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慢慢走来,岩浆大手慢慢收拢向黑袍人,逐渐将由岩浆变回正常手臂。
张泣的双眼的一缩,从来没有见到过类似于这种能够将身体转换成元素物质的能力,竟然能够将身体转化成岩浆。
“怎么不跑了?”
黑袍人看着张泣,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苍白异常,笔直的疤痕贯穿整个左脸,看起来在病态中更加多了一些凶残。
此刻黑袍人的嘴角微微扯动,脸上的疤痕如同活了的小蛇一样轻轻扭动,让人看上去极为不舒服。
张泣知道此刻已经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了。
因为白色的头发慢慢从发梢变为黑色,破杀贪狼的时间也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只有二阶玄师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从一个至少也是七八阶玄王实力的对方手中逃脱。
“你的玄技也已经到了时间啊,看来一切都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呢。”
黑袍将手伸出,道:“将冰肌玉花给我,我不难为你,放你离开。”
换作平时,张泣肯定不会为了一件东西而宁可选择宁死不屈,他还没有那么白痴。但是这冰肌玉花是音儿的救命之用,将东西给了黑袍人,自己又要去哪里再找一个。所以……
想到这里,张泣摇头苦笑道:“或许你要个比它珍贵一百倍的东西,为了我的安全,我都会给你,但是唯独这件东西我没有办法给你。抱歉,想要的话,只要先杀了我!”
张泣摆好战斗姿势,一团幽绿色的火焰在手中缓缓燃烧,此刻或许拥有腐蚀能力的腐尸毒炎能够对黑袍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黑袍人看着张泣,也叹息一声,“没办法了,我也急需要水属性的灵药,时间也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黑袍人说着抬起手。
“熔流大手!”
巨大的岩浆手臂从天覆盖下来,星星点点洒落的的岩浆都将地面燃烧出一个个小坑。
张泣全身燃烧起幽绿色火焰,双手结印间火焰在头顶凝聚出巨大的火焰球体缓缓旋转。
“大日葬!”
幽绿色的火球迎向岩浆大手冲去,然而即便是地品玄术,当双方差距过于悬殊的时候,也无法抹去那差距。
仅仅在抵抗了几秒之后,幽绿色的火球爆裂成漫天的绿色烟火,岩浆大手拍落下来。
轰!
堪比一座房间大小的岩浆大手落下,将一切全部掩盖在炽热的岩浆下。
滚滚流动的岩浆将地面燃烧出一个手掌形状的巨大低层。
岩浆慢慢倒流回黑袍人的袖子底下。
黑袍人却发现少年竟然依旧站立着没有倒下,只是全身都是被高温灼伤的烫伤,衣服也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
少年只是在用一双充满不屈的眼神看向黑袍人,仿佛就是在证明着他曾说得那句话。
想要的话,只有先杀了我!
黑袍人心中对于张泣也有一点欣赏,心中决定不会杀掉张泣,但是冰肌玉花他却是必须拿到手的。
黑袍人走向张泣,“没办法了,我还是自己动手来拿吧。”
张泣左手一团红莲妖火凝聚成为一朵瑰丽的红色火莲,斩钉截铁道:“是啊,反正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黑袍人走向张泣时,张泣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为今天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会有奇迹的样子。
然而黑袍人走来的身形却忽然一顿,随后身体的皮肤上龟裂出一道道裂缝,可以看见裂缝下有岩浆流动,而且极为狂暴。
黑袍人抱着头,痛苦的嘶吼,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慢慢倒了下去。
张泣张大了眼睛,看到这一切,不禁自言自语:“这他妈也可以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张泣觉得似乎现在是他逃跑的最佳时候。就这样,张泣毫无一点风范的转身就炮,因为他不知道这黑袍人的这种状态会维持多长时间,他只能竭尽全力的逃跑了。一旦黑袍人恢复了,他可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黑袍人看见张泣越来越远的身影拳头一锤地面,恨声道:“混蛋!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随后双眼露出强烈的痛苦,竟然昏厥了过去。
从黑袍人那里莫名其妙就脱身乐的张泣,冲上街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从一个公子哥处抢了一匹马后,二话不说的扔给对方一把蓝玄晶币就骑上马,疾驰而去。
一路上张泣不停的回头顾盼,在确定黑袍人没有跟上来,张泣终于是送了一口气。
一路骑着马向寻阳城的方向奔去,心中不停的念道:“音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回去了!”
……
“已经两天了,张泣还没有回来,或许已经来不及了。”
雪姨焦急的房间中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床上的音儿此刻青色的血丝已经覆盖了将近三分之二的脸庞,双眼之中也被青黑色布满,连呼吸都极为虚弱。
音儿却强忍着全身的痛苦,轻笑着安慰雪姨道:“师兄一定会回来的,他……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雪姨坐在到音儿,抓住音儿冰凉的手,道:“可如果他真的没有来得及赶回来,怎么办?傻丫头,很多时候所期待的奇迹,是不会发生的。”
音儿闭上眼,“如果他真的没有来得及的话,我知道他也一定是用尽全力了。那么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雪姨叹息一声,她发现银发少女根本就是犹如中了魔怔一样,对于她的师兄完全是坚信不移。
两个人完全的沉静了几分钟,雪姨轻轻的开口道:“音儿,你还怪你爸爸吗?”
听到了雪姨提起这个对于任何人都会感到极为亲切的字眼,音儿胸前的完满弧形却加速了起伏,显示出她内心中的不平静。
“如果不是他,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他是一族之长,很多的时候他也是身不由己。他为了给你延续生命,你看看现在已经老成了什么样子。音儿,你难道就不能原谅他吗?”
银发少女不再说话,眼角却有一丝晶莹划过。
雪姨也没有再问,害怕再刺激到音儿。
这时门被推开,雪姨转向门口处,一道身影扶着门口,用急促喘息的声音道:“我没有回来晚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