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午后,阳光漫天,老李年过半百,昔年好友多已离世,忽忆起同莎翁一席谈话,如在目前,不禁泪流满面。
“为何成为观察者?”老李。
“人之一世,浮生若梦,能够在此一隅,聊记我思,实为幸事”莎翁。
“观察者会有一世之苦,你可有知?”老李。
“如何不知,只因这造化弄人,离开生活若干年,如何还能回得去?”莎翁。
“你常怀赤子之心,与上帝论道,为人类求情,可有悔过?”老李。
“时常悔之,已为晚矣,执此一笔,以终余年”莎翁。
“对于汝之喜剧,有何所思?”老李。
“人间即有无限欢喜,我只是在命运的感召下,写下这一首首莺歌艳曲”莎翁。
“为何又有如此悲剧?似乎矛盾重重”老李。
“世间万物,莫不悲也,人之灵性,实为大幸,可叹处于终究道不破天机,我记诸事,聊发心中悲愤之思也,如罗密欧与朱丽叶者,也是取于世间之男女事,不过而已,男欢女爱,男才女貌,终究还是难得”莎翁。
“世人对此多所推崇?”老李。
“那是世人高台我也,想那东方古国,文化若千年,其中才子佳人小说,如汗牛充栋,其中有好处的,也难数尽,都可与我那罗密欧与朱丽叶媲美,即是那东瀛小国,货物奇缺,古往今来,不知写过多少罗密欧,写过多少朱丽叶,只是世人不知罢了”莎翁。
“如你所说,似乎对创作之剧作无甚兴趣?”老李。
“今日回看,却是多有惭愧之处,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留与他人吧”莎翁。
“彼之历史剧,可满意否?”老李。
“历史如在眼前,我只是借古讽今罢了,世人只知看此笑话,却不知五百年后,却成为他人笑话,实乃人生一大荒唐之处也”莎翁。
“如你所说,莫非世间之事,且都为荒唐乎?”老李。
“大抵如此,你且看那古今内外,上下万年,莫不都是说说笑笑,一世完了,岂不荒唐?”莎翁。
“你如此说,也有道理,不过身在其中,不能尽兴,可有遗恨乎?”老李。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习惯就好”莎翁。
“可有何心愿未完成否?”老李。
“余一生所愿,无过记录人间事,传之后人,以为训诫,勿蹈覆辙,今文章已成,我心足矣”莎翁。
“平生可有知己乎?”老李。
“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几人,况且我自己,也未必真懂得我自己,外人知我,那更是无从谈起”莎翁。
“汝可知,汝所记诸事,也可幻为后世之笑谈”老李。
“不知生,焉知死,我生时且自觉无知,哪还管什么后世”莎翁。
“汝且休息,改日再会”老李。
自此以后,老李和莎翁再无相见,每每忆起此人,老李无不潸然泪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