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门上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田蓓蓓的哭声,我有些诧异地睁开眼,却看到魔女脸上还带着涟涟泪花,有点古怪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没整容啊,你不认识我了?”
田蓓蓓摇了摇头,伸出葱葱玉指,指了指我的头顶上。我抬头一看,门廊上面悬着一块牌子:女士卫生间……
那一瞬间,我肯定自己的大脑短路了,呆呆地看着那几个字,心里想着怎么用意念把它变过来……
回过神后,我才发现确实是自己大意了,进来的时候都没看,这个房间里是不设有小便池的……
随便进了一个厕所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进了女厕,这是什么悲催的运气啊……
看着我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田大魔女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的点点泪花仿佛化开了一样,瞬间就变成了盈盈笑意,一双平时眨巴不停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透过眯着的眼睛嘲笑着我,笑到弯腰了:“真是……笑死我了,你居然带我进女厕了……大家快来看……这儿有变态色狼……哈哈哈!”
我心里一阵紧张,如果有人听到,进来的话,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你说不是屎,谁信?!
情急之下,连忙上前一步,再次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把门从里面锁死了……
正在环顾卫生间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手掌中心传过来一阵很舒滑的感觉,痒痒的,麻酥酥的,有点难受。
低头一看,田蓓蓓被我一只手圈在怀里,抬着头,一脸笑意地看着我。而我手里中央传来的感觉,应该就是她的舌头在作祟了……
心里有点痒痒的,那灵巧的舌头动来动去,还不时地画着圈,湿滑调皮。手掌算是人体身上比较敏感的部位了,我有点受不了这种香艳的刺激了,慌忙把手从她嘴上拿开。
田蓓蓓嘴角荡开一个调皮的笑容:“怎么样,还敢堵我的嘴吗?哼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松开后她既没有喊,也没有哭,我放心了很多,长舒一口气:“只要你不哭就好……你以为我愿意啊?弄得我都湿了……”
说完,我甩了甩自己的手,用水冲洗了下。
田蓓蓓跟在我后面,一脸的怪异:“你……你湿了?!”
我汗了个:“我是说手……想什么呢?”顺着她的目光,我一路而下,看到了自己的裤裆——一柱擎天……
我去,我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
有点尴尬地捂住了裤裆,我咳嗽一声:“看什么看?色女!”
田蓓蓓哼了一声,冲我比划了个中指:“你以为我愿意啊?切,那么小……”
小?!我哪里小了!?再看看一脸笑意的田蓓蓓,才明白了她是在跟我开玩笑,目的就是为了跟我斗嘴,我也懒得理她了。先把门拉开一条缝,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没有人注意这儿,这才一步窜了出去,装作是从男厕出来的,向陆彪他们的那一桌走去。
几位可爱的禽兽看到我过来,都有些不好意思,带着最纯真的笑容向我赔不是。
我冷哼一声坐下,不跟他们计较。
突然间,蚊子探身过来,揪住我的衣领,仔细地看着,好像在观察着什么……
我被一个大男人这样盯着,心里有点不舒服,打开了他的毛手:“你看什么呢?我说了我对男人真的没兴趣……”
话还没说完,蚊子一声痛呼,那种惨痛,好像被人生割了JJ一样,根痛欲绝:“居然真的有,我操!!!”
“没有什么?”我一头雾水。
陆彪扶了扶自己的金丝框眼镜,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有抓痕。我和蚊子打赌了,赌的就是你进来后,脖子上会不会有伤痕……其实从他答应我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
说完,陆彪向蚊子伸出手。蚊子恨恨地从兜里掏出一张老人头,放在了陆彪的手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你怎么知道蓓蓓就一定会抓脖子?”
陆彪看了蚊子一眼,把钱揣进了兜里,又笑了:“你真的想知道?”
蚊子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陆彪又伸出了手:“再来一张我就告诉你。”
蚊子愣了愣,好像在考虑,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从兜里掏出来仅剩的一张皱巴巴的老人头,咬牙切齿道:“奸商!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奸商!”
陆彪一点儿也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地收下了,然后坐端正了,咳嗽一声:“看好了啊!”
说完,缓缓解开了自己锦袍最上面的两个扣子,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依然能够很清晰地看到,上面有数道红色的抓痕,像是猫抓的一样,惨不忍睹……
“我之前说错了一句话,说魔女是更年期到了,她就把我脖子变成这样了……所以说你一点儿也不亏,我这是用鲜血换回来的经验和教训,所以我才说从你答应我赌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
蚊子低头一拜,一脸受教了的表情……
这样的朋友,还能叫禽兽么!?禽兽不如!
不但幸灾乐祸,不说帮我一把,还拿我受伤这件事来赌……
遇人不淑啊,苍天啊!我掩面长啸一声:“马拉戈壁的……”
要走的时候,我才想起了自己来这儿的正事——跟陆彪取经。
把情况说清楚后,免不了被他们嘲笑一顿。陆彪附在我耳边:“如此,这般,这般……”
我暗暗记在心里,情圣的亲自辅导,机不可失啊!
晚上的时候大家一起去陆彪的大排档吃了一顿,坐在黑黝黝的桌子边上,路边是呼啸而过的汽车和行人,嘴里咬着羊肉串,手里提着麻花啤酒,这种舒爽的滋味,好久没有体会到了吧?
如果傻宝在的话,今天这儿就应该是七个人,而不是六个……
跟陆彪说好了,明天让他的保镖休假一天,都来给我帮忙。喝醉了果然好说话,陆彪二话不说,拍了拍自己略显瘦弱的胸膛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嘱咐他们第二天不要晚了,这才散伙回家。我进去后冲了个凉就睡了,连续坐飞机,再加上一夜的……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熟悉的神曲,依旧是熟悉的踩闹铃动作,我起来后才感觉一切是那么地相似,相似到让我感觉到有些陌生。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时间拨回了原点。这还是那一天,一切都没变……
吸了一支早烟,我每天定时定量的单手俯卧撑做完,这才开始穿衣收拾。刮了胡子,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我站在镜子前面,摸着以前长胡子的地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是那样的陌生,总感觉穿惯了监狱里那种薄薄的料子,现在的西服像是桎梏一样,束缚着我,让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蚊子他们应该准备地差不多了。
发了一条短信:开工。我从家里出去,钻进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到了一家茶馆——裕泰茶馆……
茶馆是临街的,我做的地方面朝外,隔着一层玻璃门,能很方便地看到外面的情况。要了一盅茶,我慢悠悠地喝着,看着外面的情况。
蚊子和三炮都已经准备就绪了,陆彪的保镖也准时到场了,接下来就是一场好戏。献给冯玉山,给他单调的上班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这条街是比较窄的,老区改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扩建。而这个路段的分叉很少,平时穿行这条街的人又比较多, 所以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冯玉山要去上班,必须经过这儿。十多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古斯特出现在街道的末端,由于穿行的车辆和行人很多,所以车速很慢,几乎和行人的速度快要一样了。
街上的名牌车虽然不少,但是这一辆显然赚足了眼球——继劳斯莱斯幻影后,大众公司大力打造的另一车型,古典的黑色,带着英国皇室传统的贵族气息,尊贵无比。整个车是以复古为主格调的,车头接近方形,轮圈很高,车头上一个张开着翅膀的天使,迎风屹立,向人们宣称着车和主人的身份,尊容华贵。
根据前几天的观察,前面开车的是一个司机,后面坐着的,就应该是冯玉山和他的那个保镖了。
车子慢慢驶近,路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群人,我注意到了是领头的两个我比较熟悉——蚊子和三炮。三炮一身打扮拉风无比——一米九几,接近两米的大个子,全身只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衣服,黑的短,白的长。远远看过去,就像是把钢琴的键盘卸下来,穿在身上一样。眼睛上松松地挎着一副眼镜,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度数到底有多高,不过就那种架势,已经够V5了……
脚上蹬着一双溜冰鞋,本来就很高的个子,现在站人群里,更是比其他人都高出两三个人头不止……
所以我一眼就瞅见了他……希望今天别出什么意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