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再说吧,对了你们朝那里去"?牛生肖将说。"冀州"。
农夫惊恐的说:"冀州?听说那是太平教的发源地,你带了整个车队去往哪里去不是找死么"?牛生肖将看到农夫诚恳的脸和劝告的语气笑着说:"多谢大哥关心,我们没事"。农夫摇摇头说:"真是想不明白,我先走啦,你们好自为之吧"。牛生肖将笑笑说:"多谢,你路上多保重"。农夫说:"你们才应该多小心",他嘴里嘟囔着,和前方奔跑的人汇合。
龙生肖将从中间方向奔到牛生肖将的近处说:"二哥,怎么了"?牛生肖将说:"其实大哥不用和我们分开了",龙生肖将疑问的说:"怎么"?牛生肖将:"照这个速度风传下去,师父很快便知"。
龙生肖指着前方说:"你看,前方的镇子大部分百姓都往洛阳城逃去"。牛生肖将瞅着前方拖家带口,慌乱奔跑的人群说:"想活命是没错,可是他们选择错了方向"。龙生肖将说:"二哥,你觉得我们向他们劝告有用么"?牛生肖将:"走吧,去镇子里换上脚力,早日与大哥相见"。龙生肖将冲后方的虎生肖将打了个手势,虎生肖将回到中间,三人继续带着马车队赶路。
张角、张梁、张宝正在大殿里商议事情,门外弟子敲门说:"范军师到了"。张角:"快请进来",范退思推门而入。三人看到范退思进来,停止谈论。张角冲范退思说:"不要行礼了,你走进些说话"。范退思谢过张角,走到三人近前。张角问:"火速找老弟过来,你可知道发生何事"?范退思:"我这几天就在阁中,不曾听闻有什么大事发生"。张梁激动的说:"唐州向朝廷告密,汉灵帝亲自下书,车裂了马元义和马向。剩下七十余口家眷全部被杀"。范退思惊道:"竟有此事"?
张角:"千真万确,并且还听说我那爱徒和七十余口家眷曝尸街头,极为悲惨"。范退思:"糟了,城内的信徒也有危险"。张角:"估计那叛徒正在审讯信徒头领"。范退思:"既是灵帝昭告天下,那起义之事"?张角:"我们刚才商议明天誓师起义,你看可好"?范退思:"这未免有点太仓促了"。张宝:"本拟定在三月十五,既然事情被唐州那混蛋捅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就应该早作打算"。范退思:"可是帝都的太平弟子已被朝廷控制,八洲渠帅又散落一方,恐怕..."
张角看着范退思说:"老弟不用担心,我自有通灵秘法可让他们知晓,到时候振臂一呼,八洲并发,不出一月便可挥师中原,围功帝都,定天下九鼎"。范退思本想再说什么,忽然听到门外激烈的敲门声,张角问:"何事惊慌"?弟子大声说:"鼠生肖将有紧急事情求见见大贤良师"。张梁说:"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张角:"进来"。
鼠生肖将遵命推门而入,跪倒在地说:"弟子拜见师父师叔,天枢道人"。张角:"嗯,起身回话"。鼠生肖将谢过站起双手抱拳说:"马元义、马向和他家七十余口家眷悉数被杀,京城内千人信徒被何进屠戮,头颅悬挂羽林军营的栅栏上以正视听"。张宝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张角瞪了他一眼说:"二弟,不可造次",张宝不情愿的噤声。张角:"你一人回来,定是有其他的事情"。
鼠生肖将说:"师父明鉴,我们在半路碰到"千里独酌"安自在老前辈"。范退思急声问:"他老人家怎么了"?鼠生肖将说:"天枢道人请放心,他很好,并且还只身一人抢回马元义,马向的头颅和七十余人家眷的尸身"。范退思:"他现在何处"?鼠生肖将说:他把二十辆马车交给我们,一人飘然而去。"范退思。"这便是他老人家的行事的方式"。张角面无表情的说。"其他三生肖将在那里"?鼠生肖将说。"马车的脚力不比宝马良驹,弟子怕耽误军情,所以才一人先行,估计还要有三日才能回到总坛"。
张角大声说:"你去马厩把八十匹追云驹带出,让弟子们把所有尸身带回来,不得有误"。
范退思心中纳罕道:"张角的积蓄竟然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恐怕天下所有的宝马几乎都被他收入囊中了吧"。鼠生肖将也是一阵激动,忙点头说:"多谢师父成全,今日晚间,定当回转"。张角:"嗯"。他谢过张角快步闪出,不多时便听到骏马齐声鸣叫,震的山谷回响不绝。张角冲范退思说:"老弟,你回去准备吧"。范退思:"属下告退"。
范退思退出大殿,往无为阁走去,他心里不住的起伏不定:"没想到黄巾起义来的那么快,这也太突然了。虽然八洲的教众加起来近百万有余,但除了少量经过训练的兵士,大部分都是难民,这帮乌合之众怎么和朝廷的正规军抗衡?而所谓的三十六渠帅,也都是如马元义等人空有武力的人,好不容易出了像唐州这样有计谋的人也反叛而出。我是义军的军师,这时该怎么办?难道要跑去告诉张角说你别起义了,结果只会一败涂地?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他心情烦乱,脑中闪过千般思绪,刚确定一个想法,又立即自我否定,毕竟他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徒经大事,并且还知道结局是什么,饶是他饱读诗书仍未免觉得有点无所适从。他跌跌撞撞的走回无为阁,立在门外敲击了一下铜环,大门突然开了,好像是知道他的归来一样。范退思有点意外的说:"怎么没有关门呢"?他经过院子见迎春被大雪覆盖,露出点点鲜亮。
他整理一下衣襟,推门迈步进入大厅。厅堂上一干人都在,但各个表情凝重,气氛显得很压抑。范退思心中猜到他们大致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瞥见波才脸上泪痕未干,王天纵双眼通红。便故作镇定的说:"波才将军,天纵兄弟,节哀顺变"。波才眼神呆滞不发一言,王天纵抽泣的说:"先生,我师父和师叔还有众家眷死的好惨那"。
范退思拍着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要不是安自在老前辈碰巧遇到,他们的尸身还在刑场暴晒,无人问津"。波才咬牙切齿的说:"我恨不得将唐州这个奸贼挫骨扬灰"。他激动的握着范退思的手说:"你说一个人为了功名利禄怎么会变得跟畜生一样,甚至连畜生都不如"?范退思:"权力和钱财会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暮云腮边含泪,气愤的说:"这些身外之物竟害人如此"。于仁之安慰她说:"自古有多少人毁灭在这名利二字之下,唐州心中本就没有什么道义,所以他认为这样做并不算什么"。波才正在伤心时,听到于仁之的分析眼泪复又纵横不止。范退思望向小二、白夜行、冯相见几人有的愤怒,有的惋惜,有的哀伤。他最后望向长丐,只见老头面色平静如也,他明白不是他铁石心肠,而是他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范退思突然感到,原来他的责任很大。他是他们的智囊,他的一举一动,足以影响他们的命运和结果。想到这里范退思精神一震说:"明天张角就要发动黄巾起义"。几人同时望着范退思。波才神情激动的说:"明天"?范退思:"对,明日正午,八洲齐发,百万太平教众黄巾弟子揭竿而起。到时一鼓作气势如虎,杀进长安,若要碰到唐州,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王天纵拉着波才说:"太好了,师叔,我们终于要揭竿而起"。
波才瞬间忘却伤痛大声说:"一切仰仗范老弟"。王天纵、于仁之、暮云、白夜行、冯相、小二一起拱手说:"一切听从天先生的吩咐"。虽然几人情逾骨肉,虽然几人共历生死,但从未像今天如此郑重的像范退思行尊崇的礼节。范退思也慷慨激昂的说:"范某一介书生,有幸结识各位兄弟姊妹,承蒙照顾和抬举,我这个落魄的人得以施展所学,从今往后,我们不分彼此,没有世俗礼法,长路漫漫,咱们一起走"。
他依次扶起众人,先前的阴郁气氛被一扫而空。长丐站起身来说:"我去给你们做叫花鸡"。小二:"多做一份,一只鸡不够吃过瘾"。长丐冲小二说:"臭小子,就属你馋嘴,过来帮忙烧火"。小二蹦跳着而去,惹得几人一阵大笑。暮云冲他们说:"我去帮忙",小二叫嚷着冲暮云喊:"师姐快来"。冯相:"烧你的火去吧",几人又笑声不绝。
晚饭在一片融洽的气氛中度过,几人刚吃过饭就听到大殿钟声长鸣,极为急促而悲壮。范退思放下碗筷看着他们说:"时辰已到,我们去送马元义等人的忠魂上路"。几人依言而动,连长丐也换上白色道义,腰间系着麻绳,他们不发一言朝太平教的总殿走去。山外山从未像今天这样灯火通明,七殿八阁,无数的屋子的檐角上火苗恍惚,连各个的石阶路旁的木柱上也燃着气死风灯。一队又一队的太平弟子身穿白衣,向总殿走去。路两旁每隔三步站着两名白衣弟子挺剑而立。
几人中范退思既是主掌刑罚的天枢道人,也是黄巾军的军师,自然身份最为尊贵,站立的弟子见他在前走来,纷纷稽首施礼。范退思点头还礼,领着几人迈步向前走。太平教总坛上约有万人,早已站满了大殿的广场,后面的弟子见范退思等人走来,自觉的让开一条过道,几人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范退思向大殿上方望去,只见大香炉内高香焚烧,周围躺满了白布遮罩的担架,太平教总殿外的石阶两旁挂满了白幡,幡上的白色布条写满符篆。石阶上每隔三阶台阶,盘膝坐着一名金执事,他们纷纷着白夜,脸上透着一股肃杀沉静的意味。台阶的尽头左右鼠、牛、龙、虎生肖四将,白衣若雪,站在两边。他们未带面罩,露出英朗的脸庞,显得教为气势非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