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胡礼骞放话后,胡礼骞和白矖就再也没有同村民说话了。经过上次的事情后,胡礼骞本来打算与白矖迁走,可是无奈自己的生意已经在这里做大了,也好不容易有了保障,这时候迁走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白矖也知道这个道理,虽是不喜欢村民,但是他们两个人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容易,于是自己也劝胡礼骞不要搬走。
一天晚上,白矖睡的正熟,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白矖摇了摇睡在自己枕边的胡礼骞,发现没有动静,自己才慢慢穿好衣服走到庭院里去。等了一会儿,凭空出现一兽,此兽鸟身龙头,体型硕大。
白矖看见来的异兽,连忙跪下:“不知山神来此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白矖,你不是我杻阳山的,自然我是管不着你。可是你偷盗我杻阳山黄金五十两,并且用于人界,你说我来干什么?”
“山神大人,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来偷您山上的黄金,还请山神原谅。”
“原谅?若是你不乱用,不拿到人界用,我还可以看在女娲娘娘的份上不追究,可是你如今把它用在了人界来帮助凡人,彻彻底底的违反了规定,我怎能原谅你。”
白矖听了虚汗开始往下流,但还是强装镇定:“那山神大人,您看在女娲娘娘的份儿上,我要怎么做您才能原谅我,不再追究此事?”
“你将我的黄金如数归还于我,并且将你们所得的财产全部捐助于穷苦人家。”
白矖一听要将自己和胡礼骞辛辛苦苦赚的钱全部送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山神大人,你是不知道我和阿骞的苦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吧,我和阿骞不知为何被人诟病,现在他们都是看在我和阿骞有钱的份上不找我们麻烦,谁知道我们没钱的时候他们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山神大人,您的这个要求已经伤害到我和阿骞了,我怎么可能同意。”
“白矖,你又何苦如此执着于一个人。你应该知道你是不可以与人相恋的,我们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来,能有多少异兽得善终。胡礼骞这个人虽是不坏,但是也不用你为他做那么多,不值。”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山神大人,归还杻阳山的黄金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如果你要我散尽家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山神看见白矖如此执迷不悟也没有办法,他是堂堂山神,自然不可能包庇白矖违反规定:“白矖,我也是看在女娲娘娘的份上才来劝你。女娲娘娘舍己补天,这份伟大的壮举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和自豪吗?如今却为了一个男子给女娲娘娘的名声抹黑,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也别怪我的心狠。”说完,山神便消失了。
白矖把自己膝盖上的灰尘拍干净,又回到床上睡在胡礼骞的枕边,看着胡礼骞熟睡的脸,渐渐的,白矖也就忘记了刚才的事。
第二天起来,白矖想着山神的话,一整天的精神都不好,做什么事情都马马虎虎的。胡礼骞一开始还以为白矖生了病,硬是找了一个大夫,结果最后大夫说没事胡礼骞才安了心。一直过了三天白矖都没有看见山神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了心,开始吃吃喝喝。
但是半月不到,胡礼骞的绸缎庄上就开始出了问题。先是有人说质量不好,接着绸缎庄就出了叛徒,卷走了绸缎庄接近一半的财产。绸缎上面的赔款就已经让胡礼骞的整个绸缎庄面临倒闭,再加上最近小偷又频频出没,胡礼骞又是大户人家,家里进了好几次贼。不过一个月,胡礼骞就已经倾家荡产,身边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的妻子——白矖。
胡礼骞和白矖有住回了以前破旧的老房子。当初白矖说将这间房给拆了,可是胡礼骞恋旧,就没有舍得拆,如今这儿就成了两人唯一的容身之处。
等到胡礼骞和白矖没钱没势的时候,流言又起来了。这些流言蜚语都是关于白矖的,什么白矖是个狐狸精,白矖不正经,白矖还没有成亲手上就没有了守宫砂等等。
这些流言蜚语东传西传终于传到了白矖的耳朵里,这时白矖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讨厌她,那么多人在背后说她不洁,原来是自己没有所谓的朱砂痣。
白矖虽然不怕别人说她,可还是怕胡礼骞也这样想她,于是在街上听到这个事后连忙回家寨胡礼骞解释。回到家,胡礼骞打猎也才刚刚回来。胡礼骞已经不卖**葫芦了,因为根本没有人买,索性出去打猎,还能让白矖吃块肉。
白矖看着胡礼骞沮丧的脸,知道今天没有收获,也不失落,走过去反而还安慰胡礼骞:“阿骞,怎么这么不高兴,想吃肉啊。”
“没有,只是苦了你了。”
“什么苦不苦的,我们以前不就是这样过来的。那个,阿骞,我最近听到一些流言,说,说。唉,反正阿骞你不要信,我不是那样的人。“
“阿矖,就算你今天不与我解释,我也是不会信的。”
刚说完,门口就出现了十分嘈杂的声音。胡礼骞牵着白矖的手走出去。门外是许许多多的村民拿着锄头和镰刀早门口大喊。李婆婆也出这个拐杖站在前面,见胡礼骞出来了分外激动:“小骞,你快过来,快过来啊!”
胡礼骞不明其意笑着问:“李婆婆,你在说些什么啊?还有,大家这么大动静来我家究竟是为何?”
“小骞,你糊涂啊糊涂啊,我就说这个女人不正经,她,她是个妖怪啊。”
胡礼骞看李婆婆污蔑自己的妻子,不免有一些发怒:“李婆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话可不能乱说啊!”
李婆婆已经气得说不出来话,这时候一个壮汉走到前面:“胡礼骞,我们没有乱说。前几天一位道人来到村里,已经查明了白矖是个妖怪。我们也是去求证了的,这位道人是抓过妖怪的。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胡礼骞,只要你吧这个妖怪交出来,我们不会伤你的。“
”一个陌生人的话你们也信,没凭没据我为什么要信。”
“胡礼骞,你们的那点事我们这几天也查明了。你说,你开绸缎庄那么多钱是从哪儿来的。”
“这个钱嘛是阿矖娘家给的。”
“娘家,她娘家在哪儿,姓甚名谁,你叫她说啊,还有,你们绸缎庄败落之时可见她的娘家来帮你吗?她手上没有朱砂痣也不是因为她不正经,而是因为妖怪根本就没有守宫砂。”
胡礼骞根本就不相信白矖是妖怪,所以连忙转头问白矖:”阿矖,你快告诉他们你娘家在哪儿,让他们闭上嘴巴。”可谁知白矖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
白矖也想随便编造一个,可她知道他们一定会去查的,最后还是逃不了。
村民一看白矖没有回话变的更加激动:“胡礼骞你看,白矖就是个妖怪。”
胡礼骞看着白矖一言不发,本来还想问白矖的,本来还想让白矖解释的,可现在却没有了心情:“阿矖,你的钱是抢来的,是偷来的吗?你有害过人吗?你有想害过我吗?”
白矖现在已经不敢看胡礼骞了,只好盯着地下摇摇头。摇完头后胡礼骞笑了:“阿矖,我不管你是不是妖怪,只要你没有害过人,他们就没有理由欺负你。”
白矖听后抬头看着胡礼骞,看着胡礼骞坚定的眼神,含着泪点点头。
可是村民们却更加生气了,一名村民又站出来说:“大家,胡礼骞已经被这个妖怪迷惑心智了,我们必须杀了这个妖怪。”
顿时所有的村民举起自己的武器潮白矖冲过去,胡礼骞见状将白矖护在身后,村民们将胡礼骞拉开,又架住白矖。白矖虽是异兽,可是根本没有什么法力,自己又不想让胡礼骞看见自己丑陋的样子,于是就被几个男人轻轻松松就给架住。这时一个人提着一把刀朝白矖走来,白矖认得他,他是村东卖猪肉的。白矖看着刀离自己越来越近,反而不像别人一般闭上眼睛,白矖睁开双眼,看着胡礼骞,给胡礼骞留下一个甜甜的笑容。可下一秒白矖就感觉到血洒在自己的脸上,那是胡礼骞的血。
大家一看胡礼骞死了,知道自己杀了人,所有人都安静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一个人已经吓傻了,因为胡礼骞就是用他的到自杀的,那个人不停的说:“是他自己撞上来的,他自己撞上来的,不关我的事。”然后就吓得跑了。
其他人也呆了,看着白矖,不知该不该杀。而白矖看着倒下去的胡礼骞用尽全力挣脱束缚,跑过去抱着胡礼骞,也不说什么话,只是抱着胡礼骞在那儿哭。
有人看着白矖,没有动手,有的人已经被吓跑了。原本来杀白矖的那个人看着白矖狠了狠心,提起刀准备砍下去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慢着。”
一扭头看见来的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道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