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江面的追逐
江面上除了后面的两只大船,就是那三只小船。
三只小船形成了品字形,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向上游飘去。前面那只小船超出后面两只小船百来米,后面两只小船平行,中间隔着十来米左右的距离。
两人的眼神,都定在前面那个人身上。或者说,是定在前面那个人怀里的人身上。尤其是楚风,知道现在的凤歌不是以前的凤歌,而且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他不敢出手太狠,生怕裂天一不小心伤着了凤歌。
柳宸君皱着眉头看了看楚风,总觉得楚风像是没有出全力。他有些不解,不过没有太多在意,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凤歌身上。
裂天曾经为了救凤歌,受过内伤,一直没有痊愈。后来在齐国又是几番挫折,武功虽然高,但是却因为伤势的原因并不能全身而发。
很快,楚风与柳宸君的小船便于裂天的小船并行了。
“裂天!放下凤歌!”两人同时冲中间小船上的裂天喊道。
裂天看也不看他们,再次运功,加快船速。
柳宸君双眼一眯,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同时双手快速变化招式,身体跃起,十米的距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裂天双眼锐利的射向柳宸君,同时脚下快速变化,身体微微侧,抱着凤歌从小船的船头到了船尾,伸出一只手对付柳宸君。
与此同时,楚风从另一只小船上跃去,直取裂天怀中的凤歌。
裂天眉头一皱,身体快速旋转,躲过了楚风,紧接着身后的柳宸君又一掌快速袭来。纵使裂天伸手再好,在这样两大高手之中,自然是要吃力的。
慢慢地,裂天落了下风。
柳宸君眼尖手快,运足内力准备攻向裂天,而楚风则旋即转身,长臂一伸,脚下同时攻向裂天下盘。
如此一来,裂天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在冒出。趁着击退柳宸君的一招公式,裂天看了一眼怀里的凤歌,伸手快速点住了凤歌的另一个穴道。
“停手!”裂天忽然喊道。
楚风与柳宸君都一愣,他们都看到裂天在凤歌伸手做了手脚。两人对望一眼,不敢贸然出手。裂天看向楚风,声音冰冷:“服用忘忧草的时候,不能够再服用别的药物。楚风,你给凤歌吃忘忧草的时候,究竟还吃了什么药?”
裂此话一出,柳宸君起先只是微微一变。但是听到裂天后面的话,柳宸君眼底尽是杀意。
“凤歌体内气息虽然平稳,但是只要再过三天,就会立即七窍流血而死!”裂天说道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
楚风心中一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大声道:“不可能!”
“不可能?”裂天冷笑,声音中透着一种冰冷的讥讽:“没有想到楚风你也有上当的时候,可是那位年轻的御医给凤歌煎的药?”
忽然,整个江面忽然起了居然的风浪。三人眉头一皱,看向四周。他们已经快要到了齐国的边境,靠近万里黄沙的沙漠地带。
而在江面,居然出现了至少几十万人的水军,就像是从地下忽然冒出来的一般,起初没有半点儿动静。加上现在是夜晚,他们都忽略了这条江。
陈国人水性很好,尤其是习武之人,可以在水中藏上很长的时间。方才他们三人都在极力驾船,根本没有人注意水下的动静。
浩浩荡荡的大军,占据了整个江面。滑翔机还在空中盘旋,可是面对几十万人的阵势,悬崖上的三千人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而且,钥国人水性没有陈国人好。
而柳宸君的草原军队,这一刻早就已经与陈国另外的军队纠缠在一起。裂天眉头紧皱,看着包围他们的军队冷声道:“原来是他!”
楚风与柳宸君是何等人,自然知道那个他说的是谁!
那个年轻的御医,竟然会是陈国人,而且,还是陈国的御史大夫陈良。此人精通缩骨术,到了钥国竟然换了个样子,没有人认出来。
“我替凤歌解毒,你们先应付他们。”裂天快速出手,将凤歌放在船上,双手运功慢慢送到凤歌的后背。
陈国太子燕亲自带兵出征,挂着明黄色的金龙大旗,上面赫然写着一个“陈”字。陈良站在太子身后,眼底露出看死人一样的神情。
太子燕看着将中心的四人,一个女子,两个帝王,还有一个也许即将登上皇上的宝座!
银凤朝太后这一计,不可谓不毒不狠。
都说女人变心是最可怕的,这其中自然还有南宫静的功劳。南宫静也在随行的大军中,脸上一片冷意。
给凤歌吃的却是是忘忧草,只是里面还加了些别的成分。起初看起来与吃了忘忧草的状况一样,只是人吃了两个月内如果没有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现在看来,凤歌的两个月时间也快到了,否则,裂天不会那么急切地在这样的阵势下去给她解毒。
太子燕冷眼看着将中心的三条小船,眼底是疯狂的笑意。这样的计谋,将三个人全都困在了绝境中,他怎么能够不高兴?
这样算来,他二十多年的隐忍算是终得到回报了。
终日苍白的脸上,总是有了一丝生气,在月光下,却映衬着丝丝惨白的迹象。夜晚的江面风比白天要大,阵阵江风让江中心的三只小船随着波涛来回摇曳。
太子燕坐在大船高坐上,四周是密密麻麻的士兵。锦帽貂裘裹着,似乎很惧寒。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子。
凭着楚风与柳宸君的目力,自然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楚风看了柳宸君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柳宸君看到南宫静的身影,眼中波澜不惊,似乎早就知道那个女子的身影就是她一般。
看到陈良站在另一边,柳宸君的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眼睛快速从陈良身上扫过,目力惊人,尽管是夜晚的江面,江风呼啸不止,柳宸君还是在陈良身扫过,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看来这一次,他们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了。
“除了苏凤歌,其余的人,格杀勿论!”太子燕冷声道。黑色的眸子中充满了期待的笑意。
苏凤歌,红楼的当家,那日在齐国一见,虽然她戴着面纱,但是仅仅是那双清亮的眸子,就让他惊叹。
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得到佳人,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江面可以说是风起云涌,黑压压的士兵宛如洪水猛兽一般攻向中间的四人。箭羽不断,却没有一支是射向中间那个女子的。
原本跟在三只小船后面的两只大船不知道什么已经消失,天空中的滑翔机也越来越少。整个海面全都陷入了黑暗的血战中。
这是一场三人对抗几十万人的大战,柳宸君与楚风第一次联手,两人将江面的江水用内力托起,瞬间变成了一个高大十几米的水墙,一锐不可当的攻势向太子燕的军队排山倒海而去。
那些士兵的箭羽遇到这堵水墙,全都被吞没。有些士兵弓上的箭还没有射出,就感到一阵强大的吸力袭来,将吞没连人带箭一同被卷入了高大的水墙中。
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还有人从高空高中摔入江水中的“噗通”声。名江的这一夜,让名江的江底伏尸百万。血流成河不为过,整个名江的江水都染成了血红色。就如同那日的北海一般,冲刺着刺鼻的血腥味。
江流滚滚,似乎被血腥激怒了。偌大的水墙还在快速增长着,铺天盖地地太子燕所在的豪华大船袭去。太子燕不屑地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身边的陈良已经跃了出去,同时快速出招,直直地向着水墙攻去。
与陈良同时出手的,还有站在大船周围的十个侍卫,看上去个个身手不凡,如大鹰一般向水墙冲去。
太子燕淡淡地看着,苍白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水墙太高,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可以说,是完全看不到被他们包围的四人。只有不断地痛苦嘶叫声从水墙中传来,然后便是一具具残全不全的尸体落入滚滚奔腾的江水中。
太子燕的脸色更加苍白,大声道:“弓箭手!”
他就不信,七十万大军,竟然会擒不住那三个人。
水墙中传来一声长啸,所有的士兵先是诧异,当看到江南的草原出现黑压压的一片时,个个都变了脸色。
他们看到了什么,茫茫原野,一眼望不到头。那黑压压的一片,隔得远根本就看不清是什么,等到进了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那不是别的,居然是原野上最为庞大的野牛群。
两边是数百名银凤朝的战士,个个衣衫破乱,看得出来刚才经过一番生死较量。只是现在,他们骑在马上,将野牛群带到了江边。
太子燕的脸色大变,忙向身边的人喊道:“撤退!”
野牛群在的话刚落音的时候就向江中奔来,黑夜中,几乎每头野牛的尾巴都在燃烧着,怒吼嘶鸣,哀嚎不止,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名江。
随着野牛群的入江,那轮高大十多米的水墙开始慢慢停止了旋转,却以最快地速度向名江上游卷去。等到远了,才能够看清中间出现了四个人的身影。
什么是惨绝人寰,好在是在江水中,野牛群着火的尾巴入了江水便熄灭了。但是却愤怒不止,发疯一样的攻击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撤退的陈国士兵。
士兵被野牛尖尖的牛角顶起,然后被摔入水中。反复如此,多数都慢慢沉入了江底长眠。
在空中的滑翔机慢慢向那三只小船飞去,等到再看时,不远处除了三只小船,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太子燕的大船已经驶到了安全地带,停在名江下游的中央,脸色阴沉的可怕。没有看到陈良回来,太子燕看了南宫静与太后一眼,冷声道:“退兵!转向北海城!”
远处的遥遥沙漠中,一架滑翔机停在那里。下面没有任何人,但是滑翔机上却是血迹斑斑。
而在离滑翔机不远的地方,躺着两个人。上面掩盖着黄沙,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上海残留着大片大片的暗褐色血迹。
在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还有三个身影。其中一个还在轻轻地爬动,想要离他身边的两人近一点儿。
“娘……娘!”凤鸣好不容易爬到那两人身边,伸出手去触碰凤歌的衣角。
见凤歌没有反应,凤鸣再去扯柳宸君的衣服:“皇上,皇上!”
“钥皇,钥皇!”
除了被轻风带起的黄沙,沙漠中没有一点儿声音。凤鸣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惶恐与害怕,扯住柳宸君的手用力摇晃着。
“皇上!皇……上!您快醒醒!”
凤鸣一边大喊柳宸君,一边看着四周的景色。他自然知道现在是在哪里,从滑翔机降落,然后经过了沙尘暴。他们原本是降落在沙漠的边缘,但那一场沙尘暴却不知道将他们带到了沙漠的何处。
凤鸣看着皇上大红的衣衫上尽是鲜血,袍子还破了几块,脸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眼中不禁出现了晶莹剔透的泪水。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另外两个身影,凤鸣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向着那两人跑去。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黄沙中,凤鸣举目四望,没有一点儿绿色。
凤歌的嘴唇发白,而且干裂的厉害。先是微微蹙起的眉头,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黄沙飞扬的世界,淡蓝的天际。
她怎么会在这里?
凤歌慢慢坐了起来,忍不住咳嗽起来。
那边刚过去的凤鸣听到声音,顾不得去看躺在地上的裂天与另一位不认识的侍卫,又快步跑了回来。
凤鸣看着坐了起来的凤歌,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定凤歌身上没有伤势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喊道:“娘娘!”
凤歌眉头一皱,瞪了凤鸣一眼。
凤鸣一愣,才想起了皇上说了,娘娘服用了忘忧草,根本就不记得他们了。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凤鸣复又问道:“你还好吗?”
凤歌先是看了凤鸣一眼,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身边还有两个男子。好不容易停止咳嗽,凤歌望着凤鸣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凤鸣眉头皱得紧紧的,而且眼睛红红的。让凤歌不由地向四周看了看,再一次看到漫漫黄沙,然后是躺在她身边的楚风与柳宸君。
脸色一变,凤歌忙推了推两人的胳膊:“楚风楚风!柳宸君,柳宸君!”
两人都没有反应,凤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楚风与柳宸君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的记忆,停留在与楚风纠缠的那个晚上。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娘娘!”凤鸣的眼中尽是惊喜。
凤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冷冷的:“别叫我娘娘,我叫苏凤歌!”
凤鸣心下一惊,同时延伸落在还在昏迷中的皇上身上。心里一痛,如果皇上醒来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该多心痛?
凤歌神情冷漠地看了凤鸣一眼,目光在楚风与柳宸君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眼底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凤鸣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说完以后观察了凤歌的神情又道:“娘娘,凤鸣求您回到皇上身边吧!”
微微咬了咬银牙,凤歌眼神冷漠看着凤鸣道:“我试试能不能将他们叫醒,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水源。”
凤鸣无奈点头,忙起身向附近走去。
凤歌看着柳宸君与楚风,心中百味陈杂。这两个男人,一个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处处欺骗,将她一步步骗入编制好的陷进,到了最后一刻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她。
而另一个,凤歌的眼神落在脸色苍白,手臂上还在慢慢流着鲜血的楚风身上。想到那夜失去理智强占她的楚风,想到他的挣扎与痛苦,泪水流了出来。
“凤歌,只要你求我,我就停下来!”
“凤歌,我要你记住我,记在心里!”当楚风狠心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在她耳边呢喃:“凤歌,这个世上,我唯一不想伤害的人,可还是忍不住伤害了。”
手颤颤巍巍抚上楚风苍白的脸,凤歌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压抑着哭泣的声音。
迟疑了好一会儿,凤歌才用力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撕下楚风破碎的衣服,将他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
虽然这些过程简单,但是凤歌身体非常虚弱。才将楚风的手臂包扎好,额头就已经大汗淋漓。胸口一阵阵的痛,伸出手按住胸口,凤歌不知道这个身体,还能支撑她多久的生命。
等到她想要站起来去替柳宸君处理伤口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腰上放着一只手,紧紧地护着她的小腹。
凤歌稍稍一愣,眼神快速变幻,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慢慢将楚风的手指一个个分开,才走到柳宸君身边替他简单地处理伤口。
在处理伤口时,凤歌发现柳宸君的胸口处露出了一个色彩鲜艳的红色物体。慢慢伸出手去,将那个红色物体拿了出来。
拿到那个红色的荷包,凤歌只觉得格外烫手。低垂着眼眸,凤歌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小腹。手中紧紧地握着那个红色的荷包,上面本来是绣的鸳鸯,却绣的一塌糊涂。
一滴泪无声地落了下来,凤歌抿了抿唇将荷包轻轻收回,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静静地看了柳宸君一会儿,才转身走到楚风身边。
阳光不大,凤歌放眼望去,才看到不远处的黄沙上面还躺着人。
快步走了过去,等到近了凤歌才发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一个是裂天,一个是她不认识的男子。凤歌心下一急,快步走了过去。
“裂天!裂天!你快醒醒!”凤歌慌乱地喊道。
裂天没有上面反映,地面上的黄沙都变成了暗红色。凤歌的眼神在看到地面上的暗红色的黄沙时,只觉得心猛然一紧。
“裂天!裂天!你不要吓我!”凤歌抱住裂天的身体,大声喊道。
“苏小姐,你不能动他!”凤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凤歌身边,嘴唇干裂。
凤鸣伸出手快速点住了裂天的几个重要穴道,然后让裂天坐好,从后面替裂天疗伤。凤歌心里虽然急,可是却毫无办法。
侧头看了看裂天身边的那个人,凤歌仔细一看,总觉着这张脸似乎有点儿像一个人。究竟像谁,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看到这人也流了不少血,凤歌不敢虽然贸然给她包扎。
远远地听到那边的两人传来闷哼声,凤歌忙起身向楚风与柳宸君那边跑去。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黄沙中,凤歌望着那边的两个人,一时间脑中闪过想要离开的冲动。
但是,现在她绝对不可能离开,第一她一个人不可能走出这个沙漠。第二,现在的楚风与柳宸君,她也放心不下。
如果没有他们,她也许已经落在了陈国太子燕手里。她没有想到,那样一个看起来像是常年久病的人,怎么会有这样阴狠的手段,居然将楚风柳宸君还有裂天都套了进去。
对上柳宸君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凤歌蹙着眉头问道:“能站起来吗?”
柳宸君动了动手,然后运功试了试武功与内息,对着凤歌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凤歌,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凤歌看着柳宸君的脸色,绝对不相信他的身体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没事。眼底闪过一丝痛,凤歌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没事就好!”
无论是害怕她担心,还是害怕她在这个时候离开,他没有能力抓住,凤歌对于柳宸君对于伤势的隐瞒,心里总是很不舒服。
如果他真的爱她,就不会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痛。她不是玻璃娃娃,一碰就碎。
手不经意地抚了一下小腹,凤歌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如果凤鸣说的是真的,那么从楚风抱着他的那个姿势就足以证明,她的腹中已经有了一个新生命的存在。
那一夜楚风用嘴喂给她的,应该就是忘忧草。
她服了忘忧草,在楚风身边待了近两个月。如果一开始楚风没有碰过她,那么就算她服了忘忧草,楚风也不会趁机动她。
只是,那一夜,他们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接触。所以,当她注意到楚风的手紧紧地护在她的小腹上时,她会有那样的想法。
柳宸君一直看着凤歌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凤歌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时,心里微微一暖。
可是当他的眼神注意到凤歌的手是放在小腹上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怒火从心底蔓延开来。
“凤歌!”柳宸君的声音忽然变得特别冷漠。
凤歌抬起头对上柳宸君冰冷无情的眸子,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没有丝毫害怕:“有事吗?”
淡淡的回答,却柳宸君的怒火更甚。
眼神慢慢下移,在凤歌手覆在的小腹上停了下来。凤歌注意到柳宸君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微微侧过头:“皇上既然无事,凤歌就先过去看看楚风了。”
“站住!”柳宸君魅惑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强势的霸道,让凤歌的步子再也迈不开。
慢慢站起身,柳宸君一步一步走到凤歌面前。
冷眼看了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转醒迹象的楚风,柳宸君冷冷道:“凤歌,你以为有了楚风,你就逃得开朕的手掌心吗?”
快速将凤歌搂进怀里,柳宸君冷眼看着沉睡的楚风道:“选大还是选小?”
凤歌一愣,人被柳宸君圈在怀里,丝毫动弹不得。半响才想起柳宸君说了什么,凤歌忽然明白过来,忙用力去推他。
“凤歌,朕给你机会,要么他们一起死,要么,你将肚里的孩子打掉,跟着朕回去。”柳宸君的眼中带着邪气的笑容,心却在看到凤歌惊恐神情的时候开始一点点碎裂。
他只是想要试探,她是否真的背叛了他?
看着凤歌的手紧紧地护着小腹,柳宸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丝丝笑意,丝丝冰冷,丝丝邪魅,丝丝无情
。
“皇上,你不会想要两国开战吧,如今开战,得力的只会是别人!”凤歌冷漠地道。
柳宸君眼眸微微闪烁,修长的手指勾住凤歌小巧的下巴。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薄薄的嘴唇轻轻上扬:“凤歌,你以为这样,朕就会放过你们?”
“凤歌知道皇上的手段很多,可是凤歌不怕死!”凤歌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总之是具破败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
“凤歌,你以为朕会受你要挟?”柳宸君微微眯起眸子,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冰冷:“为了他与他的孩子,你不惜威胁朕,苏凤歌,大婚那日你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心?”
凤歌没有回答,任由柳宸君夹住她下颚的手慢慢加大力道,却没有皱一点点眉头。柳宸君眼中盛满了嗜血的光芒,那只擒在凤歌下颚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他居然问大婚那日的话是不是真的,究竟有没有爱过?心中一阵阵的痛,仿佛心在被狠狠地撕裂。
“凤鸣!”柳宸君松开凤歌的下颚,眼神冰冷地看向凤鸣:“留下水囊,将那个陈良带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