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当晚,我开始发烧,烧得不停地说胡话。
我爸妈把我送急诊,然后被当作肺炎收住院。
大多时候,我都睡着,做昏天暗地的梦。有一天,我梦见宗哲来看我,他蹲在我床头,他说:“不是的,杜若,不全是钟宛宛说的那样。我朋友确实偷了东西,他们想帮我筹钱给瑶瑶看病,所以我借钱去替他们缴了罚款。我并没有偷。你知道的,那样不干净的钱,我是不会给瑶瑶用的。或者,那天不该动手打钟宛宛,但是我真的不允许任何人说瑶瑶是我妈的私生子,她是我和我妈一起捡到的,在垃圾桶旁边,就像只小猫,被世界厌弃。”
“只是,杜若啊,我没想到你打人那么不在行!呵呵。以前总想拉拉你的手,想知道你手心是不是像棉花糖一样软。现在也不错,虽然是你的手是落在我脸上,但是真的很软啊。”
“喂,你怎么哭了,做不好的梦了吗?”
他说着,停下来,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擦干了我眼角的泪水。
“以后我真的不会再出现了。我表叔工作的远洋货轮招杂工,我挺想去的,听说能赚很多钱,只是不知道会不会遇见索马里海盗。好了,丫头,开心地生活吧,就像我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然后,我表妹陈毛毛推门进来,惊醒了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