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张蒙蒙接通田建党的电话。

　　田建党一上来到时候寒暄几句，然后就表明来意：“我们企业还是很重名声的, 就像我们大稻, 扎根国内也不少年了, 但是如果有一天舆论完全倒下, 我们的手机销量就会成滑梯式下滑。就近的, 韩星手机, 现在国内出货量，已经在品牌机内垫底，这一边是我们国内手机行业竞争力大，但我要说，有一半的原因还是舆论, 韩星手机现在在大家印象里，就是手机质量有问题，韩星手机不尊重华夏人，韩星手机给华夏人的手机用的是二手硬件等等，大家已经所公认了。”

　　田建党说道这里，他还喝了一口水，这些商业场上的事, 别人不能说, 和他不同行，又是合作商, 未来更希望紧密的合作商，而且还是一个商场小白的年轻人，他觉得没什么可以藏着掖着了, 这教过来，这张董还不接受他的人情？

　　“除了不尊重华夏人这条，别的舆论上包括柠檬也都存在问题，只是没有暴露出来而已，可为什么就韩星手机闹大？还不是这些年大家对韩星人的观感越来越不好，然后利益驱使，一起把韩星打压了下去而已，现在韩星的出货量在世界范围还是占据大头的，就只是在我们华夏不行，已经显而易见。”

　　“张董，归根到底，这韩星手机就是被舆论搞下去的，你这次可不要掉以轻心，这次你不控制，就会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等到你到时候再收拾，就像韩星这样垫底了。你这边若是没有合适的人，我这边多的是。”

　　张蒙蒙可不是小白，这听到这里，就知道这位大稻田总在教她了，不过，这些便是田总不说，她一个老妖怪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田总，你不用担心，我有数的，现在闹得不是什么大事，真闹出大事，我会控制的。”没有什么比军方更快的，她要和军方做生意，军方是不会坐看金乌出现韩星一样的事情，而如果只是像今天一样攻击一下金乌的态度问题，对于金乌来说，就根本不是问题。

　　再不济，还有金豆，金豆一个人工智能，可以分分钟将这些东西全部删除。

　　一切都在可控范围的舆论，张蒙蒙为什么要理会，不如就让旁观者适应适应，未来也会少受金乌舆论影响。

　　“而且，等和国外谈完后，我们发布的消息，这些舆论就会回来。”

　　田建党一怔，说道：“发布声明消息？”

　　张蒙蒙也不瞒他，说道：“你说，我们国人知道外国花费一两倍的价格将电池买回去，会不会有更多观众替我喷回去？”

　　田建党顿时哑然，是啊，网络上的路人都会为这事喷回去，谁让这是国外先做出来的，我们华夏的东西进口过来，总是比国外要高，最近还算好了，国内高速发展期间，他们不知道高出多少价发行。

　　我们国家的关税也没收多少，为何去掉税后还贵那么多？就是还有其他物流等因素，但总体上加起来还是高不少，这不免让人有些不平衡，这才有很多所谓的代购出现。一部分代购是为正品，另外一部分就是价格问题了。

　　这是关乎大家切身利益的事，大家会格外敏感一些，这时候再听到国外要多花钱买国内的东西，怎么着也会觉得有所舒服吧。

　　这样一来，还真把舆论全部调回来了，这时候再如何说不公平，根本不需要水军，就能把这些水军喷的体无完肤。对比这么一个价格，估计也没多少人还会点击柠檬在金乌受冷遇的事情了。

　　田建党有些难过，天知道他多想帮助这张董一回，他有些叹气。

　　这次帮不成了，他叹息一声就马上打起精神来，这是有关同行的信息，于是他直接问道：“张董，你准备多少份额给柠檬？”

　　这让他心里有数，这样计算出柠檬在这方面手机的出货量，他也可以给自己的手机调一个价，以达到最适合市场受欢迎的地步。

　　“之前也是想按照国内方式按照出货量出配比，后来想想，国外与我们国内还是不同的，所有，我拿出国外一般的份额用来拍卖。”

　　田建党一听不禁有些抹汗。

　　这拍卖，他应该庆幸这张董没有在国内使用这个手段吗？

　　真拍卖起来，别说这优先权三百元一块，半年后的三百元一块也拍卖得出来，只怕还会更多。

　　想想半年后的150元一块，张总对国内简直是良心价了。

　　“这得拍卖出多少钱。”田总忍不住嘀咕一声。

　　张蒙蒙笑了笑，说道：“应该不会超过150米元。”

　　田总听了明白张蒙蒙的意思，这不超过150米元，但是是有可能接近的。

　　150米元，换算成华夏币，就是1000多了，在电池成本就耗费1000元，手机得贵成什么样，如果手机不那么贵，那么他们只能缩减自己的利润。要知道以前比较好的电池成本也不过一百二三十元。

　　“田总，你拿到了优先权，如果北美和欧洲市场有保护策略，你可有应对北美和欧洲市场不让进的方法？”张蒙蒙也难得有时间，也问了句田建党。

　　张蒙蒙心里清楚，田建党和国威的人争抢这个优先权，是为了打开自己手机的品牌，尤其是国外市场。

　　田建党笑了起来，可见他并没有担心此事，只听到他说道：“这个我早就想过了，只是希望推行这个政策的国家少一些，总有不少不会推行的，到底全世界很多国家不大有拿得出手的手机品牌，这手机是哪个国家生产的，他们并不在意，就这些市场的需求，我们都还满足不了呢？”

　　张蒙蒙听见田建党没压力，那她就不用在意了，她之所以问，也不过是问问合作伙伴而已。

　　这时候田建党的声音突然强烈了起来：“不过我还是准备在保护政策的国家搞些舆论，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国家的群众能不能忍受住一年享受不到黑科技手机的幸福日子，他们不是主张自由明主吗？如果有游行要求进口，那时候可就扬眉吐气了。”

　　张蒙蒙听完不由一笑，这还真有可能，毕竟国外有些国家，对于国内产业保护政策颇有些嗤之以鼻，他们更多的在意是自己的生活。

　　真闹起来，那些民主政府也会迫于压力开放的。

　　“所以啊，张董，这半年我可就求你们多拼命一些，多生产出一块也是好的。”

　　张蒙蒙只能说道：“厂房已经商定了，工人也都可以开工，只要设备到了就可以开始了，我们的产量田总你还是放心吧。”

　　田建党连忙又说笑几句。

　　张蒙蒙挂了电话，看到柳三的留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有些义愤，她微微皱眉，然后问金豆，说道：“柳三是不是又去做了什么？”

　　金豆一听张蒙蒙主动问了，它也不敢装死，她怕被主人断网，对于人工智能来说，断网就相当于人类没饭吃一样，这太可怕了。

　　“他和卫杨去买水军去了，说要把节奏带回来了。”

　　张蒙蒙不得不说，这柳三还真是性情中人。

　　“主人你放心，柳三家里人还主动给他一大笔钱，昨天他直播收益好几千万了，这点水军钱能不过九牛一毛。”

　　张蒙蒙刷起了手机，水军已经开始刷了，在不断强调金乌电池的先进性，金乌电池有底气，又再强调如今金乌电池工厂的重要性，怎么可能欢迎外国人造访，万一……然后以此表示金乌电池对柠檬冷遇的原因。

　　这都已经把泄外科技的事情给说出来，网民们还觉得这挺对，这样的黑科技，让米国柠檬总裁过来，不用想，柠檬总裁所带的团队绝对是世界顶级的研究团队，这不是也挺威胁的。

　　还说金乌这样也是没办法，人来了不能不接待，这般冷遇其实也是一种手段，或许让柠檬知难而退，而不提出参观厂房的要求。

　　还挺有成效的，网民们开始让金乌电池不要请米国柠檬总裁过去探访，并且说找个酒店招待下就行。

　　张蒙蒙看了会儿后，也就把手机放开了。

　　“你多注意一下，别出大乱子。”

　　金豆应下了。

　　张蒙蒙也没准备继续做什么，正如金豆所说，昨天柳三直播赚了几千万，人气也破新高，这时候反对他替她做些什么，柳三反而心里憋着，不如就让他自己做去。

　　张蒙蒙心神从金乌电池上移开，然后开始搜罗h省的地貌。

　　她准备在调试完金乌机器后，再确定公司总部所在后，就带着黄豆外出走一走，一来寻找更好的地方修行，一来也是散散心，穿越回来这么久，她一直忙着引气入体和赚钱，也是该好好享受这番世界了。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西南处。

　　z市，不是因为那里有国家5a景区，国外都知名，而是因为她看到一些消息，有论坛说一群大学生进入一个地方仿佛迷路似的，直到太阳下山，他们才走出来，他们觉得像鬼打墙，可后面别人去探查，发现没什么，就是一模一样的树木多了些，等看清楚，这些大学生都自我怀疑是自己迷路了，可有个人还是产生了疑问，因为他记得那个地方没有任何手机信号，等他们再次带着人过去后，发现就有信号了。

　　这就有意思了。

　　张蒙蒙倒是想去瞧瞧，这等事除非鬼魅，就是人类阵法，或者灵植灵兽原因。

　　然而这世界没有鬼魅气息，她也感应不到天劫，那就说明，也没有修行者和灵兽，没有修行者就没有阵法，那么只能说明是灵植了。

　　张蒙蒙马上做了决定，她把地方记了下来。

　　***

　　张蒙蒙忙着自己的事，翌日，柠檬的总裁约翰还没来，卓远又给她来了电话。

　　“市里很多领导今天亲自到了工厂，这根本就没通知我们，突然就造访了，张董您看，要不要露面？”

　　这的确是特殊的事。

　　“我过会过去。”县官不如现管，第一回，她还是需要露个脸。

　　“好。”

　　张蒙蒙想了想，然后抱着金豆出了门。

　　她直接打车过去，让卓远派车过来接会耽误时间，所以，张蒙蒙来得还算快。

　　她到了工厂的时候，柠檬的ceo 约翰才落地魔都，不过他一落地魔都，就被记者围攻了，这是约翰第一次造访华夏，国内国外记者早就蹲好了，一定要采访到有价值的新闻才放手。

　　约翰急着上了前去c市的飞机，可远道而来，也知道华夏注重礼貌，他也只能耐心回答。

　　“约翰先生，这次您前来华夏，只有想和金乌电池合作这一件事吗？”

　　约翰忙笑道：“那到不是，我听说华夏风景人文，世界少有，如果合作顺利，定然要好好度个假。还有，世界都知道，我们柠檬是不吝啬投资的，我们还会在华夏c市多待一些时间，希望可以有机会在c市投资。”

　　约翰早就了解过华夏国情，他这么一说，c市的领导定然会看重他此次之行，那么也会替他向金乌说话，他的华夏伙伴可是说过，有华夏领导帮忙说话，几乎没有几个企业愿意说不的。

　　这话一出，记者们果然兴奋，柠檬在华夏要投资，这确实是利好的一件事，也能说明c市的影响力。

　　“柠檬8今年下半年说要发布，这次约翰先生得知金乌电池这一神奇特性，不知是否会延迟这次柠檬8的发布时间？会不会像大家猜测一样，柠檬8会全部改造成黑科技手机？”

　　“柠檬8已经定下发布时间，我们应该不会更改，一款手机的性能和外观是经过无数次实验才会发布的，如果为了黑科技电池任意更改，反而是对用户的体验造成不适，所以柠檬8还是柠檬8，日后也不会升级改造，至于加载黑科技电池的手机，还需要今日拜访金乌，看看金乌电池后商谈过才会有所决定。”

　　这又是一个大新闻，众人期待的柠檬8变黑科技手机看来是不用指望了。

　　看到直播采访的柠檬粉丝们顿时失望起来，她们是真爱柠檬，可这次柠檬竟然没有跟上时尚。

　　如果买了新柠檬8，没过多久，大稻要发布新黑科技手机，她们买还是不买？

　　不买忍不住，买了，柠檬8可不就报废了。

　　当下就有无数人刷弹幕，表示他们这次还是暂时抛弃柠檬一回好了，看到一些国产粉好笑，她们就没这个忧虑，反正最新发布的新国产机型，都可以花费800块升级，她们真是爱死这个政策了。

　　约翰岂会不知道他这么一说，华夏市场就会告急，但这是他们做好决定才来华夏的，金乌电池从一开始的态度，到昨日对于约翰拜访的官方，华夏顾问和他们本公司的分析师都认为此华夏一行，达到柠檬想要的合作意向的几率不足百分之20.

　　这样一来，连造新手机的电池都没着落，更别说升级功能了。

　　柠檬8备的出货量可不是华夏国内只备几百万，柠檬8备的是全球出货量，这八九位数的出货量，如果要升级，估计金乌电池独家供应，以它现在这个产量也够呛，所以就干脆就不提供升级功能了。

　　“约翰先生对这次合作有什么看法？”

　　“约翰先生，韩星总部也派了谈判团开始启程，不知约翰先生对此有何评价？”

　　“约翰先生，金乌电池可以算是手机行业的一种变革，日后约翰先生是否会参与金乌发布的新材料合作意向计划？”

　　“约翰先生，柠檬以前的电池都是自家控股公司生产，不知道经过金乌电池这次合作，日后会不会研制出自家的黑科技电池？”

　　重重问题，对于记者来说，他们有十万个问题，只要你给他们采访。

　　约翰也只能败退，然后在机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离开。

　　张蒙蒙到金乌电池厂的时候，卓远正陪着一众大小领导在说话。

　　听到张蒙蒙打电话，卓远马上对最上首的中年人说了一下。

　　中年人正是c市的二老大，姓黄，名卫星，黄卫星也赶快起来，对诸位笑说道：“一块去吧，也正好让我们看看我们c市的荣耀之光。”

　　黄卫星发话，跟来的大小领导自然以他为主，纷纷点头称是。

　　于是，张蒙蒙进工厂就发现一大堆人跑出来迎接她，这架势，张蒙蒙瞅了一眼卓远。

　　卓远眼神告诉张蒙蒙，他阻止不了。

　　随后马上走到张蒙蒙身边，说道：“张董，这是我们黄市-长，这是李局-长，这是孟主-任……”

　　一个个年纪都大张蒙蒙一轮多，而且各个都还带着笑。

　　黄卫星听卓远介绍完，然后就主动伸出手。

　　张蒙蒙见大家都出来迎接她了，她也不再用客气的话语，而是带着尊敬之意回应喊了几位。

　　外面不方便谈话，众人也马上进了工厂，张蒙蒙没有看到张庆业，这时候市里领导过来，他不是更需要留在这里作陪吗？

　　不过张蒙蒙也不好去问卓远。

　　一行落座后，黄卫星很主动，他觉得这样一个小年轻可能不自在，所以他还是说话比较好，这样也好谈事情。

　　“蒙蒙啊，我大你一大轮，你比我孙女只大一点呢，所以张董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张蒙蒙当然不介意，名字只是称呼，更何况，这还是领导，在常人思维，领导这么称呼一个人，代表他对此人的亲近。

　　“黄市长，当然不介意。”

　　黄市长笑了笑，然后就继续了，这次他来这里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其实在昨天新闻出来前，他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家市里出现了这么一个科技天才，创造出这么一个价值数千亿市值的黑科技电池，如果早知道，他肯定在她上学的时候就把她当做宝贝对待，然后将人推荐到更高的学府去学习，只是凭着他们z大就能有如此成就，如果在q大b大，估计成就更为非凡，他们z大，在全国也就第九名。

　　如今知道有些晚了，人都毕业进入社会了，而且还以此开了公司，转瞬间就坐拥几十亿的订单，未来几百亿上千亿的订单也在朝她招手，将心比心，这心思也就分了，不过这也有这的好，没有成为一个顶尖的科学家，但一个世界企业家也是不错的。

　　不管哪样，黄卫星怎么看都怎么喜欢。

　　同时也和普通的父母一样在叹息，这么优秀的孩子为什么就不是自己的呢？

　　他了解了一些资料后，在开完手上的会，请示一下一把手，然后开了个小会，准备第二日就带着市里一些领导过来给金乌电池厂参观，谁知道，米国的柠檬ceo也要来c市，听说还要给c市投资，黄卫星本来要留在c市处理这事，但他这种职位的人，那么不明白柠檬打的小九九，他是听说柠檬电池的产量颇低，新租的厂房，设备都没运过去，产量估计也有限，金乌这边是想先满足国内手机厂商，对于这点，黄卫星是非常支持的。

　　这样一来，除了金乌电池走出过门，连带着国内手机也走出国门收到追捧。

　　所以，他把接待约翰的事交给负责招商的副市长了。

　　说实话，作为c市领导，c市在华夏各省的经济数据实在不起眼，多一笔外资也是相当不错的政绩，他还是想获得的，但黄卫星会衡量，和外资相比，无疑金乌更重要，这代表c市将会拥有一个世界百强企业，就去年的数据，世界百强企业里，华夏可只有国威一家在里面，如果再出一位是c市的，就算c市被诟病发展不如w市，也有拿的出来的资本了。

　　所以，黄卫星就指示友好接待，但做到两不原则，不承诺，不怠慢，然后自己带人过来先拜访一下，争取确定金乌电池的落户计划。

　　金乌电池注册确实在c市，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月河村这小地方，怎么可能是金乌总部所在，黄卫星可不想金乌给飞了，留在c市的只有分工厂。

　　“我和你们卓总参观了下金乌电池厂，电池厂还是小了些，不知蒙蒙你有没有修建公司总部的想法？”

　　张蒙蒙看了眼卓远，卓远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看来卓远没有将他落户在月河的想法告诉任何人。

　　这次黄市长亲来此地是为了这事，这也算极其看重的，为了一个公司总部修建问题亲自带队过来，这没有几个公司有这待遇。

　　张蒙蒙想了想，说道：“现在公司还在储备之中，等先度过眼下过于繁忙的阶段，我才好考虑总部修建问题。”

　　黄黄市长慈祥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看我们c市，山水多好，还是我们伟人的诞生地，蒙蒙你也是h省人，总部要不就留在故乡，这也是一桩美谈是不是？我在c市还有好些年，也好多多照看一些，等金乌电池成为金乌国际，我也能心满意足退休了。”

　　这黄市长配上这慈祥的笑容，还真让人没法拒绝。

　　卓远见了在心里也颇有些暗骂这黄市长真会攻心，这样慈祥又打人情牌，配上他的身份，什么小年轻会去拒绝？哪怕就是他在社会上混了二十多年了，真遇见这事只怕也会应下来了。幸好他觉得金乌落在c市比较有利，也和张总提过了，所以，卓远倒也不生气。

　　这也是一件好事，这位黄市场这么好话哄着张董把总部留在c市，他老人家也不好不给政策扶持和优惠，不是吗？

　　张蒙蒙心里其实毫无波动，快穿那么多世界，遇到这样的手段还真不少。

　　不过她也知道，只要没有坏心，上位者愿意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人，更多的反而是一种看重。

　　“黄市长放心，我这就和卓总说，让卓总好好考察我们c市，在同等条件下，我们肯定优先选择c市。金乌电池，我也有信心会变成金乌国际，再说，c市是我的家乡，未来不管在哪里，我总要回归这里的。”

　　小滑头，黄卫星心里喊了一句。

　　这是半步不让。

　　“我们在望舒区还有一块3000亩的地，周围也有地铁沿线，周围山水和各项指标也都是c市顶尖所在，除了我们c市，同比我们c市经济发达区，没有比这个更优厚的地方了。怎么？蒙蒙，把它买下吧，我知道金乌电池现在资金不够，允许0元过户进行银行贷款的，现在各大银行没人会拒绝你们金乌。”

　　张蒙蒙有些意外，3000亩的确大了，国威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也不足2500亩。

　　同比发达地区，如果不谈，还真没这么优厚的条件。

　　“而且，你也符合我们h省名校青年人才创业计划，可以享受三年减免一定税额。”

　　这个对于商人来说，更加受吸引了。

　　这黄市长颇为厉害，一开始放低身份，接着给予重要优厚条件，配上他慈祥期待的表情，卓远都觉得他坚持不住。

　　卓远其实心动了，三千亩，虽然比月河8000亩要小得多，但要看是什么地方，三千亩地在室内，而8000亩距离市区老远，公交都不到的地方，而且经过大路后还有一段容不下逆行的小路。

　　三千亩已经比国威大了，国威是世界百强企业之一，世界上也有一些百强企业的总部也不过一两千亩。

　　黄卫星也没办法，他再不过来下手，这金乌公司跑了怎么办？

　　他敢肯定，现在很多省市已经有开会讨论的意向，不过他也有些自得，再快能快过他们？

　　张蒙蒙瞅了卓远一眼，卓远眼巴巴地看着张蒙蒙，显然是心动了。

　　张蒙蒙有些好笑，之前还说要打造经济开发区呢。

　　“黄市长，公司总部我突然觉得这月河村不错，不知道我承包整个月河和附近三四个村子如何？”

　　黄卫星有些没回过神，他顿了顿，真切地看了张蒙蒙两眼。

　　“张董，你是一时兴趣，还是有所考量？”这时候黄卫星连之前表示拉亲近的话都没说了，客客气气的问道。

　　张蒙蒙说道：“算想过，但没计划。”

　　黄卫星想了想，说道：“先不说这大小至少有两万亩，就这个地方，公路都没通，就算我们同意了，但是政府肯定不会替你们修建公路，甚至其他公共设施。”

　　“我们这些可以出资，按照国家规定，给我们做好限定规划就好。”

　　黄卫星哑然了。

　　这修建公路，建造公共设施，相当于在打造一座现代化小镇了，这需要耗费的时间、人力、财力……金乌这么赚钱？

　　好吧，就算年纯盈利百亿，也得花费好几年啊。这附近山可不少，到时候肯定需要推压的。

　　如果还有地铁计划，那更不用说。

　　“张总，你还是需要考虑一下。”黄卫星可不想因为建造总部，把好好的公司给破产了，说实话，这公司真要，黄卫星反而很赞同，如果c市有这么大的金乌公司，就是c市乃至世界范围的招牌，而且城市也得到了扩建。若是金乌总部两万亩建造好，从金乌到市区这三十平方公里，完全可以独立成为一个区，名字黄卫星都可以想好了，叫金乌区，然后慢慢搞开发扩张，有金乌在，不怕没公司企业入驻，可不想现在望舒区建了高铁站，人流还是那么稀疏。

　　张蒙蒙说道：“黄市长可以和诸位领导开会考虑一下，如果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也不用再考虑了。”

　　一旁听的卓远有些目瞪口呆，之前他以为他提出独占月河村八千亩地作为公司总部，已经是很远大的蓝图了，说到底，世界还没有几个有八千亩的总部。

　　现在，张董竟然直接提出要修建两万亩的的公司总部。

　　这……这……从今以后，他只服气张董一个人。

　　黄卫星和诸位同来的领导对视一眼，就知道这事还得再议，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问道：“张董不考虑望舒区的三千亩地？别看在望舒区，却紧靠漱玉区，并不荒。”

　　张蒙蒙点了点头，说道：“三千亩还是有些偏离我们公司的计划，其实之前我和卓总商量过，我们总部不一定会在省市经济发达去，便是寻一个海边县城也可，我们可以以此作为立足点，日后待公司慢慢发展起来，那时候渡口、机场、铁路也就都有了。”

　　黄卫星听完，已经明白这金乌的胃口比想象的大，同时对自己公司总部非常看重，宁愿自己出资促进城市进程，也不愿放在稍微小的地方。

　　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说的，只等他们开会讨论过后再商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