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友想要购买丹炉?”老者随意一抱拳,并没有因为张泣的年纪而对其有所轻视。
黑瘦老者手里拄着一个蛇头拐杖,木制的杖身,银黑色的金属蛇头,蛇头两个眼睛处镶嵌着碧绿色的碧玺宝石闪烁一股阴光,整个蛇头看起来狰狞恐怖。
张泣点头,“不错,是要买些药材与丹炉。”
“那不知道是想要普通的,还是稍好些的?”黑瘦老者正是这家药店的主人,荒品中阶炼丹师,卢运江。
“小子不懂,能否请讲讲,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张泣话语诚恳,令得卢运江也是有些好感,遂为张泣耐着性子讲解。
“普通的有玄铸铁打造,可承受两千度以下的火焰,可炼荒品初阶中阶丹药。稍好些的乃是赤铜精打造,可承受五千度以下的火焰,可炼荒品高阶丹药。”
张泣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稍好些的。”
“那就要稍微贵上一些,白玄晶币,一百五十枚。”
张泣微惊,一枚白玄晶币大概相当于十两黄金,可以足够一个普通人家吃穿不愁的过上一年。这一百五十枚白玄晶币也不算一个小数目,不过所幸,上次紫纤墨炼丹还剩下了几枚蓝玄晶币,否则这一百五十枚白玄晶币的价格可是让他有些承受不起了。
“那就来稍好些的那个。”
“既然如此,小友请随我来。”
说着卢运江领着张泣走入药房后门。
音儿牵着张泣的手,随着后者走入。
走到药房后面,一间几经转折的房间中,放着几个崭新的炼丹炉。
卢运江指着丹炉中一个紫红色的兽面丹炉,道:“这就是本店的全部炼丹炉了,赤铜精炼丹炉,只有这一枚。其内有玄阵共七七四十九个,炼丹时可以保证对于炼制荒品丹药有着较好的保护作用,否则寻常的丹炉对于丹药会有一些少量的来自凡铁的污染,而此炉能将之降低。”
围着赤铜精丹炉转了两圈,张泣满意的点头,“就是它了。”
卢运江旋即问道:“小友可有车马在门外?”
“怎么了?”
老者失笑,“那小友莫不是打算背着这口足有四五百斤的铜炉走?”
张泣想到这里,一拍脑门,竟然把这事给忘了,这么大的东西自己可怎么拿走啊?
这时音儿则走到铜炉旁,如葱玉指轻抚丹炉铜耳,道:“不劳老先生费心,我们自有办法,只请老先生帮我们搬出去。”
一抹银色光芒闪烁,卢运江的目光在音儿手指上的一枚银色戒指上飘过,一瞥即过,不留痕迹。笑了笑,既然别人都如此说,他自然也不会多操这心,“好,既然姑娘这么说,老夫也就不多嘴了。来人,把这炼丹炉抬出去!”
话音刚落,进来四个彪形大汉,抱住铜炉,不费多少力气的将丹炉抱起抬走。直到将铜炉抬到门口,四个大汉也是有些喘粗气。
张泣又买了不少的药材,按照紫纤墨给他的单子而来,与丹炉算在一起总共花费了将近三百二十枚白玄晶币,将仅剩的四块蓝玄晶币都给了卢运江,老者将剩下的白玄晶币找给张泣。
在门口处,卢运江依旧对着张泣道:“小友,我看还是雇辆马车好些,否则这东西凭你这小体格可是拿不动。”
张泣轻笑,将泥罐递于音儿拿着,双臂活动两下,走近丹炉前。
这番举动自然令得这些人发笑,尤其那四个大汉,心道:“我们四个人拿着都不轻松,你一个瘦得像杆似的小男孩儿就能举动?”
这般想着,四个人的嘴随后张大,脸上的吃惊表情极为精彩。
张泣双手把住炼丹炉的两耳,全身红色的火系玄气淡淡散发,竟然将铜炉生生抱起,抬离地面。
“这……”连卢运江也是吃了一惊,这少年小小的年纪竟然有这般大的力气,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车马钱似乎能省下了。”张泣还不忘开个玩笑,而后抱着丹炉,每走一步都令得地面有些震颤,脚下生出嵌入地面一些的脚印,细小的裂痕自脚印蔓延。
看着怪物似的张泣,连四个大汉都是有些无语,心叹自己难道已经老了吗?
卢运江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打量了张泣与音儿一番,摆手笑道:“那就不送了。两位请慢走。”
而后转身走回药房,四个大汉也跟着他而回去药店。
卢运江的身形在进入药房门口的瞬间顿了一顿,轻轻的一瞥张泣与音儿离去的身影,嘴角翘起了一丝丝邪恶。
“两个小家伙,似乎身上有着不少好东西啊。呵呵,就让老夫替你们的师父教教你们,什么叫做……”
“客不离货,财不露白。”
一个纤瘦的少年抱着炼丹炉在街上行走,这等形象自然是引得周围人指指点点。音儿叹了一口气,轻偏过头,对着张泣在耳边道:“师兄,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路抱着这个大家伙回去吗。把这大家伙抱到旁边那个胡同里,交给音儿来解决。”
张泣一怔,旋即点头,都没有问理由,就将丹炉抱进一个少有人注意的胡同里,丹炉落地,也是喘了几口粗气。
音儿走近铜炉,嘴角翘起,玉手轻抚,这三百斤重量的赤铜精炼丹炉就是化作了一道赤红色的光芒,消失不见。
张泣惊异,而后看向音儿手上的一枚银色戒指,称奇道:“你这是……空间戒指?”
一声轻笑,音儿将戒指摘下,抛给张泣,“很稀奇吗?”
张泣拿着银色戒指,看了一眼,“这还不稀奇?咱们师父才有一个而已。”
银发少女撇撇嘴,似是完全不当作一回事,“这个送给你了,省得抱着个大家伙在街上,连带着我都要让别人指指点点的。”
张泣嘿嘿一笑,知道自己这事确实弄的有些蠢了,看着手里的戒指,却是问道:“你把你的戒指给我,你用什么?”
“给你自然证明我还有。”音儿说着又拿出一枚银色戒指戴在手上,在张泣面前晃了晃手,一丝带着宛如精灵的笑意。
张泣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个小富婆。
依照着音儿交给的方法,张泣在泥罐上一抹,泥罐也变作一抹乌光被收入空间戒指之中,让得张泣对这银色的戒指大为喜爱。
不一会儿,两个人从这无人注意的胡同里走出,扫了扫四周没有人看向这里,才放下些心,去找那已经等待许久的沈牧三人。
而此时不远处的一个摊子前,一个魁梧身影假装买东西却将目光放在这无人注意的胡同,正是刚才抬着铜炉的四个大汉中的一个。注意到胡同里的这一幕,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惊异,而后不着痕迹的转身离开。
而张泣与音儿则是在一个套圈的摊子前,找到了正玩得不亦乐乎的三个人。以沈猎那百发百中的箭法来套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大材小用。短短时间,已经是让得三个人顿觉两只手都不够用了,令那摊主没有好气,当着围观叫好的众人面却又无可奈何。
见到张泣与音儿两人空手而回,沈牧大为好奇张泣不光买的东西没有看见,更是连泥罐子都不见了,对此张泣只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谢红衣则是送了音儿不少的娃娃玩具,令得后者童心大起,喜爱十分。
几个人见天色不早,便是打道回山。
夕阳西沉,深霞如潮,余晖洒洒,映染红天。
一路上几个人朗声笑语,尽情享受着修炼之余,与好友相聚的这份悠闲惬意时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