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未婚夫”这三个字,再瞅瞅朱立明瑟瑟发抖的怂样,顿时心头涌上来一种无明业火!
妈的,虽然我承认,我是没资格配上这样绝色的女子,不过朱立明,他更没有资格!
现在这个绝色美女却哀求我,不为别的,只为替朱立明求情!
我顿时感到一种无力感……
这就是钱和势的魅力?妈的,老子恼火,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没有这两样东西!要是有的话,这个美女,说不定就会为我求情了吧?
我不虚伪,真的,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不会遮掩自己的想法。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既然社会上人人都在为这两样东西奔波着,说明这两样东西是有追求的价值的!
不像有的自诩为卫道士的那些人,嘴里骂着官二代、富二代,心里却巴不得自己就是这两代!
我至少比他们高尚地多!
心里的怒火和不平衡感,导致我有点失控了,我走过去,捏起那女人的下巴,珠圆玉润,手感很好,冷冷地抬起她的下巴,我冷笑:“你说放了我就放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女人被我捏着下巴,脸本来就更红了,收着眼睑,不敢看我。
时不时偷偷瞄我一眼,然后马上低下头下,像是做了错事怕被抓住的孩子一样。
这下听了我的讽刺,更恐慌了,微微偏头,泫然欲泣,想要逃脱我的钳制。
我咳嗽一声,她马上扑闪着大大的眼睛看我,眼神抑制不住的恐惧。我心软了,在那一刻……
我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她的脸上挪过来,有点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下巴,冷哼一声。
她离开我后,马上小声地咳嗽起来,估计是我刚刚捏痛她了。
混合着无力感和厌恶感,我居然又滋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在这个光彩照人的女人面前,我的一切,包括我灰暗的过去,全都无从遁形。
我转过身,还是面对朱立明让我更自在,更从容。
提起军刺,我深吸一口气,劈下去,今天的事,就有一个了结了!
快如闪电的军刺斜斜地劈了下去,朱立明发出一声恐惧到极点的尖叫!
突然间毫无征兆地一声枪响!
我劈出军刺的那一瞬间,眼睛跳了下——办公桌的一个抽屉开着,而朱立明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准了自己!
来不及考虑,我条件反射般将手里的军刺直接甩了出去,在桌子上打个滚,向旁边躲过去!
自己太大意了!没想到朱立明到办公桌旁是为了取手枪!
与此同时,枪声响了!
…………
我感觉左肩膀下面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妈的,还是中枪了!
强烈的疼痛刺激着人的神经中枢,让我一下子无比清醒,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万分敏锐的感觉,让中枪的疼痛又加重了不知多少倍!
我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扭曲地不能看了——那个女人坐在我的对面,惊恐地看着我的脸和伤口,张着红润的小嘴,咿咿呀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妈的,原来这就是子弹的味道……
以前打其他人,现在报应终于到了!
我强忍着钻心的痛苦,用牙齿咬破了舌尖。腥味儿的鲜血一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原始的、屠戮的感觉再现,我感到自己不再颤抖,行动慢慢受控制了。
在地上滚两下,我马上撕下地上躺着的一个人的衣服,颤抖着手包扎在伤口处,勒紧。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花了我整整一分钟!
包扎完后,我抬头看了看情况——还好,朱立明估计是第一次开枪,自己紧张地手抖了,枪打歪了,本来瞄准的头部打倒了肩上。
还好他紧张了,不然这下我死定了!
这么近的距离,手枪直接爆头了……
暗自庆幸之余,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朱立明躺在地上,人昏迷不醒,军刺扎在他的右脚上,血流如注!
现在房间里活着的、能动的人,就只有我和那个女人两个了。
我瞥了那个女人一眼,她靠着坐在墙角,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我能揣度出来的,有恐惧、有害怕、更让我有些惊诧的是,在她的眼神里,我居然发现了一丝的不忍和同情!
我怀疑自己眼花了……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动,女人无辜地看着我,马上往后退了退,这才发现自己后面是墙,无处退了,立马低下了头……
平静一点后,我想的更多——
枪声!
刚才枪声响了!外面的人一定觉察到了!说不定现在就要冲进来!
必须想办法!忍着剧痛,我爬到了书桌旁,也顾不上朱立明了,拔出军刺,就开始推书桌,把它推过去,靠住门,这样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书桌本来就很沉,要是在我正常的时候,估计也要费不少力气,更何况现在一只肩膀受了枪伤!
能咬牙坚持下去,完全就是我的求生欲望和那股不服输的精神了。
人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做到,我现在就在很可怜、很卖力地诠释着这一点——
一寸——两寸——……
终于,在流下的汗完全浸透衣服、滴到地上的时候,我把书桌推到了门后面,顶住了它。
完成这项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靠着书桌滑了下来——
妈的,真是累死了!
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浑身那种虚脱的感觉让我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就这么半睡在地上,我大张着嘴,粗重地喘息着,心想:就这么算了吧,妈的,老子真的尽力了……
眼前的情景一片模糊,我脑海里飘过很多画面,快速地交替着,还没等我看清内容呢,就消失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我嘴角泛出一丝微笑——妈的,死?老子想过死,就是没想到会死地这么早……
田叔还没来呢,公司缺了我,蚊子能行吗?还有田蓓蓓,这个魔女,她不会想不开吧?天下好男人多得是,更何况我不是……
画面闪过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最后一个画面和前面的,都不一样,我看得很清楚——那个老汉,我在哨所,第一次枪杀的那个老汉又出现了!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反复地倒下、爬起,而是转过身,憨厚地笑着,带着浓重的口音,对我说了句:“回家了啊!”
…………
是啊,我回家了……
头一歪,我带着笑,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