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鼻子冷哼说:"儿郎们,给我杀了那名将军"。约有二百骠骑,舞动兵刃朝波才冲来。波才的马虽然快,奈何左右都是敌军的骑兵围成的圈子,怎么也冲不出重围。波才用力扯碎衣服,单手捆绑流血的伤口,钢刀摆个不停,朝冲上来的骑兵砍去。
两名胡人手拿长矛刺向波才的胸口。波才刀势用老,收招不住,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带。一兵长矛一抖,茅尖点中他手腕打落了钢刀。紫电发威向前窜出,二兵枣红马一分为二,另一人长矛不偏不倚的挺进波才前胸。眼看波才就要被捅死,猛然看到一簇如长蛇般的绳子头勾住长矛,借力一转,打在另一杆上,二矛向外飞去。
两名胡人同时大惊,扭动枣红马向左右冲去。二人斜眼一望,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手中钩锁裹着两杆长矛,身子飞在半空。二人相互对视,准备再战波才,一名胡兵看到眼前白影一晃,同伴胸前插着长矛。他再一愣神,同伴的长矛猛然朝自己胸前袭来,他想要跑出圈外,谁知另外一杆长矛刺中了他的左肋。
白夜行收回钩锁落在波才的马鞍身后冲他说:"快向左侧跑,我来顶上一阵子"。波才想要拒绝,白夜行一拍紫电马臀,紫电飞速向左方的金明道上冲去。白夜行的紫电站在那里看到波才同骑的紫电靠近,前蹄张开快速奔跑。波才扭头一看,见白夜行在敌阵中忽上忽下,几十人名骑兵中招落马。
牛辅杀了近身的两名黄巾兵,开天巨斧横在前胸,望着白衣青年迅捷无论的身影说:"来人,毙了他"。三百骑兵听声冲来,白夜行左钩甩出,一羌兵耳朵被击中,脑袋击穿滚落下马。他劲力全施,钩锁连摆,围上来的骑兵或被击中鼻子、或被打中双眼、或被勒住脖子、或被抛出圈外。牛辅怒气上升说:"一帮废物"。
他青骢马向前一跃,来到骑兵圈外,冲骑兵们喊道:"各自散开,把他给我砸下来"。西凉军骑术精湛,不多时便空出来诺大的一片地方。白夜行站在地上,望着牛辅。牛辅声音如雷说:"看你还能不能飞"?他话音一落,骑兵们的链子锤、狼牙棒、流星刺、弯月刀、长矛、纷纷夹着疾风袭向白夜行。
白夜行护盾交在右手,左手抓住一柄弯月刀,反手击向左侧的骑兵,那兵士没有丝毫防备,被刀穿胸而过。白夜行脚步连环,避过大力的流星锤,二指一夹锁链,反方向朝后扔去。两名骑兵被从天而降的巨物砸中脑袋和肩膀,当场殒命。白夜行身形好快,每抓住一把兵刃都朝不可思议的地方袭去,中招者无一幸免。
骑兵们看的表情呆滞,面露惊讶,他们从没有见过一个血肉之躯能在如山的几百件兵刃中来去自如,还能反攻袭击。饶是如此,白夜行也越打越心惊,心说:"这帮人的力气好大",外表看似轻松的他,实则手心已被磨破。他追风逐电,神行步按不同方位的抓兵刃,真气消耗过大,额头渐渐有冷汗冒出。
白夜行后来不再反抛兵刃,只有躲过袭击,他的脚下堆满了奇形怪状的武器。牛辅哈哈大笑说:"换人,再扔"。白夜行想要飞起,可是骑兵们行动似风,双马一换,又有几百兵刃朝他扔来。白夜行不觉心中有气,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欺辱?
他脾气虽然改掉不少,可是并不代表他不会发脾气。白夜行拿出护盾,但听得呜呜之声不绝,兵刃砸中护盾,被盾面弹开,没有伤他一分。白夜行身子疾风般冲向牛辅,牛辅端坐马鞍也不派人阻拦,待白夜行靠近,他双臂轮开,开天巨斧朝白夜行当头砸下。
白夜行刚撤去护盾,牛辅的斧子便到,他双手真气凝结,又护盾撑起。只听得"蹦"的一声巨响,白夜行站的地方,双脚向下陷进去两尺。饶是他有所准备,也被刚才的大力震的不轻。牛辅一斧下去,双手虎口也是震的发麻,他的青骢马向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他看看斧子上竟然有半寸缺口,牛辅冲白夜行喊道:"喂,你的盾牌是什么材料打的"?白夜行望着他说:"为何要告诉你"?他身子腾空而起,钩锁冲牛辅面门抓去。牛辅斧子横削,一声脆响,锁钩上的五支铁爪被他硬生生崩断!白夜行心说:"看来此人天生神力,他没有于大哥的修行,但这等蛮力也是非同小可"。
他打落一名骑兵站在他的马鞍上说:"不知你和我于大哥谁的力气大"?牛辅:"什么于大哥马大哥,要你的命"。他晃动斧子,身边的骑兵向白夜行靠拢。白夜行骑马斜刺里冲出,三百有兵刃的骑兵拼命朝他追赶。牛辅心情郁闷,见着四散的一名黄巾兵,一斧劈开两半。
西凉骑兵见他如此,疯狂的向黄巾兵报复,不到五千的逃跑兵士被他们杀了一半。骑兵们仍然不依不饶,催动高头战马,追上便杀。白夜行奔到左侧道路一半,看到波才坐在紫电上,拽着他的紫电马缰绳等候。身后的张角、张宝、张梁、金坛、四生肖将等人驻马望着他,八百黄巾骑兵摆开阵势,也自等着白夜行。
白夜行战马如飞,看见他们,一带马头望着身后的西凉追兵团。张角看着前方的黄巾惨状大怒道:"好个蛮子,胆敢如此欺辱我黄巾男儿"。他冲张宝、张梁等人及两侧的黄巾骑兵说:"杀"。波才二马一带,来到白夜行跟前,白夜行舍去刚才的战马飞身跨上紫电。他问波才:"先生和于大哥他们呢"?波才:"稍后便到,先料理了这帮混蛋再说"。白夜行看到冲上去的黄巾骑兵心说:"对方的战力可以一敌三",他冲波才一拱手,加入战团。
四生肖将骑追风冲在最前,虎生肖将宝马一动冲进二名执弯月刀的骑兵中间,他双手一推双掌打碎二人握刀的手。二人惨叫一声,脱刀向前。虎生肖将变掌为指,抓破二人心口。二人身子幡然落地,双马向前奔驰。龙生肖双拳击中二人马臀,两马一左一右震飞数丈,两人身子翻飞,立毙于地。
龙生肖将锦衣飘飞,斜着冲入敌阵。两名胡骑的狼牙棒朝他头顶击落,他追风马一错,躲开威猛绝伦的两招,一拳打中一兵的左肩,那人人仰马翻撞到另一骑兵,势头不减,横排的六七人纷纷被撞中,倒在血泊。
牛生肖将来到一纵队之前,他身子腾空而起,铁首顶在一骑兵长的心肺,骑兵嚎叫着向后退去。牛生肖将真气大张,身子向前冲的同时,双臂裹着两列的骑兵横扫向前。左右的骑兵被他大力震死。鼠生肖将冲击左侧的骑兵纵队,他飞起一脚,击穿了骑兵的肚子。双脚在半空连环而动,不断有骑兵坠马。
金坛一声呼咤,三十九金甲执事弟子,分前后两排,朝骑兵的各个纵队杀去。单见金坛左掌右拳,骑兵们怪叫连连,纷纷落马。三百骑兵组织的纵队,顷刻大乱,骑兵们分开队伍,以十人为一队变成一个个的大圈子包围四生肖将和金坛等几十人。
黄巾骑兵有三百人冲入了战团,五百人向冀州城前线战场奔去。西凉骑兵,训练有素的重新拿出兵刃,围住几十人,轮番打死几名黄巾骑兵。黄巾骑兵本想趁机落个便宜,可碰到力大威猛的西凉兵,没有任何还手之力。龙、虎、牛、鼠四生肖将长啸一声,朝圈阵杀去。
金坛和三十九金执事弟子也是呼哨连连,袭击冲上来的骑兵。白夜行看着战局说:"果然不错,这帮人要不是碰到江湖中的高手,汉军和黄巾军很难讨到便宜"。他紫电冲进外围,索性收去钩锁,右手护盾抵挡奇形怪状的兵刃袭击,左手运气出掌,大力对大力的击杀骑兵阵。两名黄巾骑兵被一人用横槊打中头颅,脑浆迸裂而死。
白夜行单掌朝那名羌兵的槊杆拍下,槊头被他的掌力震断,擦着空气而飞。羌兵握着断了的槊杆,身子和马向后一撤。白夜行的紫电已经来到他近前,他一拳再拍断杆,半截杆身陷入羌兵的顶梁五官。两名胡骑兵弯刀劈向白夜行的头顶,白夜行盾牌撑起,交汇处,火星四溅。
他手弯护盾,盾尖刺中两人的脖子,鲜血溅的他白衣上到处都是。五名西凉兵包围成一个小圆朝他纵马飞来,两柄长枪朝紫电身上轧下,三把流星链子锤,分袭他的头、前胸、小腹。白夜行躲开头顶落下的巨锤,双脚勾着缰绳提溜着身子,绕着马腹转了一圈。
三柄流星锤招式落空,两柄长枪眼看就要击中紫电。白夜行重新坐上马鞍,盾牌刚挥半边,枪尖便点上马肚,紫电鸣叫一声,四蹄张开踢飞了五骑的两马。两名使流星链子锤的骑兵,急忙抓住了马脖子,险些被惊跑的马带飞。一名骑兵抡起流星锤,砸向白夜行的后背。
白夜行正心疼紫电的伤势,单掌劈死迎面的两名骑兵。铁锤离他背后只有三寸,白夜行听见背后风声飒然,想要催动紫电,奈何紫电双蹄卡在松软的泥土中,拔不出来。铁锤离他皮肤不到一寸,白夜行猛然感觉劲风消失。他扭头一看,只见于仁之单手握住锁链,大锤陷入地面。
白夜行冲于仁之说:"于大哥"?于仁之笑道:"处理一些事情来得有点晚了"。他链子一摆,插入地面半截的铁锤轻松拔地而起,裹着呼呼的风声,砸的暗算白夜行的骑兵脑浆迸裂。于仁之俯下身子,双掌缓缓抬起紫电,紫电纵身一跃向旁边跑去。于仁之一步踏出,来到三匹高头的大马下。
他变掌为拳,铁拳砸中一匹战马,马儿肠穿肚烂而死,使锤的一骑兵,身子被震飞。他飞转身形,一脚揣在另一匹战马的双腿上,马儿前蹄尽断,另一名使锤的骑兵脑门磕在地上而死。于仁之负手而立,盯着冲上来的一兵。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勇无敌之人,心中第一次充满怯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