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呼啸,踏过沙土,四蹄苍劲有力,疾若闪电。对面的狼牙箭如雨射来,马上少将左手搭弓弦,右手出铁箭。
而他从箭筒里拽出的并不是一枚箭,而是六枚!他双臂一起,弦如满月!六箭横成一排,对着六枚箭挂着破风的鸣笛声,飞快射去。
嗖、嗖、嗖、嗖、嗖、嗖六箭与飞来的六箭对冲,且劈开剑杆,势头不减直奔六名弓箭手而去。六人一声惊呼,来不及再次放箭,哽嗓咽喉插入马超之箭!
他白马一偏了马头,双手随意一抓,横虐的狼牙箭被他抓中十枚。紧接着马超再次弯弓,两拨箭一左一右射死十人!
范退思、于仁之、白夜行放缓马匹,突然转身一队人停在军队左侧。白夜行忍不住叫了声好,大军掌声雷动。
马腾手捻胡须,不住点头。韩遂心中纳罕道:"但凭这一手乱拨发箭的神技,足以笑傲天下"。马超头盔上的红色簪缨,随风飘舞。
俊朗的面庞上,说不出的英气勃勃。一人一马在敌阵前,拨箭、接箭、射箭、回箭,看得人眼花缭乱。第一排弓箭兵吓得肝胆欲裂,眨眼间死去百人。
李蒙骂道:"这小子是谁?恁地骁勇"?他手一挥,第二排弓箭兵狼牙箭再射。马腾大喊:"超儿回来,他有弓箭兵难道我们没有不成"?
马超陡然一转身,骏马一阵嘶鸣,以迅雷之势,赶回本营。马腾身后一排西凉兵早就奔出,飞马握盾,抵挡来箭。
待到第三波箭射过后,本部的弓箭兵手中利箭喷薄而出。双方你来我回,各有少两人伤亡。李梦、王方此次奔袭,在贾文和面前立下军令状。
只带两万人马而来,准备打马、韩联军一个措手不及。方才不知哪里出现一个少年将军,但从气势上便输了一筹。
王方、李蒙叫停弓箭,双方暂且停止攻击。王方心道:"兵贵神速",他一抖手中长刀,纵马而出,后方三千骑兵随同杀出。
他横刀指着马腾道:"我们同是西凉军,你不在你的扶风郡好好待着,却无故进犯西安,分明是趁着董相爷刚死,趁机发难"。
马腾:"李傕、郭汜有何能耐,敢对我的请求不屑一顾,自以为挟持汉献帝便可以统御九州了?你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
王方:"放肆"!他胯下黑色骏马一带,举刀直奔马腾而来。马超从右侧窜出,王方:"你是何人"?马超:"方才你骂我生父,受死吧"。
王方一刀劈向他头顶,马超用枪一磕,王方右臂震得酸麻。他暗叫:"这娃娃力道不俗"。他第二刀还未出手,就见马超的第一枪在空中换个方向。
中宫直进,刺向他心口。二人相距不到三尺,王方没想到他能一枪一招而用,慌忙举刀横抵挡。他这杆枪乃是不出世的神兵,切金断玉,不在话下。
更何况是精铁所铸的长刀?但见枪尖上银光点点,直接穿透他的刀刃,奔着他咽喉三寸处,一枪扎入。
那本是动脉之处,血溅满空。马超一旋枪杆,长枪向背后一竖,王方双眼怒睁,身子咕咚一声滚路马下。
后方兵没有看清二人招式,哪领首的骑兵长待看到王方身子落地,才明白跟随董卓多年的一员虎将,只一个照面被眼前这名少年挑死!
王方虽然不及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牛辅等人威名显赫,但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故而所有骑兵又惊又怒。
李蒙睁开不可思议的眼睛,生生的吞咽了一口唾液。马超一枪斜出,那名骑兵长应声而落。再看他枪如游龙,或挑、或刺、或撩、或抨、或拦、或拿、或扑、或点。
人马合一,枪法如神,所到之处,骑兵避易。中路的骑兵纷纷倒地,马超一马当先,直取李蒙,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
李蒙不禁怒火中烧,他大声说道:"乳臭未干的娃娃,只是运气好罢了,你当真以为没人能阻的了你"?
他一举手中长枪,双腿夹着战马,迎面击向马超。马腾见两万军如蚂蚁一般涌向爱子,一发手中红色旗,两万骑兵嚯嚯而出。
那李蒙一入阵中,正见他举枪挑飞三人。他一带马缰,枪对着他的面门,迅疾而出。马超一个后扬,避过险恶一枪,左脚一点枪杆,枪尖扎他马腹。
李蒙陡然见寒光如星,引着战马向右带了一丈。三百骑兵冲马超而来,他白马一纵,跃过土丘,向前飞奔。
李蒙:"给我堵死他",两排骑兵约有百人,呼喊着号子,一边堵一边追。于仁之:"先生,我们要不要出手"?
范退思抿嘴一笑道:"这位马超兄弟实在是智勇双全"。白夜行:"是诱敌之法"?范退思点头,战场上激战正酣。
白马少将,迎着前方的骑兵,左突右冲,六个来回,敌军之血染红了黄沙。李蒙在后纵马狂追,左右呈扇面围来。
马超放缓马速,见他离自己不到两丈,一带马缰,骏马一个反转。枪对着李蒙心头扎去。他同样是长枪如蛇出洞。
二人双枪一对,李蒙枪尖折断!马超突然收枪,马儿向左偏移。他左臂探出,手掌擒拿他双手,将他夹在腋下。
右手枪出如雨,骏马如风烈,左侧骑兵人仰马翻。李蒙被他夹着,全无还手之力,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这大概是他最窝囊的一战,一名少年一枪杀王方,现在用计擒自己,还有何面目存在世上?范退思评道:"一败轻敌,一败冒进"。
那随行而来的两万骑兵,见失了主帅,斗志全无,经马腾、韩遂的联军几次冲锋,纷纷逃散四方。马超将他朝地上一扔,冲马腾道:"全凭父亲发落"。
马腾拽出腰间的钢刀,双腿一弹马鞍,一刀砍落他脖颈。所有军士无不叫好,范退思冲于仁之白夜行道:"走也"。
三人刚向前走,就看到四周黑影绰绰。马超向前一看,四面八方全部被封。范退思:"好一座天然的大阵,贾文和果然谋略一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