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意宽慰了小满几句 ,她能理解小满的感受。
我们何尝又不是这样?以爱的名义,要求对方做着某事,也不管对方喜欢与否。
挂了电话,白无聊赖的她打开了电视。
他就这样让她干耗着,也不说什么事,就他的时间值钱?
心里想着,突然电视里竟出现他的画面!
她惊异的,不是财经台也不是新闻台,还是娱乐台,这年头就连他也光顾娱乐频道。
娱编姐姐也不淡定了:“···今天下午,一向低调的恒宇总裁蒋正南探班影星乔柔熙···俩人虽没对外公开交往,但是片场举止亲昵,言笑宴宴,看来是好事将近···”
蒋正南一手护着乔柔熙,一手避开摄像头的拍摄,一脸不耐烦。
我当有什么天大的事呢,原来是去探大明星的班了,她撇了撇嘴,那我在这干等着算什么事?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他···
肚子也在这时叫了,中午也没怎么吃。她起身,走向厨房。
果然厨房一片明净,不染人间烟火。厨具也是应有尽有,可能只是摆设。她还是打开冰箱,除去进口的瓶装水外,还有一瓶白味增。
她心里一喜,很久都没喝味增汤。之前徐傲梅也喜欢做几个日本菜,味道一般,不如中国菜,但这个味增汤让她印象难忘。
反正他一时半会不回来,估计还得和佳人进餐。
自己这会走,也没这个勇气,他一不高兴就毁约。还是先填饱肚子,对得起自己的胃。
她决定下楼看看,来的时候,好像小区有家超市。
她在心里盘算,香菇,土豆,大葱是必可少的,嗯,还有胡萝卜···还有什么呢?在蔬菜区的庭意苦思冥想,没留意身后有人拍了她的肩。
她慢慢转过身,茫然的看了那个人一眼,停滞了三秒,惊呼道:“五花肉!”
白泽木不是没听过小女生对自己的赞美,什么“忧郁”“君子如玉”之类的很文艺的词。再不济,也是“小鲜肉”,但这个“五花肉”是什么鬼?
想起最后一个食材,她安心了,倒看着面前的男子很眼熟。
“哎,我们是不是见过?你是白···”名字有些模糊。
“对,五花肉!”他高昂着头,环抱着胳膊,洗耳恭听。
她愣住,突然不可抑制的大笑。
“哎,你笑什么?”他有些恼了:“徐庭意,是吧,你今天得给我说个三五六,不然你别想走了···”
她举起手中的筐,仅是几样蔬菜:“你看,今天要买的食材。我忘了最后一样,一直在想。所以那个五花肉,是最后一样···所以不是说你的,不好意思啦。”
他一向不屑和女生搭讪,今天却没由来的想逗这个女生,这个女生还挺有意思。自己倒下厨,不像他认识的名门淑媛,只会琢磨当季流行什么。
他大度一笑:“怎么,下厨做饭?”
他记得许怀秋说她还在大学,T市也没别的亲人。
她看出了他眼里的探究:“帮朋友随便做的。”
外面飘起了绵绵秋雨,说不上大,却越来越密。
她也没带伞,和他摆摆手告别,便冲进雨中。
看着她如小鹿般灵巧的背影,他对着手机一端吩咐:“给我一份住户名单···北苑嘉园,尽快。”
高层餐厅外,一片华灯高上,流光溢彩。对着面前越发妩媚的佳人,蒋正南却兴意阑珊,只是抿了抿杯里的酒。
他料定那个徐庭意不会走,她现在有求与他。
依她以前的脾气,她肯定会气急败环的责问他。
他淡淡一笑。
“正南,什么事这么好笑?”乔柔熙也是纳闷,她真的很少见他笑过。
然而蒋正南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她坐在餐桌前,专心喝着眼前的汤。头顶是一盏橘色灯 ,淡淡投在她的身上。厨房里氤氲着香气,空气里还流淌着音乐。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像昆虫的触角撩动着他的心。
大概这种回家的感觉对于他来说,是不常有的。
跟他的女人哪个不喜欢在外面高档餐厅,看景吃饭。就算是乔柔熙,也没亲自给他做过一餐饭。
这么多年,大小姐竟然自己会下厨。那又怎样,还不是为了许家的钱,跟了他。不过是个物质女人,从之前到现在。
他冷笑,脱下西装外套。
她转过头,眼里片刻的慌乱,没了之前的惬意:“呃···你回来了。”
他倒自如,扯下领带,兀自笑道:“这是我的家,我当然得回来。看来你倒是很习惯,自己开始吃起来,都不给我留一份?”
她怎么听是在抱怨:“哦,锅里还有。你要的话,我给盛一碗。因为知道你晚上不回来,所以就先吃了。”
“哦?”他记得自己没打电话,就是让她等着。
她搅了搅勺子,只看着眼前的汤:“下午的娱报说,你去探班乔柔熙···我想,应该是不回来的。”
说完,她盯着他的眼睛,希望能听到一个解释,说不介意是假的。
“你猜对了,我刚和她吃过饭。”他走到餐桌前,端起她的碗,用勺子舀了一口:"味道有点淡。”
她记得他以前是有洁癖的,从不许别人碰他的专有物品,一经染指,要么丢掉,要么送人。更别提吃别人的东西。
“她的事比你的重要,”他放下碗:“说起电视,前几天我还看到你打人,打的还是太子爷。真是小瞧不得,那一巴掌还挺用劲。”
他的讽刺在她耳里,句句听得刺耳:"我先洗碗了。”
她的碗洗的极慢,凉水一点点冲着泡沫。
泡沫轻飘飘飞到池子上。很像小时候玩的,阳光下虽然五光十色,但是一触即碎,像极了过去。
他去了书房,她反而自在许多,轻舒了口气。
书房的们紧闭着,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他说还有事忙,不必等他,这样也好。不然,她真的不知该怎样面对他。
洗完澡,她才发现一个重要问题,她没睡衣换。
之前的衣服本来挂在架上,不知什么时候掉在瓷砖的一滩水上。
真是笨,之前早干嘛去了,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