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枪声突然消失了,楠跟我紧贴在墙上,就连呼吸也是憋到不得已才敢呼出气来,这栋高雅的欧式别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外面的情况我们是一概不知,因为没有一个人跑进那大门,也听不到枪声,这种等待逃亡的结果真的另人害怕。
我感觉全身开始颤抖得厉害,冷面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连他也逃不掉么?为什么连他也没有冲进来?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额头上不断地沁出汗来,我的手不知不觉拉紧哥哥的衣角。
“哥……我……我真的好害怕。”嘴巴哆嗦个不停,就连说出这么一句话也是拉了好长。
楠的一手搂紧我,低沉道,“紫芸别怕,哥哥永远在你身边。”
“嗯。”我点点头,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有他在身边,相信再危险的事情也会逢凶化吉。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楠看着我,压低声音,目光坚定,“紫芸,我要出去看看情况,跟紧我。”
“嗯。”我跟着他慢慢靠近那大门,脚步轻微,他手里的枪使终对准大门,目光警惕,生怕一个疏忽,生命就会在短暂间消失。
我们就在大门边停住了脚步,不敢冒险前进,万一敌人埋伏在门外,等待我们自投罗网,那岂不是不是中了他们的奸计?又或者是他们是在等待门口有条人影晃动,无数子弹就射穿他的身体吧?
我感觉楠似乎也有些发抖,怎么就连他也感觉到害怕了吗?他一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为什么这次……
他不安地看了我一眼,俯身轻语,“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不,我使命地摇头,我真的不希望他有任何危险。
他又说道,“紫芸,乖,哥哥会回来接你。”
不,我还是摇头,眼眶开始湿润,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怎么活下去?
他再次耐心安抚我,“乖,如果我不回来,赶紧逃,明白?”
不,眼泪模糊我的双眼,他的手轻轻地擦过我的眼睛,他的柔软的唇吻了吻我的唇,“记住,你永远是哥哥最心疼的小宝贝。”话刚落下,他一个健步,快速闪到门的另一边,我的心提到嗓子里,口干舌燥,口水似乎在瞬间全都干枯。
幸好没有看到乱飞射进来的子弹,我松了一口气,可楠接着便快速冲出大门……我感觉一阵眩晕,整个人是空荡荡的。外面响起无数的枪声,“碰、碰、碰”……这些声音仿佛要震碎我的心。
我无力地瘫在墙边,心里在不断地安慰自己,“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肯定会的,他说过要来接我,他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承诺,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不会的……”
外面的枪声还在响,那就证明他还活着,正在做全力地反击,可是他一个人能顶多久?“拜托,打不赢你要跑,知道吗?别那么傻,知道吗?”我喃喃自语,“你要活着,一定要活着……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这什么在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的心?要是早些告诉你该多好,我不管我们是不是兄妹,我只想好好的爱你,好好陪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突然枪声停止了,一切又恢复死静,我感觉呼吸越来越急速,心跳是那么恐慌无助,手心出汗,眼里不断地涌出无声的泪,你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进去搜,看看还有没有其它人,真是便宜这小子了!”门外一道冷冰的女音传进耳朵,我顿时惊恐万状,她的意思是楠成功逃了,那么我……
“宝贝放心,他已经中我一枪,坠身下山,即使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一道男性声音响起。
天啊,楠受伤了,他会在哪里?不要,我不要他死,我要去救他!想到这里,我立刻拔腿就沿着围墙边跑,这算是我第二次逃命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的逃跑似乎有些进步,更多的是因为想去救他的缘故,我一定要逃,为了他,我一定要逃出去!脑子不断的命令自己,跑、跑、跑!
脚已经麻木,可脑子还不断发出要它跑的命令,“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那道冷冰的话比子弹的威力还要厉害上万倍,我惊住了,腿条件反射跪倒在地,闭紧双眼,难道我连见你最后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如果有天堂,那么请让我们在天堂相遇!
一把冷冰的枪对准了我的脑袋,真是可笑,最近跟枪特别有缘,这次将意味着这脑袋将被这枪“砰”的一声结束掉我年轻的生命,所谓的“脑袋开花”就是用来形容我下一秒的下场吧?
我闭上了双眼,也许活着真是太累了,遇上他能我明白人世间的爱,得到他的关怀已经足够了,人不能太贪婪的不是吗?现在只希望她能大发慈悲,一枪就结束了我,不要让我承受半死不活的痛苦。
期待中的枪声并没有响,那把枪移到我的下巴,把我的下巴抬起来,冷冰的声音似乎要把我的脑袋刺穿,“睁开眼睛!”
我被迫睁开眼睛,就在睁眼的那一瞬间,我呆了!眼前的人竟然……竟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此刻她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眼里全都是轻蔑的不屑!我的嘴巴张成了O型,不可置信地摇头,“不可能……这……这完全不可能……”
她蹲下来,手里的枪划过我的脸,就像男人调戏我一般,语气是那么狂傲,“哼,果然是长得像我,难怪楠那个笨蛋会认错人。”
她,想必就是货真价实的紫芸了,可是她……她为何是这副模样,在我的想像中,她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而且刚才她说……天啊,她要杀了楠,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那个环节出错了?
“紫……”芸字还没有说出口,却遭来了她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来得响亮,掌心够力,疼得我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我伸出手去擦试那嘴角,竟然擦出血来,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不解地望着她,她的眼里竟是嘲讽的意味,“臭女人,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
她悠然地站起来,一阵风吹过,她那长发随风飘动,她开始狂笑起来,“有趣,实在有趣,传说我一直不相信,这回果真有好戏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