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冰逸,你能告诉我,今早上你为什么要故意激怒红莲呢?”
冰逸,他敢取笑魔主,敢以言灵之力去整蛊魔主……他真的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胆小怕事的人吗?不,冰逸向来做事随心,一个做事随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所畏惧?我现在才想明白这一点,真不知道是自己变笨了,还是冰逸演戏太好了。
但不管他是不是演戏骗我的,我已是不会生他半点儿气了,不会了。
冰逸搓了搓鼻子,眨眨眼,一瞬间有了定夺。他选择了乖巧地回答:“我不想坐以待毙。”
“那和激怒红莲有什么关系?她是来保护你的,你为何要激怒来保护你的人?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没有,激怒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可若是在她一定保护我的条件下,那就无所谓了。”
“……”我知道,冰逸的读心术总是能让他得到许多别人无法得知的情报,也许他在见到红莲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知道了红莲的打算,但是:“你是怎么知道她一定保护你的?”
“九尾狐红莲信守承诺,她答应了的事,就一定做到。所以当时她就算怒极,也不会杀我。”
“她答应什么事了?”
冰逸微微一笑,道:“她答应了你哥哥,要保我一命。”
“这关我哥哥什么事了?”我更莫名其妙了,从我被押送回房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哥哥了,这怎么就关系到他了呢?冰逸道:“是他去求了红莲出面的。”
哥哥……
心里有了触动,冰山有了融化,那暖和的东西不经意地流淌了出来……
忽然想起今早离开父亲书房之时,我拉着冰逸的手一路狂奔,连哥哥叫我,我都装作没听见……我,真是太任性了。
这样想着,决定下回见到哥哥的时候,我会好好撒回娇的。
嘴角挂着笑意,我问冰逸:“你只睡了一会儿,就睡够了?不困了么?”
冰逸幽怨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以为睡不够,可是在牢里我睡得太多了,现在睡不着了。”
“……牢里……也睡?”我嘴抽抽,难道事实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你在牢里睡多久?”
“除了吃饭时间,都是睡觉啊,反正在牢里又没事做。”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有一种人是永远都不用担心的,对于这种人,担心是一种浪费!
想起正事,我踢了他一脚,道:“别转移话题了,快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激怒红莲?”
冰逸无奈地嘟囔道:“明明都是你问我答,我怎么就转移话题了?”我听见,又抬起了脚,冰逸瞧见了,赶紧伸手来招架:“好了,我都快要走了,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点么?”
我收了脚,但语气仍不变:“那你说啊。”
冰逸叹了一口气,呵,他最近总是在叹气,迟早老的快。他换了正色:“我说了我不想坐以待毙,我也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但是今早在书房里,所有人都比我强,我可以一如既往,依附着强者生存下去,可是这一次是不同的。他们都太强大了,强大到连心灵都不露一点缝隙,我若像以前依附你一般依附红莲,那结果是不同的。红莲心狠,你也看到了,她可以在上一刻谈笑风生,在下一刻就翻脸杀人,她和你是不同的,她比你更喜怒无常,无法捉摸。我跟她,也许她不会伤我性命,却也不会在乎我太多……”
“你一定要她在乎么?难道你真的看上她了?”
“妖儿,你一生下来便是公主,便有父亲的庇护,自然是不知道像我们这些需要依附他人才能生存的弱者是怎么过日子的,光只是有庇护是不够的,若我们得不到批护者的重视,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听他这么自贱的话,我顿时气恼,就想要拍他一巴掌,把他打醒,可是这毕竟是最后一天相处了,便就狠不下心来了。我一努嘴,道:“不许你这么轻贱自己,你是我们魔界几万年都难得一见的言灵,你的能力很强大,没有人可以反抗你……”
“所以我就让他们知道他们无法反抗我啊。”冰逸突然笑了,笑得邪魅也笑得奸诈:“妖儿啊,当你强大到像你父亲那种地步之时,你就明白我这种能力是否真的让你放在心上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的能力虽然特殊,虽然如你所说的那样,几万年都难得一见,可是这种能力一旦放到真正的强者面前,便不值一提了。红莲虽然对我感到好奇,可是这份好奇能保持到多久?”
说到这里,我勉强明白了:“所以你想让红莲知道,你已经知道她的所有秘密……这等于把捏住了她的小辫子?”
冰逸嘿嘿一笑,算是承认了。
我顿时气恼地叫了出来,也不管他明日要走要留了,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你想死啊!你以为红莲会放任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
冰逸被我拍痛了,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揉着被我拍痛的地方,好声好气道:“妖儿,要是秘密憋太久了,就算是被人踩到痛脚,也会想把他留下。”
“……”
我眨眨眼,感叹道,也许在捉紧人心方面,冰逸的能力真是得天独厚。
我微笑:“那看来,你在红莲那里是不会吃亏了?”
“我尽力而为。”
“那便好……”我低声呢喃,日已落,昏暗印在在他的脸上,我惊讶地瞧见了他的沧桑。莫名地,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动如脱兔,静若处子。我只是见到冰逸动得太多了,极少见到他安静的样子,也就快忘记了他其实也会有安静的时候。
冰逸他不是真的笨小孩,虽然总是让人担心,但他若真的是个笨小孩,就不会为我稳定蛟龙族了。
“我相信你,冰逸。”
此时,侍女们过来了,我和冰逸默契地住了口——这皇宫并不如蛟龙族自在,在族里说什么话都不必太担心,而在这里,只能防着。
侍女们过来,乖巧地行礼道:“公主,驸马,宴会快开始了,请进屋沐浴更衣。”
她们手上捧着宴会的礼服,是一套大红礼服,很适合新婚夫妇。我笑着伸手去挑拨新衣服,那款式很漂亮,我看了很喜欢。这么久以来,我都是穿着方便行军打仗的武装,也都好久没有穿女孩子的红妆了。
我是高兴了,可是有人慌了。
领头侍女恭敬道:“公主,驸马,奴婢们服侍你们沐浴……”
冰逸惊恐地揪紧衣襟,苦苦地瘪着嘴,在奴婢们向前一步之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飞快地缩了一步!他求救地看向我:“妖儿,她、她们……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把侍女们的话简单明了地翻译给了他:“她们的意思就是帮你洗澡换衣服。”再简单而详细地解释:“其中步骤包括帮你准备好热水,还在热水上洒上香喷喷的花瓣,再洒些精油,接着把你脱得光光,把你塞进热水里,上面搓下面也搓,直到把你龙鳞里的所有污垢都搓干净,才把你拎出来,给你换上新衣服。嘻嘻,就这样。”
这样的解释让冰逸更加惊恐了:“不、不、不……不用!我可以自己洗……”
侍女们言笑晏晏:“不,服侍驸马是奴婢们的荣幸。”
美艳的侍女们微笑地像冰逸涌去,我看不清被侍女们淹没的冰逸,只听到他悲剧地大叫:“不、不要啊——!老子还是处男……别、别碰我衣服!靠,非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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