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女,给你敬酒你却偏要吃罚酒。”铁木真气得朝江小鱼胸口挥了一掌。
没有任何功夫底子的江小鱼哪禁得起这样的一击?她只感觉到胸口一阵猛烈的疼痛,器官仿佛移了位般的难受,当场疼晕了过去。
“既然你不想伺候我,就去伺候阎王老爷子吧!”铁木真扬起手,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江小鱼。
当韦方眼见到小鱼喷血的那刻,他低吼一声,像只疯狂的野兽般,招式猛烈却盲目的攻击着康大格,他只想速战速决,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的招式里充满危险的空洞。
康大格看出他的破绽,不禁浮上一抹阴险的笑容,等韦方露出空门之际,铁爪迅速的扑过去。韦方惊觉后闪身,却还是被撕裂了衣袖,臂膀处立刻浮现清晰的血爪印。
韦方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口,转身扑向铁木真,让铁木真收回了预备挥向江小鱼的一掌,和自己的手掌相击。
铁木真并不是练家子,功力不似康大格那般深厚,对付如同江小鱼一般不懂拳脚功夫的人是绰绰有余,但遇上了韦方,那可就要讨救兵了。
“双拳难敌四掌,你是赢不了的。”康大格知道铁木真的武功有几斤,铁爪朝两人中间劈下,保住了他。
忽然,一直埋伏在树丛里的弓箭手发出了哀嚎,随即鲜血四溅的倒在地上,身子抽动了几下便断气了。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那臭丫头一定会拖累你,被我説中了吧!”
有不速之客来到,铁木真立刻站到康大格身边以策安全。
是布袋和尚,他轻易的撂倒了铁木真的随从侍卫,也制伏了架着江小鱼的两个小卒,韦方一个跨步上前,接住了江小鱼软绵绵的身子。
“又是你!”康大格破口大骂,“你这死和尚不去好好出家化缘,三番两次来管老子的闲事,究竟是啥意思?”
“就是看不惯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怎么样!”布袋和尚将禅杖往地上猛的一击,声若洪钟的説。
“前辈——”韦方才刚开了口,就被布袋和尚大刺刺的打断。
“别再説那些令我头昏脑胀的话了,这时候説什么前辈后辈的,还不快带那丫头走?”布袋回头吼着韦方。
“不准走!”康大格大吼,“我岂能让你这样来去自如?至于你这臭和尚,千脆今天做个了断,省得你还要麻烦的一路跟踪我。”
“打就打,谁怕谁?”布袋和尚举起禅杖,虎虎生风的耍着。
“慢着。”铁木真开了口,“布袋,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帮我杀了韦方才对,你回来中原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奶奶的,你居然还敢説?”布袋和尚想到就有气,“我大老远的从塞外回来,就只因为你説过有个武林高手能比武,从没答应你杀人,你不要搞不清楚。”
布袋和尚本来就是个超级武痴,不辞辛劳的在江湖上奔波,为的就是要打遍天下无敌手,让他的大名人尽皆知,遇见投缘的则义结金兰,根本就不是个杀人机器。
“高手就在面前,你为何要让他走呢?”铁木真又説,如果布袋和尚愿意在这时候和韦方比个高下,康大格再从旁出手,他们今天就赢定了。
“因为你们要他的命,而我想留住他的命到以后再过招。”布袋和尚再次举起禅杖,“别那么多废话了,要打就快。”
看来铁木真的如意算盘拨错了,当初是想借布袋和尚的手收了韦方的命,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了他的阻碍,三番两次成了韦方的救命符。
“好,这是你自找的。”康大格也火了,习武的人根本禁不起挑衅。
兵器相接,铿铿声不绝于耳,布袋和尚和康大格不分高下的战了数十回合。想那康大格应该伤不了布袋和尚,韦方权衡之下立即抱起江小鱼,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铁木真立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韦方抱着江小鱼远走高飞。他差一点就可以要了韦方的命,除去自己的心头大患。但是现在,眼看京城已经不远,倘若他还不能阻止韦方晋见皇上,那就表示他不仅功亏一篑,而且还要冒着连诛九族的危险,开始带着一家老小亡命天涯!
他必须赶紧想想法子才行!他是个聪明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的。
就在铁木真来回踱步中,他忽然急中生智的想了一计,但却是一个险计,如果行不通,他等于自投罗网……
不管了,事到如今,不走险招也不行了。不理会陷人缠斗中的康大格,铁木真转身离去,他必须加快速度才成。
韦方带着负了伤的江小鱼回到青龙镇,他需要一个地方为她疗伤。客栈并不是最好的落脚处,那儿人多口杂,行踪容易败露,只要有人报了官府,小鱼便将再次陷人危险里,没得选择的,他只能再回青楼里。
付了银两,差了跑堂的小厮去药铺子请了大夫来看过江小鱼,韦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幸好她只是受了点内伤,只要吃药调养个两天就会没事了。
看着江小鱼安睡在席榻上,韦方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不久前,负伤在床的人是他,才几天的光景,韦方便回报了当时小鱼照顾他的心意。他们两人仿佛注定要经历这样生死劫难的试炼,才能看见彼此的真情。
“快些好起来吧!你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我还真是有点儿不习惯呢!”韦方在江小鱼耳边轻声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