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员同志们,”看到自己的部下一脸忧郁的表情,索科夫不解地问:“我想问问,你们在担心什么?”
“司令员同志,难道您刚刚没有听见,希特勒晋升保卢斯为陆军元帅了吗?”马卡连科苦笑着:“德国还从来没有哪位元帅被俘过,这意味着彻底断了保卢斯投降的念头,他只能和我们死战到底了。”
“话不能这么说,”为了恢复自己部下的信心,索科夫笑着说道:“德国以前可能没有被俘的元首,但我们可以开这个先例啊。只要活捉保卢斯,不就打破了德国从来没有元帅被俘惯例了么。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家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消化了索科夫所说的内容,然后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说:“司令员同志说得没错,以前的确没有被俘德军元帅。但只要我们活捉了保卢斯,就打破了德军的这个惯例。”
见众人的脸上都恢复了信心,索科夫心里感到很欣慰,他点点头,说道:“保卢斯的事情,我们先放到一边,还是继续讨论,如何对付德军部署在百货大楼里的火炮吧。那家伙对我们进攻部队威胁太大。”
经索科夫一提醒,大家立即想起了大楼令人讨厌的火炮,情绪又不免低落下来。最后还是西多林开口说:“师长同志,你的办法多,还是由你来告诉大家,该如何对付德国人部署在大楼里的火炮吧。”
“我曾经多次去过百货大楼,对那里的建筑结构还是比较了解的。”既然西多林让自己给大家出主意,索科夫也不矫情,站起来说道:“百货大楼的整栋建筑都是条石建成的,完全可以抗住76.2毫米口径火炮的轰击,而二楼又是整栋楼最坚固的楼层,德国人如果把火炮部署在这一层,要用火炮消灭它们,是非常困难的。
因此,我有个想法,就是把我们的坦克推进到距离大楼三百米左右的位置。在这样的距离上,德军的反坦克手是无法靠近坦克的,而部署在楼里的火炮,为了对付我们的步兵,也不可能装备多少穿甲弹……”
“我明白了。”坐在人群里始终没有说话的别雷,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只要我们的坦克停在三百米左右的位置,瞄准楼里的火炮进行轰击,就能压制住敌人的炮火和机枪火力,掩护我们的步兵展开进攻。”
“别雷上校说得对,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见别雷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图,索科夫又继续说道:“由于坦克旅的坦克负责对付大楼里的敌人火炮,因此消灭敌人外围火力点的任务,就要交给炮兵来完成,他们见随着步兵向前推进,尽可能靠近大楼,摧毁对我军有威胁的火力点,掩护步兵的进攻。”
西瓦科夫听完索科夫所说的战术,觉得没啥稀奇的,不禁小声嘀咕:“这战术也很普通嘛,能突破敌人的防线吗?”
“西瓦科夫上校,”马卡连科少将凑近了西瓦科夫,小声地问:“你和索科夫都是上校,可为啥他能指挥一个作战集群,而你只能指挥一个师呢?”
西瓦科夫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马卡连科接着说:“既然他的办法很简单,没有啥稀奇的地方,为啥你想不出呢?”
马卡连科的批评,让西瓦科夫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指挥员同志们,”索科夫部署完任务后,目光再次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遍,习惯性地问了一句:“还有什么问题吗?”
“司令员同志,我有问题。”听到索科夫这么说,西瓦科夫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举着手说道:“我想问个问题。”
“问吧,西瓦科夫上校。”索科夫通情达理地说道:“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和参谋长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们师在白天的进攻中,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兵力应该算是三个师里最少的。”西瓦科夫有些尴尬地问:“不知能否给我们补充一些兵力。”
“西瓦科夫上校,”没等索科夫说话,西多林就抢先说道:“如今所有的兵力都用于进攻百货大楼,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补充给你们。”
“可是我们师而定兵力太少了,”西瓦科夫继续抱怨说:“兵力不足,攻坚能力就会大大折扣,我担心其他师的指战员已经冲进了百货大楼,恐怕我们还没靠近呢。”
西多林正准备再说几句,却被索科夫抬手制止了:“西瓦科夫上校,明天进攻前,我可以给你一个团的兵力。但如果你得到了补充之后,还是无法和其他师同时冲进百货大楼,又该怎么办呢?”
索科夫的话把西瓦科夫问住了,他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他的师政委叶戈罗夫中校及时为他解围,他挺直身体向索科夫表态说:“放心吧,司令员同志,若是我们不能和其他师的指战员同时冲进大楼,你就撤我们的职务。”
对于叶戈罗夫的豪言壮语,索科夫只是淡淡一笑,心里暗想:就算我想撤你们的职,但也没有这个权利啊。他连忙岔开话题,问其余的指挥员:“别的同志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坐在下方的指挥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散会吧。”
别的指挥员都离开了,只有伊万诺夫和别雷两人留下了。看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别雷有些担心地问:“米沙,我担心在近距离轰击大楼,可能导致建筑物倒塌,如果把保卢斯砸死了,那么我们前期所做的工作,不就都白做了吗?”
“别担心,别雷上校。”索科夫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几只烟,依次递给了伊万诺夫、别雷和西多林。他刚把烟叼在嘴里,西多林就划燃一根火柴,帮他点燃了烟。他吸了一口后,对别雷说:“地下室是非常坚固结实的,就算整栋大楼倒塌,对里面的人威胁也不大。”
“可要是倒塌的砖石瓦砾堵塞了出口,我们可就找不到保卢斯司令部所在的位置了。”
“会有办法的。”索科夫说完这句话,便反问别雷:“别雷上校,您的手里还有多少辆坦克和自行火炮?”
“坦克还有31辆,自行火炮5辆。”别雷苦笑着回答说:“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了,要是损失点,我就成为光杆司令了。”
“别雷上校,你们明天轰击百货大楼时,就别让自行火炮参加了。”索科夫说道:“它们的装甲防护能力,远远比不上我们的坦克。让自行火炮都留在后面吧,没准过不了多久,它们又能派上用途。”
对于索科夫的这道命令,别雷点点头,回答说:“明白了,我把自行火炮留下,让它们停在废墟里,消灭那些对我军威胁极大的火力点。”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对百货大楼的进攻又开始了。
担任右翼进攻的西瓦科夫师,为了防止部队在向前推进的过程中,遭到德军炮火的精确打击,西瓦科夫命令侦察人员在前进的道路上释放烟雾。如今倒好了,敌人看不见,苏军同样也看不见,整个进攻陷入了一片混乱。
索科夫接到报告,连忙来到坡顶,举起望远镜朝交战的区域望去,中间和左翼都不时地腾起火团或黑色硝烟,而西瓦科夫师负责的右翼,则被笼罩在一片灰白色的烟雾之中。
“胡闹,简直是胡闹。”索科夫回到自己的指挥部,立即给西瓦科夫打去电话,厉声问道:“西瓦科夫上校,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阵地上,释放那么多的烟雾。”
“司令员同志,”西瓦科夫哭丧着脸说:“我为了遮挡德军炮兵和机枪手的视线,因此命人在阵地上释放了大量的烟雾。但是我没有想到,烟雾放出去之后,居然一点风都没有,结果使我们的整个区域,都被烟雾所笼罩。”
“你有什么想法吗?”索科夫冷冷地问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西瓦科夫无精打采地回答说:“只能等雾散开之后,再让步兵展开进攻。”
“要是烟雾一个小时不散,你是不是一个小时不进攻;两个小时不散开,你就傻等两个小时呢?”面对西瓦科夫这种消极的情绪,索科夫很生气地说:“虽说烟雾里的能见度低,担只要你们知道大概的方向,完全可以偷偷摸进敌人的阵地。等烟雾散开后,再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另外,坦克也可以不受烟雾的影响,他们只要靠近百货大楼,就能瞄准事先设定好的目标,对敌人进行轰击。”
“好吧,司令员同志。”见索科夫说得如此有信心,西瓦科夫只能无奈地说:“我就按照您所说的办法,让坦克和步兵在烟雾中进攻。”
看到索科夫放下电话,西多林担忧地问:“师长同志,在烟雾里进攻,是不是太冒险了?”
“没错,在烟雾里的能见度的确很低。”索科夫说道:“不过我们看不清楚,敌人同样看不清楚。我们就要趁着他们无法观察的有利时机,瞧瞧地接近百货大楼,等烟雾一散,就立即实施突击。”
马利宁再次打来电话,对索科夫说:“索科夫上校,司令员同志明天上午从莫斯科返回,他将待在司令部里等你们的好消息,我希望你们到时的表现,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参谋长同志,请您放心。”索科夫向马利宁表决心说:“我们一定很拿下百货大楼,活捉保卢斯的。”
一听到保卢斯的名字,马利宁忍不住又问:“索科夫上校,你真的确认,保卢斯就藏在百货大楼的地下室里吗?”
“完全可以肯定。”索科夫镇定地说:“而且他已经无路可退,只等着我们去活捉他。”
“很好,假如你真的能活捉保卢斯,我将和司令员同志联手为你请功。”马利宁在电话里说道:“希望你别让我们空欢喜一场。”
“要是烟雾一个小时不散,你是不是一个小时不进攻;两个小时不散开,你就傻等两个小时呢?”面对西瓦科夫这种消极的情绪,索科夫很生气地说:“虽说烟雾里的能见度低,担只要你们知道大概的方向,完全可以偷偷摸进敌人的阵地。等烟雾散开后,再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另外,坦克也可以不受烟雾的影响,他们只要靠近百货大楼,就能瞄准事先设定好的目标,对敌人进行轰击。”
“好吧,司令员同志。”见索科夫说得如此有信心,西瓦科夫只能无奈地说:“我就按照您所说的办法,让坦克和步兵在烟雾中进攻。”
看到索科夫放下电话,西多林担忧地问:“师长同志,在烟雾里进攻,是不是太冒险了?”
“没错,在烟雾里的能见度的确很低。”索科夫说道:“不过我们看不清楚,敌人同样看不清楚。我们就要趁着他们无法观察的有利时机,瞧瞧地接近百货大楼,等烟雾一散,就立即实施突击。”
马利宁再次打来电话,对索科夫说:“索科夫上校,司令员同志明天上午从莫斯科返回,他将待在司令部里等你们的好消息,我希望你们到时的表现,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参谋长同志,请您放心。”索科夫向马利宁表决心说:“我们一定很拿下百货大楼,活捉保卢斯的。”
一听到保卢斯的名字,马利宁忍不住又问:“索科夫上校,你真的确认,保卢斯就藏在百货大楼的地下室里吗?”
“完全可以肯定。”索科夫镇定地说:“而且他已经无路可退,只等着我们去活捉他。”
“很好,假如你真的能活捉保卢斯,我将和司令员同志联手为你请功。”马利宁在电话里说道:“希望你别让我们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