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发愣,谭安安满是好奇的望着她。
“这罐巧克力是谁给你的?可以看得出还是用了心的,一般的男孩可舍不得花几百块钱,买这只有几十颗的糖果。”
尤欣抱着这罐糖果,浅浅一笑:“保密。”
“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这整个宿舍里就我们三个人,你还怕我们说出去?”
谭安安翻了个白眼,见她还是没有打算要说的迹象,索性去找了在书桌边复习的高兰,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颇有些失落的说:“尤欣已经有了男朋友,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互依偎度日了。”
高兰浑身一颤。
她急忙甩开了谭安安的手,说:“咱们宿舍不是该有四个人?说不定另外一个室友过段时间就来了。”
“估计得过完军训才来了,但想都不用想,来了我也跟她合不来。”
谭安安看着那张空床位,默默地摇了摇头。
谭安安虽然有些不着调,也喜欢开一些玩笑,但总的来说性格不错,在班级上和那些同学都比较混得开,一听说她还有合不来的同学,高兰都觉得有些奇怪。
“你人都还没有见过,怎么知道合不来?”
“这还用见?你是不是傻,帝都大学的军训是每一个新生都必须要参加的,但我们宿舍这个就是没有参加,你觉得会是出于什么原因?”
“说不定是因为家里有事?”高兰猜测到。
前者一脸无语的望着她:“哪个家里有事会让一个学生耽误在家里?你信不信,到时候军训一结束,她一准到校。”
看她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高兰倒是没有在反驳什么。
主要还是不在意。
尤欣也是如此,对这个还没到的室友并不好奇。
谭安安见她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原本还想要跟她们分析分析,可最后碰了一鼻子灰,这个话题只好就此作罢。
翌日,周六。
尤欣起了个大早,她收拾妥当就出了门。
高兰正好买早餐回来,见她要出去,还觉得有些奇怪。
“你这么早要去做什么?”
“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尤欣和她简单的说了两句,下了楼。
刚到校门外,一眼就看到了封厉的车子。
今天的封厉穿着黑色的V领T恤,配着黑色的休闲裤,他那硬朗的胸膛撑着整个T恤,隐隐约约之间尤欣似乎还看到了他的胸肌,似乎格外坚硬,她看着都想要摸上一把。
可能是穿衣的风格,使得封厉整个人看着帅气有型,少了两分深沉,还多了几分活力感,看着也是耳目一新。
就在尤欣这么打量他的时候,封厉眼里含笑的看着她:“在想什么?”
“教官你今天穿这身衣服看着又帅又有型,要是被班上那些女生看见了,一个个估计都得流口水。”
尤欣看着他坚硬的胸膛处,默默的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不过我觉得,还是不穿衣服时候更好看。”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在那年的一天夜里,封厉用他身上的衣服给她绑伤口。
也就那时候,他光着臂膀,健美的身材让尤欣一览无遗,到现在都还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封厉的身材,的确是看着都让人欲罢不能。
看她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模样,封厉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
“小流氓,交流会几点开始?”
“忘记问了。”
昨天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打的电话,当时她也没想起来要问这一点。
封厉看她这迷糊的样子,笑了笑:“先去吃早餐,吃了再过去。”
他们两个人随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抵达德友医院的时候,也不过才早上的九点多钟。
现在时间还早,进出医院的人不多。
他们刚到医院大门口,就看到门诊楼上面挂着一个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国际医术交流大会。
说起来,除了直到今天开交流大会以外,别的消息尤欣什么都不清楚。
想到这一点,她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旁边高高大大、身板挺拔的封厉,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尤欣发现,自从她到了帝都来的这大半个月时间里,她好像变得松懈了许多,各个方面都是如此。
可能是有依赖心理在,只要封厉在旁边,什么事情他一手准备的妥妥帖帖,根本用不着她操心半点。
尤欣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但总归来说,上下两辈子,还是头一次有人惯着她,她心里自是十分欢喜。
封厉看到她这小动作,心里已经明白了。
他握住了尤欣的手,牵着她往大厅里面走。
他的手掌宽厚粗粝,被牵着的时候,尤欣只感觉心里格外安稳。
“你好,请问今天的交流大会在哪里举行?”
封厉牵着尤欣走到了大厅的询问台,站在这里的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女孩。
这女孩一看到封厉,顿时有些羞涩,她细声细气的回答道:“就在一楼后面的大会议室里。”
“谢谢。”
封厉道了谢,没再看她,牵着尤欣的手就往后面的会议室走。
尤欣开着玩笑道:“教官,你是不是招了许多桃花?是个小妹妹看到你两眼都在放光。”
“只要你看我的眼睛在放光就足够了。”
封厉的视线从未在其他女性身上过多停留,顶多只是礼貌性的看一眼。
只有尤欣是个例外。
尤欣更是笑眯了眼。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教官说话这么好听。
两人到了后面的会议大厅,一眼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个小护士在接待。
“您好,请问你们是来参加交流大会的吗?”
“是。”
封厉应了一句。
一位小护士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封厉,然后又笑着说:“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尤欣,封厉。”
“好的,请进。”
登记好了他们的名字后,这两个小护士客客气气的请他们进去。
一进门,尤欣才发现这个会议室很大,宽敞明亮,这周还摆放着盆栽。
除了这些以外,会议室里稀稀疏疏的还坐着不少人。
在这些人当中,还有不少外国人。
他们两人刚一坐下,坐在最前面的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医生,随意的抬头瞟了一眼他们。
但下一刻,他略有些惶恐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