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见突如其来的一剑闪电袭来,大喝一声。手中的竹杖随手腕而动。横起来打他剑身。那文剑脸上青气一现,剑芒吐出三寸白气,冲晶莹碧绿的竹杖,无畏而上。杖、剑相交,闷声啪的暴响,文剑口吐鲜血,身子向外后仰。
他手中的剑鞘插入草地三尺,不住晃动。白夜行运全力逼退文剑,但觉天旋地转,一口气提将不上来,嘴角溢出鲜血。身子向前弯曲,手拄竹杖,气喘吁吁。张老大双脚点地,若离弦之剑,急冲战阵。
衣角上劲风呼呼,一把接过文剑,右掌浑厚的内力涌现。文剑站稳身形,顿觉受伤的经脉,经过一阵暖流。他双掌左右合十,导气归元。张老大下一刻出现在白夜行背后,他剑未动,探掌直击白夜行后背。
白夜行看五剑眼神,听后方一股强大的真气朝己汇聚。左脚向左一跨,走摇光星位,欲要让开后方的来客。张老大嘿嘿一笑说:"强弩之末,反应倒也迅速"。他身形一晃,后发先至,抢在白夜行双脚未曾落地之前,剑交后背,双掌呼的向右平推。
白夜行轻功无双,斜刺里看到张老大的灰影,半空中挥竹杖点向张老大的双掌。张老大气定神闲,岿然不动,朗声说:"好个穿云燕"。他掌劲真气澎湃,去势不减。白夜行向前一跃,竹杖接触张老大双掌掌心。
掌、杖相击,空气仿佛凝结一般。闷哼一声响,白夜行血染白衣,竹杖飞向一旁,似断了线的风筝,啪的一声,砸在地上。他当着硬气,单手撑地,颤巍巍的站起。宫剑、商剑、角剑、徵剑、羽剑剑网交织,分袭白夜行。
张老大起初动了杀心,但此刻思付若结果了白夜行,范退思、于仁之等人同时找上门来,不似像如此这样各个击破。他负手而立,张大嘴冲进击的五人说道:"留活口"。角剑陡然一转身,一掌拍在白夜行的左肩,白夜行痛晕倒地,昏迷不醒。
宫剑、商剑、徵剑、羽剑同时收剑入鞘,静等张老大示下。张老大:"将竹杖送到王允的府邸,引出范退思,快走"。他向前一跨,身子已到两丈远的距离。六剑熄灭燃烧的灯火,文剑捡起地上的竹杖,商剑、羽剑驾起白夜行,瞬间走的无影无踪。
范退思今夜,心潮暗涌,想到貂蝉以后会只身在董卓、吕布中间犯难,制定了杀唐州的计划。他于花海间站了一个时辰,下定决心要提早引兵入西安。他突然想到白夜行,心里咯噔一下,忙心念合一,探知竹杖的动向。
他口念真言,无论如何与竹杖无法识海想通。范退思心说:"坏了,夜行有难"。他刚想到此处,猛然听到脑后生风,单手想后一抓,正是随身的竹杖。空冥中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久闻范教主神功无双,可有胆在西城外十里的小竹峰一会"?
范退思:"去就去"。他听音辩位,青衣嚯嚯,于四面八方绕了一圈,想要抓那说话之人,可一无所获。范退思:"天下武功,任你修为再高,也绝不能二、三里外传声。此人声音苍茫,却能多处出声,实乃匪夷所思"。
范退思顾不上传警于仁之等人,心说若耽搁一分,夜行便多一分危险。明知敌人有意引自己各个击破,也只有冒险。他双脚微动,身子若白鹤般轻盈冲上云霄,竹杖一点沿街的大树之冠,借势一去半里。
与此同时,于仁之身若苍鹰,向东城疾飞。他虽然熟睡,但玄功大成,任何风吹草动,逃不脱他双耳。范退思刚追西城,就有人小声站在窗外说:"神力游侠,你的范教主和百夜行兄弟在东城三十里做客"。
那人声音细若游丝,却像趴在于仁之耳边所说一样。于仁之心道来人内功不弱,又挂念范退思和百夜行安危,拽起床榻上的外衣,单掌朝窗户用劲挥去。那门外客,嘿嘿一笑,身形移到门前。
那人说:"我在这里,若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那就东城外见"。于仁之闪身、开门、关门、飞上屋顶,趁着微弱的火光,瞥见一抹淡淡的黄影,迅捷无论的向东而去。他鹰眸一亮,看那人高妙的轻功说:"不弱我百夜行兄弟"。
双脚一点屋瓦,追黄影而去。范退思运气如虹,飞过城楼,挺竹杖,似一道闪电,追风逐月般向西去。一刻钟后,他双脚踩在地上的碎石,探知周围的气息。他此时将天书中的运气篇修的臻于圆满。
山上的一草一木,无不在其脑海中闪过。他等了一瞬,发现根本没有任何敌人。范退思:"糟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凭空一跃,向城内疾驰。两刻钟后,范退思走向马厩的窝房,门外金坛、小二双双站立。
范退思:"于大哥呢"?金坛:"先生,他没有和你在一起么"?范退思:"什么"?
金坛:"我在半睡中一个翻身,发现大哥的床铺呈空着,心想他和你一起谈论什么事了,就在刚刚,听到一个声音说先生和于大哥去救夜行。
我喊醒小二,刚刚出门,见先生归来"。范退思:"来不及了,随我来"。他一把拽着小二,飞向白夜行去探访唐州的东城。金坛离二人越有三丈,紧紧跟随。于仁之追着黄影出城,到十里外的半山坡。
那黄影突然转身,四周的密林中窜出火光,白夜行看那人脸带白色面具,想要问他姓名,那人陡然钻入林中。于仁之:"喂,你是何人"?空旷的林中传来一阵大笑,于仁之望着风中的火把,打量周围。
噗噗噗,七声响后,张老大和六剑各站一角,将于仁之围在核心。于仁之:"好强的杀气"!张老大:"想必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于仁之喽"?于仁之:"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才正是在下"。
张老大:"你一定想不到刚才那身着黄衣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对我七兄弟有所疑问,但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告诉你这些"。于仁之:"你是唐州的手下"。张老大:"对,也不对,第一他没有资格做我们的主人,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于仁之:"不错,你年纪一大把倒也说话中听"。张老大似乎陷入了回忆,努力的说:"听闻于大侠这些年在江湖上创下了赫赫威名,小老儿和我这几名兄弟不服,想要领教"。于仁之:"少废话,来吧"。
张老大抽出背上的宝剑,淡淡的说:"我们七人共同进退,单打独斗也是七人,不过于大侠也不会在意人多势众"。于仁之:"好,于某奉陪"。他感知莫大的杀气,全身待站。张老大:"看剑"!
他话音一落,身形暴起,手中气纵横,砍向于仁之头顶。于仁之心道:"你明明用的是剑,怎会用的是刀招。他见一剑砍来,双脚一错,身子移动两步。张老大的一剑落空,地上整齐一道剑痕,深有四尺!
张老大剑走轻灵,第二剑直刺于仁之胸膛。于仁之身子一侧,张老剑芒落在一处大石上,石面从中干脆分开。张老大:"你看不起在下,并肩子上啊。"于仁之:"真是不讲任何江湖规矩,我有意让你,你不领好意"。
张老大第三剑从右至左,横削于仁之腰间。于仁之左掌划了半圆,右掌向左,无形的真力迎着剑势推出。张老大手中剑似乎碰上一堵墙,剑芒涣散,收剑回掌。在他收剑之后,宫剑、商剑、角剑一攻于仁之前心,双刺于仁之肩头。
徵剑、羽剑一攻小腹,一穿他后背。文剑身子飞起,刺他咽喉。于仁之双掌排空,虎吼一声,周围的空气传来霹雳啪啪的响声。六人六剑,被肆孽的真气,激的同向撤去招势。张老大脸色一变心说:"这厮果然厉害。"
他刷刷连出三剑,击向于仁之的前身三大要穴。于仁之一拳挥出,张老大的剑招尽数落空。角剑偷袭他腋下,于仁之变拳为指,夹住剑身,角剑脸色一红,用力扯剑,宝剑纹丝不动。羽剑移形换位,一剑向于仁之手腕砍去。
他冲二人骂道:"怎么竟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微一用力,向回撤的角剑一个收势不稳,被他大力和亘强的真力一冲,险些躺在地上。羽剑剑身离他小臂不到两寸。于仁之飞起一脚,踢在剑身,羽剑瘦弱的身躯向空中带上两尺!
张老大:"蠢货,不知道于大侠光明磊落,性格耿直么"?他话音一落,商剑刷刷刷连刺于仁之全身。宫剑十字纵横,连剑而攻。徵剑剑势或急或慢,文剑剑势如山,只攻于仁之正面。
角剑四剑连招,剑插间隙,羽剑一剑而出,似乎有四剑从八方涌现。于仁之大开大合,赤手空拳,见招拆招。张老大执剑于无声中,朝于仁之阴狠的施招。于仁之刚退了宫剑,迎来徵剑,才躲过文剑,再遇商剑,翻翻滚滚间缠斗了百余招,浑身热汗淋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