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这是在做什麽!?”郑柔声音尖锐道,看着二名粗壮的中年妇女强压着阿绢,她唉嚎一声,手被反扣,精致美颜布满惶恐。
“姨夫人,救救奴婢……”阿绢脑海里只想到一件事,难不成下药之事被曝光了!?想到这个可能性,美丽容颜化成一片雪白,屏住呼吸,不敢再想下去。
郑柔心里也是惴惴不安,虽然告诉自己别杯弓蛇影,但是这麽大的阵势,让她升起一股不详的预兆。
“姨夫人,真的想知道?”沈红颜无辜眨眨眼睛,不急着开口解释。
“妹子,你捉拿我的贴身婢女总该有个解释吧。”
“这个嘛……我是怕姨夫人听到之後,避之唯恐不及,还是别问吧。”沈红颜笑了笑,意味长深看了她一眼,就是这一眼让郑柔吓的惶惶然。
“为什麽我不能问?”她责问声变得有些虚弱,甚至像作贼心虚。
“姨夫人真想知道?”沈红颜露出妩媚的笑容,目光扫向脸色苍白的阿绢道:”不如问问她当时在灶房里做些什麽事?”
听到她这麽一说,郑柔与阿绢脸色变得很难看,脑海闪过事迹败露四个字,郑氏眼睑低垂,掩去心中的震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靥。
“她是做了什麽,惹得妹子这般恼怒,还得理不饶人?”
“我哪有得理不饶人?”沈红颜无辜反问道:”我可是连问都没问,难不成姨夫人早就知道发生什麽事?”
郑柔连忙否认,”哪的事,我还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只是阿绢服侍我这麽多年,就算把她拿下总得要做让我服气的理由。”
“理由嘛……是有证人证明姨夫人的贴身婢女,在小儿发病的那个早上,在他的补品里前面站了许多,甚至有人证……”
“什麽人证?”郑柔的下颚略为收紧,眼眸闪过抹光芒,寒冰冷冽。
“这个等我问过再说吧。”沈红颜轻笑一声,转身准备踏出房门时,阿绢发出凄厉的求救声。
“姨夫人,求你救救我,我……”她欲言又止看着姨夫人。
郑氏没办法忽略她哀求的眼神,更害怕她会吐出不该吐出的话。
“站住!”郑柔喊着沈红颜的脚步,沈红颜回头,看到她极为难看的脸孔,原本该是美与伦比的精致小脸蛋变成扭曲一团。
“请问姨夫人有何指教?”甜甜一笑,沈红颜漫不经心地问。
沈红颜就是故意明知故问,想让郑氏说出她的目的,然後藉机攻击她的语病,让她心里添堵,气的快抓狂,却偏偏自己无可奈何。
郑氏想对付她的孩子,自己不回报一点利息,怎麽对於起自己的孩子。
“我怎麽知道妹子会不会故意把脏水泼到我的婢女身上,甚至……我的身上来?”郑柔言词犀利,想逼得她不得不当面对质审问,至少事情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若阿绢被她带走,反而不好反击。
想通之後,郑氏阻挡她把人给带走,轻轻冷哼一声。
“若姨夫人什麽事情也没做,脏水也不会泼到自身来,我说的是不是?”
“大胆,你是什麽意思!?”郑柔恼羞成怒。
“我想问姨夫人,你认为我是什麽意思?”从头到尾,沈红颜嘴角边噙着一抹冰冷笑靥,郑氏真的以为随便自己怒斥一声,她就会害怕吗?
“你的意思很清楚,摆明我有淌这滩浑水,还把脏水往身上泼,我倒想听听看阿绢到底做些什麽事,不然你不能把人给带走。”郑柔声音尖锐高亢,沈红颜几乎快要忍受不了刺耳嗓音。
“要对质也可以,叫人把人带上来。”她脚跟一转,选张板凳坐下,阿绢一左一右被强压着,眼神充满惧意与恐慌,她希望姨夫人能救她一马,郑氏目光中闪烁着诡谲光芒,沉思对方到底有何把柄。
沈红颜敢上门来就是有所依侍,她所谓的人证指的是谁?
不一会,杜妈被带上来,还有另一名烧柴小丫鬟也一块带上,阿绢吓的浑身僵硬,小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带这二名下人过来干嘛?”郑氏漫不经心地问,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握。
“你们在灶房里看到什麽,就跟姨夫人说清楚吧。”
“是的,夫人。”二人点头,把当时的情况重新描述一遍。
杜妈说道:“当时灶房在忙,绢姑娘还刻意问过这是谁的食膳,奴婢回答是小少爷的补品,要绢姑娘不要端错,我这时候正忙就没有理会绢姑娘,但我觉得很好奇的是绢姑娘在少爷的补品前面停留一会……”
“就算停留一会也不足以证明我的贴身婢女做些什麽事,难不成你们觉得是她害爷的孩子中毒,在鬼门关上走一遭?这根本不足以当作证明。”郑氏打断道。
“那我们来问问绢姑娘,她到底做了些什麽?”
众人目光望向脸色惨白的阿绢,她脑袋一片空白,挤不出半句话。
“阿绢,你别担心,我会替你无平冤屈,可千万别害怕。”郑柔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听在其他人耳里怎麽觉得怪怪的,像是刻意提醒她别说出不该说的话。
“我……我……”阿绢望向众人,挤出难看的微笑。”我当时……什麽也没做呀……”她矢口否认自己的当时行径,紧张到连奴婢二个字都忘了,沈红颜嘴角微勾起来。
“你真的什麽也没做?”好整以暇的声音带给她沉重的压力。
“我……”阿绢被吓的声音在微微发抖,就快哭出来。”奴婢真的什麽也没做。”
“你应该知道欺瞒主子,再加上恶意谋害会有什麽下场吧?”沈红颜轻斥道,收起脸上的笑容,把阿绢吓的一楞一楞。
“妹子,只是听名厨娘的证言还不足以确实我的贴身婢女有做这种事,你这样吓唬她,是想把脏水泼到她身上,让她百口莫辩是吗?”郑氏板起脸不悦道,现在的她与阿绢是同艘船上的人,若她被定罪,自己是阿绢的主子,怎麽样也难逃连累罪名,更别说阿绢的口不实,她怕阿绢一被吓唬之後,把原本不该说出来的话全说了。
“我只想再问一遍,绢姑娘是什麽也没做是吗?”
阿绢咬牙,狠狠点头说自己没有在小少爷的碗里动任何手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