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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陪床容易擦枪走火

暗黑系暖婚 顾南西 7246 2024-11-15 17:49

  苏倾又说:“我估计那个姓张的就算没病也心理变态,都好几个女艺人被他搞得抑郁了,我就见过一个,被那个禽兽用烟头烫了一背的疤。”

  张荣海喜欢潜女艺人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专门挑那种急于求成的新人下手,而且玩得狠,口味重,SM是常有的事。

  厉冉冉平时被靳方林保护的好,没见过圈子里的腌臜事儿,都惊呆了,小辣椒当场就爆了一句:“卧槽!特么的牲口啊!”

  煤老板的女儿,以前很喜欢爆粗口。

  沙发那边,靳方林抬头睇一眼。

  厉冉冉背脊一凉,赶紧捂嘴,不敢再爆粗了,靳方林不让她出口成赃,还不让她跟苏倾这个伪男人玩,说苏倾太野,不过她喜欢苏倾,自从苏倾坦白了性别之后,两人好得跟闺蜜一样,苏倾教了她很多大道理,而且传了很多耽美小说给她,还有典藏版肉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厉冉冉压了压内心的小激动,感慨了一句:“老天开眼啊,下一个,”她觉得,“估计就是柳絮了。”

  害她家队长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姜九笙听着,没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时,病房的门从外被推开,是时瑾,他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的护士。

  “手术什么时候结束的?”姜九笙抬头,问。

  “刚刚。”时瑾走到病床,看了看输液器,将速度调慢了些,说,“我来给你抽血。”

  下午,她有个常规检查,需要做血检。

  姜九笙的意思是:“让护士来也可以。”

  “你血管细,别人扎我不放心。”时瑾转头,礼貌又温和,“厉小姐,苏小姐,能坐过去一些吗?笙笙要抽血。”

  苏炸了!哎哟喂,这时医生简直是女人的天敌。厉小姐和苏小姐都一脸痴相地挪着椅子,小碎步似的往外挪。

  时瑾道了一声谢谢,转头对姜九笙说:“笙笙,右手给我。”

  姜九笙乖乖把手递过去。

  时瑾帮她把衣袖挽起来,戴好手套与口罩,将橡胶管绑在她手臂上,取了针,消毒,抬头便看见她正盯着他的手,他笑着说:“别看针头。”

  她想看他打针,尤其是手,就说:“我不怕。”

  时瑾失笑,说:“笙笙,你盯着看,我怕我会手抖。”

  苏小姐:“……”

  厉小姐:“……”

  有个医生男朋友厉害了喔,可以花式秀恩爱,一边虐狗一边打针,抽血都不带眨眼睛的!

  采好了血样,时瑾用蘸了碘伏的棉签给她按压了一会儿,见没再出血才站起身:“我等会儿还有手术,很晚才结束,晚饭不用等我一起吃。”

  “嗯。”

  大概因为病房里还有人,时瑾只是亲了亲姜九笙的手背,然后对病房里的两位女士微微颔首,转身出了病房。

  两位全程被塞狗粮的女士目送着时医生出去,门关上口,苏倾立马扭头:“笙笙,”她竖起大拇指,五体投地,“调教得不错。”

  姜九笙哭笑不得。

  厉冉冉一脸羡慕:“我也想找个医生当男朋友。”

  她刚说完,靳方林从沙发上起身:“冉冉,出来一下。”

  厉冉冉:“……”愣了三秒,一副小媳妇样,跟着出去了。

  苏倾摇头。

  厉冉冉这小辣椒,真是被靳方林那个腹黑吃得死死的,苏倾摇头:“诶,又一对虐狗的。”

  说曹操曹操到。

  “汪!”

  不见其狗,先闻其声。

  莫冰抱着姜博美推门进来了。

  “汪!”姜博美很激动,冲姜九笙嗷嗷叫,它脑袋受伤了,头上的毛全给剃了,光秃秃地,还绑着绷带,带了伊丽莎白圈,前腿也折了,包成了粽子,整个狗都惨兮兮的。

  苏倾看着狗子,眼神很是慈爱:“我们的大功臣来了。”

  姜博美甩了个高傲的眼神,骄傲,骄傲突破天际。

  姜九笙看着博美,又心疼又担心,问莫冰:“可以出院吗?”

  莫冰没抱过狗,姿势很僵硬:“医院同意了,说它剃了毛后闹绝食呢,带它出来溜溜,换换心情也好,我送过来给你看一下,下午就送回医院。”

  “给我抱。”

  博美不等莫冰撒手,就往姜九笙身上扑,一头扎过去,蹭蹭:“嗷~”

  姜九笙被它蹭得心都化了。

  这时,小乔推门进来,提了个保温桶,才刚进病房,姜九笙怀里的小家伙立马抬起头,抓了一把头上的伊丽莎白圈,叫:“汪!”

  “汪汪!”

  “汪汪汪!”

  姜博美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着小乔就是一顿嚎。

  “这是怎么了?”莫冰好笑地顺了顺博美的毛,“你冲小乔叫个什么劲儿?”

  姜博美扯着嗓子:“汪汪!”

  小乔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怯怯地说:“你再吼我,我不给你炖肉吃了。”

  姜博美:“汪!”

  “汪汪!”

  “汪汪汪!”

  “……”

  晚上,姜九笙接到了一个电话,很奇怪,接通了对方却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挂断。

  时瑾在一旁,等她挂了电话,他才说:“以后陌生的号码不用接。”不是管着她,他解释,“万一是坏人呢?”

  姜九笙点头:“时瑾。”

  “嗯?”

  她欲言又止。

  她不说话,时瑾很紧张她:“怎么了?”

  姜九笙想了想,拉着时瑾坐在病床上,她说:“我听医院的人说,张荣海被转送去了精神病院,这件事,”她顿了许久,还是问了时瑾,“和你有关吗?”

  时瑾眼神蓦然凝住,他沉默了很久,点了头:“有。”

  姜九笙看着他,突然一言不发。

  她猜到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是宇文和谢荡,就是时瑾,何况,张荣海是送来医院之后才精神失常的。

  她也知道时瑾的性子,绝不会有仇不报,只是未曾想过,手段会如此剑走偏锋。

  她久久都不应声,时瑾有些慌张失措,拉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地攥在手里:“笙笙,你生气的话可以训我骂我,别不说话。”

  她开口了:“有没有留下证据?”

  时瑾错愕了一下,才摇头。

  姜九笙又默了很短的时间,皱着眉头思忖后才神色严肃地说:“你再去确认一下,一定不能让别人查到漏洞。”

  他说好,不知道她是否生气了。

  确认好这件事不会再威胁到时瑾之后,姜九笙才解释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赞同你的做法。”

  时瑾看着她,眼里幻影浮动。

  “我知道,就算是情侣,也没有权利干涉你的处事方法。”她尽量表达清楚,不敢太尖锐,语气显得小心,“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过极端,风险太大。”

  归根结底,她还是担心他,怕事情败露。

  时瑾垂下眼睫,沉吟了很久,抬起眸,目光灼灼:“如果我就是这么极端的人呢?”

  姜九笙蓦然怔住。

  时瑾视线不偏不倚,直直看着她眼底深处:“笙笙,如果我并不是你所以为的那种人,你会怎么办?”

  似乎是。

  他确实并非她一开始以为的那样温润如玉,虽绅士,救人无数,不与人为恶,却也有时极端,有时偏执,甚至有时暴戾狠辣,比如张荣海这件事,他甚至连法律与医德都可以违背。

  明明矛盾的两面,却又结合得恰到好处。

  姜九笙想了很久,最后的结论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认了。”她语气很坚定。

  或许,他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方方面面,可是,她就是鬼迷了心窍似的,对他偏心得不像话。

  时瑾笑了,眉间阴翳消失殆尽,眼底全是愉悦,把她抱进了怀里,在她脸上亲了又亲:“笙笙,我以后会尽量听从你的意见。”

  他说的是尽量。

  算了。

  姜九笙抱住他的腰:“不听也可以,别瞒着我就行。”

  时瑾点头,想吻她。

  电话偏偏这时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姜九笙想了想,还是接通了,喊了两声,那头依旧没有回一句话,只有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她安静地等了许久,开口问道:“是锦禹吗?”

  她平素很少将号码给不熟识的人,不知为何那日在中南会将私人号给了一个一面之缘的人,也不知为何她会有这样的感觉,隔着屏幕都能感知到少年的拘谨与小心。

  过了许久,电话里传来少年的声音:“是我。”

  语速很慢,咬字很清晰,大概是他很少开口说话,嗓音沙哑又干涩。

  姜九笙没有与自闭症人群相处过,不知道该如何对话,尽量温和:“你是有话跟我说吗?”

  又是很久的沉默。

  那边低低念了一个名字:“温诗好。”顿了很久,又说了三个字,“小心她。”

  姜九笙满腹疑问,正要询问,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姜锦禹——”

  通话突然被挂断了。

  姜九笙盯着手机上的号码,若怔若忡。

  “是谁?”时瑾问。

  姜九笙把手机放下,说:“温诗好的弟弟。”

  他微微蹙了蹙眉:“你们很熟?”

  姜九笙摇头:“只是一面之缘。”

  时瑾神情变得严肃了,语气虽依旧温柔,却稍稍有些强势:“温家虽然不比秦家是非多,但也不是什么干净清白的家族,笙笙,我不希望你和温家人有牵扯。”

  显然,他是知道温诗好的,甚至了解温家。而且,也不难听出来,时瑾对整个温家似乎都很戒备。

  姜九笙倒好奇了,难得八卦了一句:“不是什么干净清白的家族,怎么说?”

  夜有些深,时瑾怕冷着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才同她说起温家:“十四年前,温氏银行的法人还姓林,是温家的老爷子的学生,林家遇难,家破人亡不到一年,温老爷子就把银行改姓了温,并且换掉了所有林家的旧部。”

  “温家是强取豪夺?”姜九笙想,大概又是一出豪门的争权夺利。

  时瑾点头,又道:“恐怕不止,说不准是杀人放火。”

  十四年前时瑾还在秦家,他得到的消息估计不会错,温家定是当年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而且,姜九笙对温诗好也没有什么好感。

  她答应时瑾:“我知道了,不与温家人深交。”

  云城温家。

  温诗好抱着手,背靠着门:“打给姜九笙?”

  姜锦禹一言不发,目光点漆,冷冷地盯着门口。

  她显然对这样沉默的剑拔弩张习以为常了,慢慢悠悠地走进房间,随手拿起了摆在书柜上的相框。

  照片里,少女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牵着七八岁的男孩,冲着镜头笑得天真烂漫。

  “本来我还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温诗好指着照片里的女孩,言之凿凿,“八年前,姜九笙是诈死。”

  话落的同时,姜锦禹把手里的水杯狠狠砸出去。

  温诗好退闪开,咣的一声,杯子擦过她脚边,撞在了门上,碎片溅了一地。

  十五六岁的少年,眼底有霜,目色冰冷,开口,只说了一个字:“滚。”

  八年来,他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有轻微的社交恐惧,唯独对着她这个姐姐时,能竖起浑身的刺,像头沉睡着的小狮子,在伺机而动。

  温诗好早已司空见惯,不恼不怒地出了房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去查一下,当年温家发生命案之后,是谁带走了姜九笙。”

  夜色已深,月隐云层,忽而冷风起,吹着树叶漫天飞舞。医院的夜晚,总是格外阴冷,萧条又森然。

  VIP病房外的走廊很长,空空荡荡的,偶尔有医护人员往来,人影戚戚。

  “时医生。”护士问候道。

  时瑾对路过的护士点了点头,拿着电话往走廊尽头走去。

  “六少。”

  “查到了什么?”时瑾将嗓音压得很低。

  电话里的男人回:“姜小姐房里那杯红酒所含LSD浓度很高,与柳絮放在酒里的药并不是同一种成分,应该是二少的人。”

  背着光,冷白的手机光线落在时瑾的侧脸上,轮廓精致又立体,他只问:“谁?”

  “没有监控,也没有留下指纹,只查到了一个侍应生。”

  时瑾沉吟了片刻:“你解决掉。”

  “是。”

  挂了电话,时瑾又拨了一个号码。

  那头,女人先开了口,语气很恭敬:“时先生。”

  时瑾言简意赅:“把东西发给我。”

  “我知道了。”女人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询问,“那柳絮还用我继续带着吗?”

  电话里是柳絮的经纪人,刘玲。

  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低沉,微冷,说道:“把她签给sj’s。”

  sj’s……

  短暂的惊愕之后,刘玲回道:“明白了。”

  这会儿,阴云散去,月上高楼,银光洒下,笼着整个别墅区,小楼鳞次栉比,大片的凌霄花沐着月色,红得妖娆。

  独栋的小洋楼里,水晶吊灯璀璨,淡紫的灯光暖魅。

  “二哥。”

  女人娇嫩的手,递了一杯红酒,又唤了一声:“二哥。”

  秦明立一手张开,揽着沙发,一手将女人拉到腿上,就着她的手把红酒喂进嘴里,亲了亲女人的红唇,将红酒再渡回她嘴里。

  女人乖乖张着嘴,媚眼如丝。

  “替罪羔羊已经找了,你可以放心了。”

  他戴着手套的手,在女人身上流连,惹得她轻声娇喘,酒杯落在地毯上,她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语气娇嗔:“时瑾养的那只狗太通人性了点,我不过是进去放了杯酒,它就跟盯上了我似的。”

  秦明立停下了动作,扶着女人的腰:“要不要我帮你解决掉?”

  她摇头:“一只畜生而已,又不会讲人话。”

  “我一直很好奇,”秦明立盯着怀里柔若无骨的女人,目光灼热,“你为什么要帮我对付时瑾?”

  女人娇笑:“因为我是你的女人啊。”

  “不要撒谎。”他眼里依旧带着笑,儒雅又温柔,轻轻拂着女人清秀的脸庞,低声在她耳旁说,“我不喜欢对我耍心机的女人。”

  女人唇角的笑意渐渐僵住,眼眸一点一点冷却,她说:“因为我跟时瑾有仇。”抬手,勾住秦明立的脖子,她躺在了他腿上,说,“大恨深仇。”

  秦明立笑了。

  “小乔。”

  “嗯。”

  秦明立低头,看着腿上的女人:“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她摇头。

  他带了手套的手移到她腰上,一颗一颗解下她的衬衣的纽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天北医院。

  病房里亮着一盏床头灯,时瑾回来时,姜九笙醒着,靠着床头看他。

  “你去哪了?”姜九笙问,声音温软,带着刚睡醒时的惺忪。

  时瑾走到床头:“在外面接电话。”替她把被角往上拉了拉,理了理她睡得乱糟糟的发,“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姜九笙摇头:“你不在,不习惯,就有点睡不着。”她以前会吃安眠药,和时瑾交往之后,基本没怎么再碰了。

  时瑾笑,在她后背垫了一个靠枕。

  “笙笙,给你看个东西。”时瑾坐在床头,开了手机视频,递给她。

  视频里,一男一女,从酒店的门口到Kingsize大床,衣服扔了一地,之后的内容时瑾遮住了屏幕,没有让她看。

  “这个视频是怎么来的?”

  视频里男女主角姜九笙都认识,是张荣海和柳絮,他们一个已婚导演,一个新晋歌手,身份极其敏感,怎会轻易留下这种毁灭型的证据。

  “笙笙,”夜里,时瑾的嗓音格外得磁性,“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有过多解释,姜九笙便也不问,总之,时瑾说的,她都信,她只是笑着打趣,戏谑道:“听起来我家时医生好像有很多钱。”

  时瑾点头,对答如流:“嗯,是不少。”理所当然般随意的口吻,说,“都是你的。”

  姜九笙笑逐颜开,拉着时瑾坐到身旁,商量着问:“视频给我好不好?我跟柳絮的账让我自己清。”

  时瑾迟疑了很短时间,还是顺着她了:“好。”

  她心情很好,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看了看窗外上弦月,问时瑾:“晚上要值班吗?”

  他说:“不用。”

  已经快十一点了,姜九笙问他:“不回家?”

  时瑾笑了笑,在她额上亲了亲:“家属要在医院陪床。”

  家属啊……

  姜九笙笑着躺下,往病床里侧滚了滚,给时瑾留了大半的床位,他没说什么,脱了鞋和外套躺上去,把被子盖好,她便钻进他怀里了。

  时瑾哄她睡。

  她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蹭。

  时瑾身体有些僵,躺得很端正:“笙笙。”

  姜九笙抬头:“嗯?”

  他嗓音有些沙哑:“你别抱那么紧。”

  “不喜欢?”姜九笙有点失落,仰着头看时瑾逆光的轮廓,竟觉得性感得不可思议。

  时瑾摇头,喉结滚动:“不是。”

  “怎么了?”

  姜九笙撑着身子抬头,借着灯光看时瑾的眼睛,发觉他眼睛有些潮红,她便抬手,想碰碰他脸上的温度。

  时瑾抓住了她的手,稍稍用力,拉近了,在她耳边低声说:“起反应了。”

  姜九笙:“……”

  她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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