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绝不会放手
他以为，在凤歌的心里，是希望他死的。
可是这次的坠河，他才知道，原来在凤歌心里，她是那么在乎他。
所以，这一次，他怎么也不会放手。
这一次，是柳宸君硬生生地推开了凤歌。既然推开了，就别想着凤歌还有回去的一天。
楚风抱着凤歌站在一旁，看着被韩离与一些侍卫纠缠着的柳宸君，脸上闪过尽是冷色。
柳宸君一边忙着应付楚风的下属，一边注意着凤歌的情况。可是眼看他快要被刺到了，凤歌还是安安静静地睡在楚风怀里，没有半点儿感觉，柳宸君的心里一阵阵的痛。
凤歌凤歌，你是在怨我吗？
一分心，柳宸君的胳膊上挨了一剑。眼底浮现出一丝狠意，柳宸君抬眼看着依旧睡得香甜的凤歌，心狠狠地痛。随着这痛，柳宸君一剑恍如闪电般向韩离身边的几个侍卫挥去。
不过眨眼功夫，那些侍卫都已经倒在了地上，留下一地鲜血。
韩离一惊，快速跃了上去。柳宸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扬眉看着站在一旁的楚风冷冷道：“你认为他们能够拦得住我？”
楚风回一浅笑，漫不经心地道：“朕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们能够拦住你，不过……”
楚风眼底闪过一丝神秘，嘴角的笑意更深：“如果你再向前一步，你就会知道朕的人能不能够拦得住你？或者，擒下你！”
眸子里闪过一丝幽暗，柳宸君直直地顿住身体，他不是不知道，在楚风身边的几个侍卫，全都是用毒高手。刚才楚风一直没有让他们出手，只是在告诫他。
看到凤歌娇美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憔悴，嘴唇有些干裂。柳宸君脑中闪现出那日大婚凤歌用匕首对着她的胸口问他的话。
“你……宸君……你是真的……想要我死？”
“宸君，你真的……真的要我死？”
“柳宸君，你不所想要我立刻死吗？好，我就如你所愿！”
“柳宸君，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真的那么想要我死？”
“苏凤歌，朕——真——的——想——要——你——死！”
“宸君，我真的不该爱上你！也许，死对我来说，真的是个解脱！”
“柳宸君，我真的……不该爱上你！”
那是第一次，他听到凤歌说爱他。可是，也是第一次，他伤害了凤歌。伤得彻彻底底，伤得恨不得那把匕首插进的是自己的胸口。
柳宸君怔怔地看着楚风怀里的静静安睡着的凤歌，眼神慢慢变得温柔起来：“她，伤可好了？”
楚风冷冷地看着柳宸君，听到柳宸君问凤歌的情况，轻轻冷哼了一声：“你不是要她死吗？如今又来问她做什么？”
“楚风！”柳宸君的眸子开始一点点变冷，被风带起的长发轻轻飞扬，几缕贴在脸颊上，透出一种孤绝的味道：“朕刺过你一剑，就还可以刺你第二剑！”
楚风的神情也变得冷峻起来，周围的空气在一瞬间变低：“柳宸君，你以为你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这个时候，楚风怀里的凤歌轻轻动了一下，拉回了两个人的神思。凤歌轻轻在楚风怀里蹭了蹭，轻声呢喃：“楚风，楚风，你在哪里？”
楚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俊美而性感的唇线轻轻上扬，抚了抚凤歌的脸颊柔声道：“凤歌，我在！”
而这一切看在柳宸君眼里，宛如心被一刀刀的切碎般，处处都是鲜血淋漓。望着凤歌的眸子，已经染上了血色。
凤歌凤歌，你怎么可以躺在别人的怀里唤着别人的名字？
那只在红色袖袍中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冰冷的长剑在微微颤抖。柳宸君静静地看着没有醒来迹象的凤歌，心一阵阵的痛。
凤歌，你是在报复我吗？
可是看着凤歌极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愤怒，看不出丝毫情绪。完完全全的，只是纯粹地担忧，她的口中，只是紧张地唤着楚风的名字。
柳宸君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凤歌，我原本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啊！为什么，现在你却念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左手的拳头在咯咯作响，柳宸君望着窝在楚风怀里的凤歌，身体都在轻轻颤抖。如果可以重来，哪怕是死，他也不会那样去伤害凤歌。
“少主！”一道蓝色的身影从外面跃了进来，落在柳宸君身边。那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带着一种淡淡的不羁。
楚风一看，轻轻地笑了笑。
“少主！这里危险，还请少主随凤鸣先行离开。”说话的时候，凤鸣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楚风。
说了几句见少主还没有反应似的，凤鸣才侧头看了看少主。看到少主眼底的愤怒与怒气，还有隐忍的悲凉，凤鸣心里刷地一下凉了。
顺着少主的眼神看去，才发现楚风的怀里抱了一个女子。穿着浅蓝色的男子长袍，长袍宽大，女子的身体娇小，被包的密不透风，由此可以看出楚风对怀中女子的在乎。
可是当他的眼神落在那个女子的脸上时，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慢慢侧头去看少主几乎要冒火的眸子，凤鸣定定神小声道：“少主，长亲王的残余部队已经逃到陈国去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少主决定。少主，江山为重，儿女情长……”
凤鸣的话还没有说完，柳宸君的脸色已经变得犹如雪山山顶的冰封一般令他冷的发颤了。该死的，他说什么不好，干嘛非得在这个时候说这个。
凤鸣勉强扯扯嘴角，歪着头看了一眼楚风。见楚风面带微笑地看着柳宸君，深邃的眸子里一片幽暗，什么都看不出来。
楚风淡淡扫了凤鸣一眼，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悠然：“柳宸君，这里是朕的地盘。朕劝你与你的人赶紧走开。否则，别怪朕乘人之危！”
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柳宸君薄而嫣红的唇角微微上扬。望着楚风，忽然魅惑一笑：“楚风，你认为这样，凤歌就会忘记我？”
“如何？”楚风轻轻抬起下巴，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俊美绝伦的脸上带着丝丝霸气，深邃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柳宸君。
“凤歌，早就是我的人了！”柳宸君轻轻一笑，笑得张扬而不羁，笑得风华而灿烂，一如那日在大婚典礼上，面对着凤歌的质问那般慵懒一笑，带着无尽的嚣张与不屑。
虽然楚风的脸上依旧在笑，可是抱着凤歌的手在轻轻颤抖。柳宸君一直在仔细地观察着楚风的神情，在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时，心中稍稍惊讶了一下。他不相信，楚风会接受这样的凤歌。
果然，不过淡淡的一眼，柳宸君的目光淡然地从楚风抱着凤歌的手上流过，看到楚风紧紧抓住了凤歌的手臂时，心里冷笑了一声。
楚风，你爱她，也不过如此！
就在柳宸君心里在冷笑又在高兴的同时，楚风忽然也笑了。当着柳宸君的面，楚风慢慢低下头，在凤歌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那一吻，柳宸君看的仔细，所有人都看得仔细。带着无尽的深情与温柔，仿佛是在亲吻最珍爱的宝贝。那般小心翼翼，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凤歌就会随风而逝一般。
站在院子里的人，尤其是楚风的人，看到皇上如此，都惊得说不出话来。那是他们的皇上，他们心中最为尊敬，愿意为他出生入死的帝王。
都说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是美貌如花。可是他们的帝王，居然会爱上一个已经不是处女之身的女子，还是被人抛弃的女子。同时为了那个女子，放弃了后宫三千美人。
这让他们，怎么能够不惊讶？
柳宸君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楚风竟然会如此做。就在他愣住的同时，楚风慢慢抬起头来，黑瞿石般的眸子里带着丝丝笑意：“我喜欢的凤歌，绝对不会那样轻易与人亲密。柳宸君，你就算得到她的人，但是没有得到她的心。”
柳宸君整个脸色都变了，怔怔地看着楚风。不过瞬间，就像刚才的一切恍然都是一场梦一样，仿佛柳宸君一直是在笑着的。
那种宛如罂粟花开一般诱人而又魅惑的笑，大红的衣衫肆意飘扬，阵阵魅人的笑声在院子里飘荡：“楚风，如果朕是你，朕就不会碰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
“哈哈哈……”楚风也大笑起来，华美的衣服被风吹得飒飒作响。长袍翻飞，黑发飞扬。笑了一会儿，楚风才顿住笑容，脸色浮现出同情神情：“柳宸君，凤歌认识你，真的是她的不幸！”
柳宸君轻笑着道：“别以为你很了解她，不要代她说话。你不是她！”
楚风也轻轻地笑着，不像柳宸君的笑容，带着一种妩媚的风情与淡淡慵懒。楚风的浅笑，一如他的人一般，阳光而又璀璨，宛如最璀璨的钻石一般亮眼。
“我不了解她？”轻轻反问，楚风慢慢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凤歌，眼底无限柔情自问自答道：“我知道她喜欢睡懒觉，知道她最爱吃甜食，最喜欢的甜食是挂花糕。我知道她不爱吃瓜仁，嫌瓜仁壳太难剥。我知道她睡觉的时候爱动来动去不安分，我知道她看着坚强，其实内心脆弱。我知道她日日想着回家，日日失落……”
泪水慢慢地从凤歌的眼底流了出来，染湿了楚风的衣角，也湿润了他的手心。凤歌慢慢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楚风，大大的眸子里全是泪水。
推了推楚风的手，凤歌慢慢站起身。望着楚风充满深情的眸子，凤歌第一次没有躲避，而是坦然地看着：“楚风！”
只是“楚风”两个字，包含了所有的痛楚与幸福。泪水湿润了凤歌的脸颊，连带着大大的眸子也是雾气蒙蒙的，看不到里面的颜色。如果仔细看，在那双纯净的眸子里，只能看到楚风一个人的俊脸。
柳宸君整个人都僵住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认为是凤歌在怨他，所以在楚风怀里装睡。可是仔细一看才发现，凤歌根本就是被楚风点了睡穴。
为什么，凤歌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柳宸君如利剑一般的眼神落在楚风身上，浑身充满了魇气。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一片阴鹜。薄薄的红唇轻轻抿着，大红的衣衫衬出他的俊美非凡，邪魅的桃花眼又像是一个极为风流不羁的妖孽。
凤歌看着楚风，泪水不停地蔓延，宛如溪水一般，整个小脸就是一条浅浅的滑嫩的河流，不停地蔓延到颈项，到衣襟……
“好了，凤歌！”楚风轻轻一愣，然后满脸都是惊喜。轻轻地将凤歌搂进怀里，楚风的声音比米酒还要香醇：“凤歌！”
凤歌望进那一汪宛如最甜蜜的清泉中，轻轻一笑。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可是这一笑却掩盖了所有的光芒，灿若芳华，让所有人都失色。
而那一笑，最让柳宸君觉得刺眼，也觉得心慌。心里就像是有无数把刀在不停地划着，一刀又一刀，他的心一点点的碎裂，一点点儿流血。
从醒来到凤歌由楚风牵着慢步向院子里面的房间走去，自始至终，凤歌都没有看柳宸君一眼。哪怕眼角的余光，全都在楚风的身上。
柳宸君望着那抹越来越远的娇小身影，心开始慌乱起来。哪怕是那次在大婚他说要凤歌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心慌过。
“凤歌！”低沉而压抑的呼喊，让那抹纤细的身影顿住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陪着她转身的，还有带着浅笑的楚风。
这样一对璧人，男的俊美无双，女的灵动如仙，柳宸君的心更加痛了起来。
凤歌转身看着那抹大红色的影子，略微苍白的脸上带着丝丝浅笑，大大的眸子里溢满了幸福的笑意。就那么直直地，淡然地看着柳宸君，凤歌柔声问道：“皇上，您叫凤歌何事？”
柳宸君的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脚下的步子向后踉跄了一小步，如果不是凤鸣看到不对劲儿，柳宸君说不定会摔倒。
“凤歌！”张了张嘴，除了叫出这个名字，柳宸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凤歌轻轻地笑了，憔悴的脸上宛如开出了一朵最为灿烂的花儿，让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看着柳宸君，凤歌优雅而淡淡道：“皇上好走！凤歌累了，要休息了！”
“站住！”看到凤歌要走，柳宸君加重了声音。
凤歌转过身去，没有回头，轻轻浅浅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丝丝轻笑：“皇上，凤歌已经为你死了。现在的凤歌，只是苏凤歌而已。”
淡淡的花香伴着轻轻的微风吹来，让柳宸君失了颜色。脸上再也不再是那种慵懒而淡然的神情，柳宸君急忙追了上去，却在迈开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动弹不得。望着那抹越来越远的影子，柳宸君大声吼道：“凤歌！你休想就这样斩断我们的关系！你记住，你永远是朕的女人！”
第一次，柳宸君在凤歌面前用“朕”这个字。
说到最后，柳宸君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大红的长袍显得更为刺眼，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柳宸君的周围。
身体慢慢地向后倒去，柳宸君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抹纤细的身影。可是，直到他倒下去，失去意识，凤歌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凤歌，我真的，要失去你了吗？
柳宸君不甘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凤鸣的手，可是最后还是抵不住楚风身边那些侍卫身上毒物的影响，慢慢闭上了眼睛。
凤歌随着楚风回到房间，胸口一痛，慢慢向后倒去。楚风大惊，忙大声道：“快传御医！”
等到御医把完脉的时候，楚风沉声问道：“怎么样？”
“皇上，苏小姐因为胸口曾经受过伤，刚刚痊愈。却又落在了水中，撞到了尖石上，碰到了伤口，因为伤口的再一次复发，所以才会忽然昏了过去。”御医还比较年轻，说话却一副老成的样子。
楚风看了御医一眼沉声道：“严重吗？”
御医点点头：“上次是心脏的位置，那个位置如果没有内功用天山雪莲护着，只怕早就已经消香玉损了。这一次虽然是胸口，可是离得很近，需要离开医治，不然很可能……”
“没有可能！”楚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颜色，凝视着御医道：“朕要你一定医好她！”
御医皱皱眉头，最后轻轻点头道：“臣遵旨！”
“仲陵，立刻让人快马加鞭将皇宫里的天山雪莲送来！”楚风望向站在一旁的仲陵，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皇上，就算是八百里加急，只怕赶来也来不及了。”年轻的御医补充道：“如果一个月内没有天山雪莲，就算是神医，也无力回天了。”
“皇宫里这里最短也要两个月时间。而天山，就更远了。”仲陵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一时间，房间里静默得可怕。
“砰！”门被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几乎没有人看清楚来人的样子，那人就已经坐在了凤歌躺着的床边，急忙把脉。
楚风微微蹙起眉头，看了一眼站在房间外面一身伤口的韩离，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再回头看着认真给凤歌把脉的裂天，楚风握紧了拳头，静静地看着。
很快，外面进来了一个暗卫。走到楚风身边，耳语了几句，又快速退了出去。
“我需要立刻带她离开这里！”裂天站起身，准备去抱凤歌。却被楚风伸手拦了下来，裂天慢慢抬起头看向楚风，声音夹带着嘶哑：“难道你想她死吗？”
楚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看着裂天道：“你是要带她去天山老人那里吗？”
裂天眉宇紧紧地皱着，看着楚风冷声道：“是又如何？难道你救得了她？”
楚风眼底闪过一丝杀气，看着裂天沉声道：“天山老人已经死了。阿古拉的人比你早到。难道你，还要带着凤歌去吗？”
裂天伸向凤歌的双手僵了下，脸色一下子宛如万年冰山：“我去找他！”
“半个月内拿不到天山雪莲，就不用了！”御医看着裂天，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就是那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嗜血成性的影楼楼主裂天？
虽然裂天的脸一直是冷着的，可是不难看出来他的慌乱。御医复又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子，她就是苏凤歌。
也难怪了！微微叹了口气，年轻的御医道：“我只能够抱住她一个月的性命，可是前半个月是用药的最好时机。如果楼主半个月内拿不到天山雪莲”
“我知道！”裂天冷冷地看了御医一眼，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板银针，在御医愣神又惊讶的眼神中，快速激昂银针插入了凤歌的几个穴道。
“照顾好她！”裂天回头看着楚风，眼底终于流露出一丝隐藏的不安：“半个月之内，我一定回来。”
楚风点头道：“她是朕心爱之人，朕自然会全力照顾。”
裂天复杂地看了楚风一眼，快步走了出去。等到裂天消失在门口之外，楚风才注意到裂天进来的地上，一路鲜血蔓延，在床前，还有一滩正在慢慢凝固的鲜血。
楚风皱皱眉头，抬头看着仲陵：“让飞鹰组的四人跟着去，配合裂天，一定要全力将天山雪莲拿回来。”
“是！”仲陵点头领命走了出去。
楚风这才看着韩离与御医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与凤歌两人后，楚风才慢慢抚上凤歌憔悴的脸，一遍一遍，温柔而耐心：“凤歌凤歌！你一定不能有事！”
“我才刚看到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还有很多话蔓延告诉你。我还知道很多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抚着凤歌的脸，楚风忘记了身在何处，静静地看着凤歌的睡颜，慢慢睡了过去。
“紫月，我来替少主喂药。你去看看外面，严盈盈出现了。”凤鸣看了紫月一眼，走到床前准备给柳宸君喂药。
紫月微微抬眼看着凤鸣：“我来给少主喂药！”
凤鸣眉头蹙起，一直以来带着笑容的脸上出现一丝冷色：“紫月，不要以为少主受伤了就可以乱来，你是知道少主的手段的。”
而在群芳阁，柳宸君面色发紫地躺在床上，床前守着的人是一直以来都冷着脸的紫月。这一次，紫月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儿表情。
静静地看着柳宸君的脸，紫月伸出的手稍稍迟疑了下，准备抚上柳宸君脸的时候，们被推开了，凤鸣从外面端着药走了进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