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人不会是个变态吧?那是桌子啊!拳头砸下去,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那人注意到了我的表情,捏了捏拳头,一阵咔吧咔吧响传了过来:“我再说一遍,我想和你,生死决斗。别让我现在就把你弄死在这儿。”说完摇了摇脖子,又是一阵咔吧的脆响……
我皱着眉头:这就是让我和那个年轻人比试的目的?我把那个年轻人打死了,然后他们找借口再和我比一场?这样的话监狱长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或者说赵爷能损失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监狱长腆着大肚子就走过来了,几乎是一路小跑,红光满面。
过来后,他习惯性地抽出手帕擦了擦汗,然后看着桌子,一脸的痛心:“蝰蛇啊,你小子下手太重了,你这是干嘛啊?”
那个中年人原来叫蝰蛇……
蝰蛇脸也不转,死死地盯着我,冷冷道:“我求监狱长给我主持公道!”
监狱长故作惊讶道:“哦?你受委屈了?跟我说说!”
我操!这两个真是绝配了,先来一个唱红脸的,再补上一个白脸,转着圈子把我往里面套!
蝰蛇一脸的愤怒:“这小子把小罗打死了!小罗虽然年轻气盛,不过罪不至死吧?在监狱里就敢公开打死人,这还了得?我和小罗进来前是一个帮派的,他就是我兄弟!我兄弟死了,你说,我应不应该讨要个公道?”
监狱长一脸的为难,拍了拍蝰蛇的肩膀:“这个……不好办吧?小罗是签下生死协议的,也就是说,他是自愿去打的,当时不是说了不准复仇的吗?”
我冷眼旁观着他俩演戏,一言不发。
蝰蛇大怒,拍了一把那张桌子,本来就摇摇晃晃的桌腿哪儿能支撑地住?直接被他一巴掌拍散架了!然后他捏紧了拳头,眼睛里都是怒火:“我只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法律在这儿不适用吧?”
我无语……都谈到神圣的法律了……
我懂法,这是个多么二逼的说法!都二十一世纪了,现在谁他妈不懂法?
监狱长看看他,再看看我,一脸的难做:“这个……我……唉,监狱里怎么能不讲法呢?只不过你这样做,不合规矩啊!”
蝰蛇冷笑一声:“是法律重要,还是规矩重要?况且刚刚立下的契约,根本就不具有法律效力!你是学法的,你不会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懂吧?”
靠……真极品了,见过极品的,没见过这么极品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歪理被他掰来掰去,都他妈的说出道理来了!
赵爷早就听见这边的动静了,不过没有动,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
等蝰蛇这句话一出来,赵爷踱着方步过来了,看着蝰蛇,一脸的冷气,啪啪鼓着掌:“说得好啊,说得好啊!小兄弟你这就不对了,之前是你们找我讨要公道的,现在公道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提醒你一句,别蹬鼻子上脸!兔子急了都咬人呐,我赵荣轩也不是任别人在我头上拉屎拉尿都不理会的人!”
这句话气道很足,尤其是从赵爷嘴里说出来,更是带有一种无法违抗的气势!表面上说的是蝰蛇,实际上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边上的监狱长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不过不愧是官场是一路打拼过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很快就面不改色心不跳了,爽朗一笑:“老赵啊,你还是那一竿子臭脾气!改都改不了!不过仔细想想,蝰蛇说得也有道理。我不能依靠着自己是监狱长,就在这儿胡作非为,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任凭违法犯罪的事情在我眼前发生吧?”
这脸皮,真不是盖的……之前是谁建议到改造中心的?是谁提出打一场擂台的?而且是生死擂台!刚才是谁给我和那个小罗拿生死契约的?是谁大声念出来的?这一切好像都和监狱长自己无关!之前自己做的时候,他怎么不是说这是违法犯罪的事情?现在装起正人君子了,现在装起法律的维护者了?我都气乐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睁着眼说瞎话的人……
一竿子臭脾气,其实从良心上说,这句话把赵爷概括地很全面,很生动……
赵爷笑兮兮的,也不生气,拍了拍监狱长的肩膀:“老车啊,那你说怎么办?就让我们亮亮答应下来?让他再打一场?让寻仇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再一次在你眼前发生?我都替你担心呐!”
监狱长哈哈一笑:“不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嘛!可以让他俩切磋切磋,就当是研究武学,发扬光大老祖宗的东西了!怎么了,老赵你不敢了?怕亮亮输了?这么怕失败,那还是你老赵吗?我觉得不像啊!”
切磋切磋?我去!看蝰蛇咬牙切齿,两眼冒火的样子,把我撕成两半都不够解气吧?还发扬武学,不拼个你死我活……话是人说的,想说成怎么样,就是什么样的,在监狱长身上,我对这一点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赵爷眯了眯眼:“怕?老车你说笑了吧,我赵荣轩自打生下来,字典里就没这两个字!我只是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来走去而已,他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赵爷冷哼一声。
监狱长扶了扶眼镜:“不想比的话也行,我这个人脾气比较好,一直没强迫其他人的习惯……只不过,一点小小的要求还是要提出的,老赵你还是有这个肚量的,对吧?”
说完眼神炯炯地看着赵爷,脸上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慵懒之气,一脸的精明。
听到条件的时候,赵爷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不过立刻被他不动声色地掩盖了过去,哼了哼:“要求?那要看是什么要求了!虽然我赵某人肚量确实比某些人要大多了 ,不过无理蛮横的要求,恕难从命!”
监狱长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鼻烟壶!现在吸鼻烟的人几乎已经绝迹了!虽然这玩意儿在清明两代很风骚很流行,不过现在真的已经很少见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