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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郊区的一座小工厂来了不少人。
“快点快点!”一个包工头模样的人大声催促着。
“不是早就让你们把这些都弄走吗?!”阴影里,一个看似老板模样的人厉声质问。
“兄弟们贪图多挣几个钱,一直拖着没动。”答话的人可能是这家工厂的负责人,他挠着头,一副卑躬屈膝的为难表情。
“妈的,要真出了什么事,就不是这点儿钱的事情了,一群没脑子的东西。”那个老板模样的人使劲掐灭了烟头,狠狠的踩在脚下。
“是是。”那位负责人点头哈腰的答道。心想,这家工厂名义上我是总经理,可什么事还不是由你们摆布?当初还不是你说的,多多益善,发往下一级市场,现在这么赚钱,谁肯收手?要不是你要求加大香料添加剂量,会出事?再说,即便出事了,还有倾城国际顶着,我们现在按兵不动,把货物都转移了不就好了,用得着都销毁嘛!
“让他们动作快点。”那个老板模样的人依旧没有好脸色,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周围,他总觉得气氛有些过于安静了。
“是。”那位负责人领命要走。
“等等。”那个老板模样的人好像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怎么了?”那位负责人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抹凝重,狐疑地问道。
“这个工厂只有你见过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应该知道怎么说。”那个老板模样的人说道。
“啊?是是,我根本就没见过您。”那位负责人点头答道,神情里有一股不安。难道真要出什么事吗?不会的不会的,这事情出了才不过一天的时间,怎么会呢?那人甩甩头,自我安慰。
“你这边盯着,全部都销毁,一件不留,我先走了。”那个老板模样的人说着走向自己的车。
还没等他打开车门,整个工厂灯火通明如白昼,他知道,自己预感的事情发生了。
“谁他妈开的灯!”那位负责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立马大声骂道。似乎要把刚才的憋屈都发泄到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身上。
“真是个废物。”那个老板模样的人咬牙切齿的低咒道。
接下来的一幕,这位负责人真的傻眼了。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叔叔?!
“记住,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那个老板模样的人再次嘱咐道。
“是。我我,我要怎么说?”那人吞咽着口水,脑子极其混沌。现在他们要一起被抓了,他该怎么说?他现在甚至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彻底完了,他该怎么办?
“就说我是来要债的。”那个老板模样的人说道。没办法,他们新上生产线,有一笔钱是从自己的账上打过来的。这帮警察动作这么快,看来是有心要查,自己想瞒也瞒不掉,还不如这样坦白,到时候或许还能推脱干净。再说,严家一定会有人出面的。
“明白。”那个负责人点头,似乎受到对方的感染,自己不再那么紧张了。
“都不许动,带走。”一个警察模样的人拿着手铐带走了两人。
……
一间狭小的审讯室,气氛沉闷得让人无法呼吸;一盏明晃晃的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一张又窄又长的办公桌,坐着两位脸色铁青的审讯员,一男一女。
进来的人们一见这阵势,都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情,他们内心迫切的希望离开这间屋子,真心受不了啊~~
经过一轮审讯,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怎么,最后剩下的正是那个负责人和那个老板模样的人。
“姓名。”一位女审讯员面无表情的问道。
“严正东。”严正东翘起二郎腿,离了歪斜的坐着。
“年龄。”
“46岁。”
“职业。”
“无。”
“无?”审讯员挑眉问道,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对,无。”严正东理所当然的说道。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这要问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带进来了,我要申诉。”严正东一脸无辜的说道。
“这是你的签字?”另外一位审讯员拿出一张账单,走到严正东跟前,问道。
“不错,我是来要账的,这犯法吗?”严正东知道这次自己八成是被特殊照顾了。
“你不是没有职业吗?”那位女审讯员不满的说道。
“对,我没有职业,不等于我没有钱,小姐。”严正东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鄙视。
“你!”那位女审讯员气得脸通红。
“我们会找到证据的。”另一位审讯员走到严正东跟前,小声说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希望你们动作快点,不然就得放了我。”严正东迎视着对方,说道。
“这个会的。”
说完,严正东被带了出去,临走前他还冲那位女审讯员吹起了口哨。
“下一位。”话音刚落,那名负责人就被带了进来。
“姓名。”那位女审讯员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恼怒,看起来更显面无表情。
“袭瀚兵。”被审人员老实的回答,不带任何感情。
“年龄。”审讯员重复着这些基本的问题,听着类似又不类似的答案。
“38岁。”
“职业。”
“魅力芬芳日用品公司总经理。”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仿造倾城国际产品,致使对方名誉受损,消费者受害。”
“你还挺清楚的嘛,知道自己要坐牢吗?”
听到“坐牢”两个字,袭瀚兵的背脊明显一僵,然后就是短暂的沉默。被抓进来以后,袭瀚兵反而冷静多了。他还有家人和孩子,他不得不考虑他们。
“知道。”袭瀚兵老实的回答。
“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你认识吗?”提起刚才那个人,这位女审讯员就是一肚子气。
“认识,他是我的债主。”
“你确定?”
“我前不久才在他那里借了一笔钱,当然确定。”袭瀚兵笑了,有些凄凉,不知为何。
“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是严氏集团的二公子,凡是这个行业的人,谁不认识他?”
“如果你有所坦白,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没什么可坦白的,该说的我都说了。”
“生产销售假冒伪劣商品罪,销售金额二百万元以上的,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销售金额百分之五十以上二倍以下罚金或者没收财产。很显然,你们工厂产品的销售额已经突破这个上限了。”审讯员开始施压。
“看来你没弄明白,我总不能捏造事实啊。”袭瀚兵的嘴很硬。
两位审讯员互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先带下去。”
第二天一早。
“父亲。”严正野慌慌忙忙的跑进老爷子的书房,完全没有了规矩。
“出去。”严千丈极有威严的喝道,他最看不惯子孙慌里慌张的样子。他每天早早起床,打完太极就会到书房看出读报,所以早晨这个时间找他很容易。
“父亲。”严正野站着不动,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个严氏当家人的样子,慌里慌张,成何体统。”严千丈使劲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撂,面带怒气的说道。
“是。儿子知错了。”严正野低头说道。
“什么事?”严千丈的语气稍稍软了下来。
“倾城国际的股票对方不肯转让。”严正野先说了一件不是太震撼的消息,免得老爷子吃不消。
“不肯转让?”严千丈心想,就倾城国际现在的局势来看,手持他们的股票能有什么好?
“而且据悉现在那批股票已经回到倾城国际的手中。”严正野接着说道,表情愤愤然。
“哦?”严千丈摸了摸下巴,呈思索状。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凌清风。
“现在工商和卫生系统已经出具了调查结果,倾城国际现在基本上已经摆脱了质量问题,据悉他们今天上午会召开记者招待会。”严正野再次说道。
“就凭这个就想召开记者招待会?他们说的清吗?消费者会认吗?”严千丈一笑,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父亲,郊外的那家工厂被端了。”严正野仔细的观察着父亲的表情,缓缓的开口道。
“什么?”严千丈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不少。原来是找到了证据,怪不得会召开记者招待会。他再一次感慨凌清风动作之快。看来,要不了多久,倾城国际还会是倾城国际了。
严正野站在一旁也不做声。那家工厂一直是严氏集团扶持的傀儡,专门用来对付一些不听话的企业,百试不爽,这一次竟然栽了,真可谓断其一指啊!
“算了,那家工厂这两年都是窟窿,我本来就想舍弃了。原本,我是想给倾城国际制造危机,然后趁乱大量收购倾城国际股票,最终将其并购,之后宣布有人仿造并找出证据,这样一来,严氏集团不仅少了一个劲敌,而且会越来越壮大。不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严千丈仰面感慨道。
“父亲……”严正野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什么事,直说便是。”严千丈忽然觉得,这些年他对子女要求的是不是太严厉了,以至父子、父女间很少真正的去谈心。他自己的孩子在跟自己谈话的时候也是这般小心谨慎。
“正东他,他……”严正野面带为难的说道。他一直认为弟弟严正东才是父亲手中的王牌,掌握着不少严氏家族的地下秘密。
“正东他怎么了?”看对方的脸色,严千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极其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