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何德何能能同皇上住在一起。更何况臣妾还是罪臣之女，怕是不妥！”慕阑烟低下头，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她在古代这些时日，最擅长做的，就是找借口。那些借口一套一套，说出来是那么的有道理。

　　“朕说使得，那就使得。你不必再说。”甩手，司马玄凌开了门。冷风吹进来的时候慕阑烟有些冷。身子缩了缩，可还是迈开步子。

　　“臣妾怎忍心看皇上着凉。现是冬日，皇上身上有伤，还是进屋休息得好。”拉住男人宽大的袖子。慕阑烟自己都数不清她到底不怕死的拉了这男人的龙袍几次。在她眼里这龙袍不过是件衣服，做工精美，拉拉又不会坏了。

　　“皇后身上的伤更重，且都是因朕而得。朕再如何，也不得让你再受伤。”他转头。也许是月光温柔，慕阑烟觉得这一分钟的他说不出来的柔情。

　　可这种感觉仅仅维持了一秒，随后便被慕阑烟强行压下去。“皇上是九五之尊，比臣妾的身子精贵百倍。若是皇上有事，朝中无人，天下大乱，到时臣妾的罪过可就大了。”弯下腰，慕阑烟不再看男人的脸色。

　　其实她讨厌这种恭维虚伪的对话。她真想像在二十一世纪一样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去你妈的，老子在这睡还不得被你害死！

　　可不行，她只能说着违心的话，以担心他身体担心天下为由，拒绝他的要求。她在这时才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电视上古装剧里的人都喜欢用江山社稷作为借口做尽各种坏事。这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了，用它，自己就所做的一切都有合理的理由。

　　也不知自己是那句话说错惹得司马玄凌不悦，他突然转身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推进房间抵在墙上。好像偶像剧里的场景，可慕阑烟感觉不到一点美好。下意识的皱眉，抬眼看他，发现他也聚精会神的望着自己。

　　“慕阑烟，别用这种虚伪的话来搪塞朕！”朝廷中的这些话，他早就听厌了。后宫中所有妃子包括连柔也是这种恭维的语气。他讨厌这种说话的方式，却不能因此发怒，因为这是地位身份的象征。尊敬却不真实！

　　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可每次听到慕阑烟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时候心里的怒火却怎么也止不住。他能忍受所有人却独独不能忍受慕阑烟这么对他。相比较之下，他更喜欢那日她在辛者库跟他说话的语气。大逆不道，却没有恭维没有虚伪。

　　他记得她说：司马玄凌，你当真以为我跟那些对你唯命是从的妃子一般吗？

　　不，你跟她们不一般，你完全不同！

　　他还记得很久以前她对他说：皇上终于不再对我做戏了？司马玄凌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他那时惊讶，一介女流怎会说出成者为王败者寇这种话。甚至一时为她这句话而愤怒，因为这话好似在诉说他对慕家所做的一切多么不公，他胜之不武！可仔细想来，她说的不就是完全正确吗？灭了慕家，他的确用了让人不齿的方法。可就算众人都心知肚明，敢当众提出来的，也只有她慕阑烟一人。

　　他喜欢她鲜活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

　　“虚伪？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臣妾做错了什么惹得皇上不开心了？若是那臣妾就不在这碍着皇上的眼......”

　　还未说完，司马玄凌的唇便覆盖了下来。

　　两片唇瓣触碰之时，慕阑烟愣住，因为她完全没想到司马玄凌会做出这种动作，而司马玄凌也愣住。他只是看着她一直喋喋不休动着的嘴想找个最简单的方法让她停下。而以吻封唇不就是最直接的吗。

　　思想终于回到大脑，慕阑烟伸手用力推开了身前的男人，在双手不受控制的情况下，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右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