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的左丘哲有些头痛,最近他太忙碌了,很少好好休息一下,为了避过叶家的耳目,也为了摆脱难缠的叶晨,他常常是在晚上出国,时间一长,他的时差总是混乱的,休息得不好,就总是会头疼。
而每一次头疼,他总会想起江小染。
在一起的时候,她为了他,偷偷去学习了一套按摩的手法,常会给他按摩头部,让他放松下来,可是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习惯性地扯掉了毛毯,他唤了一声“小染”,回应他的,只有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是刘然,他在为左丘哲准备早餐茶。
咖啡伤身体,这是江小染嘱咐给他的,不要总是给左丘哲喝咖啡,可以换成红茶来提神。
“丘总,您又想小染了?”试探着问出口,刘然也没有很大的把握。
左丘哲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长呼了一口气,“没有。”
刘然垂下眼眸,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明明都这样明显了,他却还是要硬撑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面子这东西,到底值几个钱?
“现在是什么时间?”左丘哲有些乏了,说出的话都是有气无力。
“快九点了。”刘然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您要不先用些早点吧?”
“不了。”左丘哲摆了摆手,“你会不会按摩?”
五分钟后刘然按照找到的教程,笨手笨脚地给左丘哲按了按,虽说比江小染的手法差远了,但是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一个小时之后,左丘哲精气十足地出现在约好的公司门前,和那三个英国人握手之后,一同进入会议室,开始了心一番的商业角逐。
左丘哲操着一口纯正的英式发音和那三位英国人据理力争,丝毫不肯退步,最后把那三个人说得冷汗直流。
最后的结果,他们还是顺从了左丘哲的意思。在左丘哲离开之前,他们再一次与左丘哲握手,眼睛里,满是佩服之色。
用中国的话形容左丘哲就是,后生可畏!
这两场会议结束以后,左丘哲终于能有一个放松的时间了。
又是连夜赶回美国,倒头就睡了一天一夜。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梦到江小染牵着他的手,走在一片花海里,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他们又在国内的家里面,江小染拿着画笔,他就在她的身后半抱着她,两个人说说笑笑,画着属于他们的自画像。而在公园里的时候,江小染一手拿着棉花糖,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肚子,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是属于他和她的爱情结晶。
睁开眼睛的时候,左丘哲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身旁,手臂一僵,自嘲地笑了。
只是梦境啊,为何要那么认真呢?他还当真是以为,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回到他的身边了。
而此时此刻,正在国内给小缘洗澡的江小染无疑又打了一个喷嚏,吓得小缘一哆嗦。
她轻笑了一声,赶紧安抚小缘,“对不起啊,小缘,姐姐的鼻子有一点点痒,吓到你了吧?不怕不怕!”
“小染呐,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注意身体啊,我听隔壁的王大妈说,她都感冒了好久了还没好呢,你这刚出院没多久,身子骨还很虚弱,可别病了啊!”左妈妈听到声音,打开了浴室的门,进来放好已经晾干的浴袍,祝福着她。
“放心吧,伯母,我还没有那么虚弱呢,没事的。”江小染回头对她笑了笑。
“不过这小缘现在是真的太肥了,我这一手下去,摸到的算是肉了!”江小染一边说着一边在小缘身上打着泡沫。左妈妈瞧了一眼,也被吓了一跳。
平时没有注意,这小缘什么时候这么胖了,现在就是一个“圆滚滚”,和橘猫差不多了。
小缘也是一脸的无奈,蹲在浴盆里,生无可恋的模样,“喵喵”地叫着,好像在说,这并不是它的错啊。
有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在家里面,江小染和左妈妈也确实开心了不少。
中午一过,江小染又要去花店了。
马上就要到年关了,花店的生意也并没有多好了,一天能卖出去两束就不错了。倒是时常会有人来找她买花,墙壁上本是用来做装饰的画都快被她卖光了。江小染一边擦着灰尘,一边计划着,等她今天回去,要再找一些素材来画画了。
卖花是一方面的收入,卖画也是一方面的收入。将花和画双重利用起来,倒也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得到消息的刘然看了一眼在看书的左丘哲,心里想着,要不要和他说。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左丘哲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杜桥打过来的。
不知道杜桥和他说了什么,左丘哲挂掉电话后,思考了一会儿,让刘然去吩咐人,继续盯着江小染。
刘然张了张嘴,半天没动。
“去啊!”左丘哲见他没有动作,一扬下巴,又提醒了一遍。
“那个,丘,丘总,我,之前已经擅作决定,让人去盯着了。”刘然说到最后,声音细得如同蚊子一般,脖子也缩进了衣服里,生怕左丘哲发火把他给打出去。
左丘哲听他说完,呆呆地瞪着他,好久才噗嗤地笑了,连连点头。
“好啊,你们,你们很棒啊,都在背着我做这些事情,你们棒极了!”
刘然以为他这是生气了,赶紧弯腰鞠躬,向左丘哲承认错误。
左丘哲摇了摇头,让他起来。
“我并不是要怪你们的意思,只是觉得,很感谢。”
左丘哲站起身,走到窗边。
他很想念江小染,但是他却不肯去找江小染,不知道她的情况。而他身边的人,了解他,帮他去安排这些他不肯说出口的事情,了却他的一桩心事,他又怎么会生气,虽然是被大家蒙在了鼓里。
杜桥给他打电话,无非是告诉他,如果他再不快点解决完他的狗屁计划,江小染可就真的要转变心意了,不要等到无力回天的时候,他才肯回头!
就是这么一催,他就又害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