫色长袍睡衣,胸前一片洁白,高跷的眼角细长如丝。
“他肯定和姥姥有什么关系,我必须去弄明白。”岳旋巧咽咽口水,转过脸,眸光有下没下的扫过他。
“你相信我吗?”
“什么?”
“我可以帮你查出来的,你知道的。”
“可是····你是我的谁呀?”她笑,眼睛向上扬,兴奋着,不过,总有一根铉绷在心里,她怕再紧点,会断掉的。低头,她眉眼如远山,一颗心左摇右晃:你是我的谁啊我要信任你,是我的谁呀我要把自己的事交给你,是我的谁啊我竟然想要相信你。
楚若瑾愣,挑动的眉间静止,一声不吭的躺回沙发。岳旋巧如星星般亮眼的眸子渐渐隐去,抬步往外走。“你曾经欠五十万的债主。”幽幽的声音窜进耳朵,她一个没站稳,踉跄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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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廉弃家,她看到了右腿绑满石膏拄着双拐的廉洛,讶然:“你····怎么摔成这样的?”
廉洛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咳咳···,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骨折了。”
岳旋巧点头,走过去弯下腰死死看着白色绷带,还顺带摸摸他的腿,起身蹙眉,严肃的问:“是吗?看起来挺严重的,疼吗?”
在旁边喝水的廉弃一口水喷出三尺远,实在忍不住勾唇笑:“阿巧姐,你觉得硬生生将骨头摔断,疼吗?”
她有点懵,自己···似乎···真的问了一个挺白痴的问题啊:“是啊是啊,怎么能不疼呢?啊,哈哈。”她吐吐舌头,笑得尴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