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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禁军斗士营

梦徊战世 都骑尉 4051 2024-11-19 02:41

  孙旭东望着空空的囚牢,情知有变,但一时却不知如何是好。难道旷司虞是被换了地方?急转身一间一间囚牢地往回寻找,嘴里高声大叫:“旷司虞!”

  斗士们也都在囚犯中寻找,栅栏里的囚犯们停止了尖叫,一些囚犯则一边用身子猛烈地撞击着栅栏,一边对着斗士大声呼救,要求获得解放。

  孙旭东急步冲到躺在地上的狱吏旁,伏身摸了一下他颈下的脉搏,心中只希望他没有死透,可着手处却摸不到一点脉博,孙旭东摇摇头,忽然听见几声微弱的:“旷、旷、旷”孙旭东循声四顾,发出声音的正是囚牢里那名被绳索反吊着的披发人,孙旭东连忙冲进去,一把抓住那汉子问道:“你是说旷司虞吗?”那汉子看来很虚弱,艰难地点了点头,孙旭东大喜,用短剑割断反吊他的绳索,那人两腿好像站立不住,孙旭东连忙扶着他靠墙坐倒在地。

  “这人好像知道。”孙旭东身后的一名斗士喊了一声,余下的斗士们都围拢过来。

  大狱门外看守的什长今天闹了一夜的肚子,已经跑了三、四回了。此时肚子里又来了劲儿,只是想等那校尉从狱里出来,送走他们后再去一泻而注,一直在皱着眉使劲憋着。这会儿实在憋不住了,总觉得气门那块儿总有一丝温热的感觉忽进忽出。他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解下腰间的铜剑交给手下人,“妈的,老子实在憋不住了,那一根鸟毛走时若问起我,就说我被典狱召去了。”说罢转身推开大门,穿过天井向狱内的长廊瞟了一眼,就往右边茅厕就跑。忽然停住,刚才好像是看到看护的兵士倒在地上,心里一惊,温热的感觉立时丢到了九宵云外,不好,莫非是劫狱的?

  什长转过身,靠着壁檐蹑手蹑脚回到长廊,轻轻伸出头,就见长廊里当值的一溜兵士都倒在血泊中。什长头上汗哗地一声下来了,惊叫一声转身就向门外跑。

  长廊里一名斗士看见了什长飞奔而出的身影,大叫一声:“有人跑出去了。”孙旭东大惊问道:“是谁?”“我只看见有个人跑出去了。”

  “你们俩背起孙先生,咱们赶紧走。”孙旭东已经问清了旷的去向,起身带着众斗士向大门跑去,身后大狱里的囚犯们发疯般地高喊着:“杀人啦,劫狱了。”

  成鼎自孙旭东进了南城大狱,就一直带着人目不转睛地瞪着大门口,眼见着那什长捂着肚子进去出恭,就怕要出事,让身边骑着马的斗士戒备着。果然,片刻之后就见那什长慌里慌张地跑出来指手划脚,成鼎心知事不好,一声招呼,猛带马缰绳,十几骑向着大狱大门疾冲而去。

  那什长正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跑,嘴里叫着:“有人劫狱了,有人劫狱了。”一见成鼎他们的装束正是禁军,大概以为他们是听到报警赶过来的,连忙大张着两手,声嘶力竭:“快,快,有个校尉带着人正在劫狱。”

  成鼎低喝一声,“后面的杀了他!”自己并不停,径直冲向大狱大门。紧跟成鼎的斗士身子微微伏下,手中铜剑刺入什长前胸后,被快马一带,什长的尸身被掀得老高。

  门口的待援的兵士被马匹挡着,并未看到什长已被人杀了,眼见禁军的骑甲飞马赶来,立时都像见了亲人般,热泪迎眶地猛跑着迎了上来。

  这次成鼎没有再客气,扬起手中铜剑,对着跑在最前面的看守奋力劈下,身后马队一过,一阵惨号声后,雪地上只留着九具无头尸首。

  孙旭东带着人出了大门,刚好看见成鼎他们宰杀了门前的看守,暗叫一声好险。对走赶到门口说道:“快,让孙先生跟你一起骑一匹马,他的腿断了。”

  孙先生?成鼎不解,急急下了马问道:“旷司虞呢?”

  “旷下午被公主解到禁军大营去了,这位孙先生是旷的好朋友。快,由你护着他,咱们这就往禁军大营。”

  此时不便再多问,成鼎急忙和背着孙先生的斗士一起,将这位断了腿的孙先生扶上自己的战马。

  孙旭东跨上战马,费了点劲拨转了马头,带着众人往城西禁军大营而去。身后大狱门前的看守尸首,都没来得及掩藏,好在天黑并不容易看见。

  到了日间看禁军出营的街口,孙旭东用力勒住了马,马现在骑得不错,很有校尉的派头了。此刻却没功夫自恋,一路上只在心中暗自盘算如何行事。他一挥手对赶上来的成鼎说道:“从这进去就是禁军大营了,骑马的斗士我都带走,你带二十人留守在这里,有事再进去接应。”说完领着人折进街口,向大营冲了进去。

  日间有兵士把守的地方还是有人把守,举着火把,听到马蹄声响都伸着头往这边张望。待走得近了孙旭东看清了前面把守的人竟都是一身管事装束,看来营中禁军已全部开出,只剩下一些管事了。就听管事中有一人大声说道:“来的什么人?这里是禁军大营,不得擅闯。”

  时间紧急,不能再磨蹭了,孙旭东握紧手中的阔背铜剑,并不答话,催马踏雪疾驰而过,手中长剑猛然挥下,前面拦着的管事大惊,一时闪避不及,人头已被铜剑砍落在雪地里。

  身后的斗士们各出兵器,四名管事一个都未能逃脱。孙旭东冲进了禁军大营,大营里一部分帐篷已被拆走,留出了一大块空地,四面都没有灯火,孙旭东顺着路打马继续往前,转过一排营舍后,前面出现了火光,一个用木栅栏围成营房的,门口点着一串灯笼,跑近些看灯笼上写着的正是“禁军斗士营”。

  就是这里了,孙旭东勒住了马。斗士营营门紧闭,听得有马蹄声到了营门口,有管事跑到栅栏边望着外面问道:“外面是谁?斗士营夜晚不准出入。”

  没有撞门的东西,如果翻栅栏进去可能要受到攻击,还是得借借太子府这块金字招牌,孙旭东下了马,走近栅栏说道:“我们是奉太子之命,到你营中押解斗士去守城。”孙旭东情急之下,想了这么一个很站不住脚的借口,说出口便大悔。

  “押解斗士去守城?”管事一头雾水,太子昏了头吧,这禁军营中斗士基本上都不是白国人哪。“你有虎符吗?”

  “有。”幸而得到了这个东西,关键时刻还真有作用,孙旭东伸手入怀掏出那半边老虎在那管事眼前一晃。

  这下那管事也怕是真的,但还是迟疑了一下说道:“那请校尉大人等一下,我去禀报一声。”说罢一步三回头向正中一顶极大的帐篷走去。

  即使出示了虎符,人家也不是很相信,孙旭东知道自己说的那个理由太不靠谱。不能再耽误了,趁着管事进了帐篷,孙旭东一挥手,“翻栅栏进去,弄开大营营门。”

  因为设是设在禁军大营的营中营,所以四面的木栅栏都是摆设,不过是为了说明这里是云公主的地盘罢了。两名斗士很轻巧就翻了进去,跑到营门一看,营门却是用铁链和铜锁锁着的。孙旭东低吼了一声,“用剑砸开铜锁。后面的人再翻。”

  两名斗士举起铜剑就往锁上砸去,声音很大。几下后就听帐篷里冲出十几个人,孙旭东听到一声娇叱:“你们造反了,竟敢到这儿来撒野。来人,给我宰了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是云公主,孙旭东大奇,这主儿此时不在王宫里呆着,竟然会在斗士营。

  铜锁已被砸开,孙旭东一脚踢上去,营门洞开,立即带人冲了上去,刚好迎上冲过来的七、八名管事,这些管事平时只知作威作福,哪里是斗士们的对手?七八名管事瞬间就被斗士们尸解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云公主这回真惊了,说话一反平日高傲、冷淡的声调,声音尖细恼怒之极。

  “交出旷司虞,我放你一条生路。”孙旭东站上前,冷冷地说道。

  “君武?”公主和背后一人同时惊呼道。孙旭东定睛往公主身后看,竟然发现了公孙!

  “哟,公孙司虞,有两天没见了。”孙旭东压住满腔的愤怒,尽量做得有绅士风度些。不过眼睛里的怒火还是一望就知道的。

  “嘿嘿,君武,还知道造反了?你不是晋了甲等斗士吗?怎么奴隶还没当够?”公孙则是压住惊慌,尽量做得镇定自若些。不过有些打颤的语音漏了底。心中只是骂,妈的,护卫们怎么还不出来?

  帐篷后传出一阵有序的脚步声,公主的一百名铁甲护卫从斗士营后冲了出来,他们是公主的贴身护卫,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勇猛之士,公主偶尔在斗士营留宿,他们就住在斗士营最后面的帐篷里,有人报信才急急赶来,挺身护卫在公主前。

  “你们这群叛奴,还不放下手中的兵器?哼,还放我一条生路,做你的清秋美梦吧。放下你们的剑,不然全都杀了你们!”公主手指着斗士们,高昂着头用一种极其鄙视的眼光望着孙旭东,疯了似地用尖利的声音高声叫道。奴隶都来造反,这还了得?白国立国以来,都从来没有过的事。

  云公主特有的尖叫声和鄙视的目光像雷电击傻了孙旭东,他呆呆地站着,没错,就是她,就是那种看臭狗屎一样的眼光,就是那样的尖叫:“爸,你以后不要再让那个像鬼一样的人到咱们家来了。

  公孙司虞见孙旭东竟像是被去公主的话吓坏了,立时胆气壮了少,提着铜剑走上前来,阴笑着说道:“君武,你是不是吓聋了,没听到公主的话吗?”眼见孙旭东还是在呆呆地**,他猛地暴喝一声:“君武。”

  孙旭东一下子被扯回到眼前的现实中来,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护甲,让两边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孙旭东原来的营救计划本来就不包括禁军大营,所有的行动计划也是以要么是隐密行事,要么是绝对的优势兵力作为前提的,以保证始终都掌握着主动权。即使是得知旷被转押到禁军大营,来之前也分析过,营中禁军下午已经开出,留营的人数肯定有限,以自己这近百名以一当十的斗士定可一举拿下。实未能料到云公主竟然会夜不归宿,身边还带了一百铁甲护卫。

  孙旭东望着公孙那副龌龊的嘴脸,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虽然人数并不占优,但自己所带的都是百里挑一的汉子。今晚若是不能救出旷杀出邺城,还谈什么以后带领千军万马一统天下?心一横右手铜剑高高举起,大声喝道:“斗士们,反正是一死,咱们杀他娘的。”和身便向公孙扑去。

  正在此时,就见从那顶大帐篷里跌撞着跑出一名混身是血的管事,嘴里叫着:“不好了,不好了,里面..里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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